第六十章 你從來都不重要
麵對散發著野獸氣息的祖國人，總裁先生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整了整西服，坐回沙發椅上，“當然不會，所有人都尊重和重視你，所有人都知道你對沃特的重要性，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語氣怎麽聽怎麽敷衍。
祖國人覺得他可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平息了下憤怒的心情，組織語言，“No，史丹，我的意思是，我就是沃特。”
“你把我的照片拿去給撒哈拉沙漠的一個不識字的阿拉伯人看，他都會轉過身來，用標準的美語說：祖國人！”
祖國人深諳變臉絕技，剛才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現在又變成從容不迫了。
他輕輕掀起背後的披風，坐到沙發上。
“你知道嗎？我的合約年底就到期了，我現在考慮要不要另謀高就。”
他輕輕呼了口氣，“到時候你們的股東會怎麽想？”
祖國人沒有半點想要跳槽的打算，此時說出這番話，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埃德加的反應。
隱形人追蹤貓頭鷹法庭而失蹤，在他失蹤之前，曾經表示沃特高層中有貓頭鷹法庭的成員。
被蝙蝠俠暴揍之後，他對於這一點尤其深信不疑。
那個男人，神秘而又難纏，並且對自己非常了解。似乎他的每次出手都是針對自己的弱點而來，若非是自己親近的人或公司的高層，斷然不會對自己如此了解。
所以他懷疑埃德加是貓頭鷹法庭的人，隻有他才有可能泄密情報給那個蝙蝠。
瑪德琳那個女人他了解，她沒有這樣的城府。
而眼前這個永遠一副幕後Boss表情的埃德加是最佳懷疑對象。
現在，埃德加又擺出那副麵無表情的姿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空氣好像靜止了。
“你對費德裏克.沃特有何了解？”
半晌，埃德加忽然問出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祖國人有點懵，他感覺對話的主導權一直被對方掌控著，但又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走，“額，我對他並不太了解。”
埃德加在辦公室踱起步，走到一幅牆上掛著的人像前，“費德裏克.沃特，沃特公司的創始人。他在慕尼黑拿到博士學位，在基因學方麵領先於整個時代，他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踱步走到祖國人身後，“1939年，希特勒委任他在達豪集中營當主管醫生，在那裏有著現成的資源做人體實驗，用來測試他最早的五號化合物迭代。當然，我們對這種做法提出強烈譴責。”
“1944年，他就覺察到了風向變化，他被偷運到同盟國。那個時候，奧本海默正在測試原子彈，而沃特博士早在戰場上真正應用了五號化合物，諸如‘士兵男孩’那樣的超級英雄，殺死了成批的德國人。所以羅斯福赦免了他。”
埃德加繼續說道：“他的重要性，相當於‘美國神奇麵包’諾頓.肖（格雷森老爸），地位堪比愛迪生和迪士尼。”
祖國人靜靜聽埃德加講述完，雙腿放在桌上，攤開手，“哇哦，聽起來不錯，盡管有點高高在上的意味。所以，你想說什麽？”
埃德加臉上露出蔑視的笑容，“我想說的是，你以為我們隻是一個超級英雄的公司，那你就錯了。實際上，我們是一家製藥公司。你並非我們最有價值的資產，五號化合物的秘方才是。而你，這個大男孩，不僅在外麵給我們惹出天大的麻煩，還把五號化合物的秘方泄露了出去！”
埃德加終於圖窮匕見，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用冰冷如炬的目光盯著他。
祖國人舔了舔嘴唇，有點心虛。
他覺得現在有必要結束這場談話了，站起身來，“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讓我來提醒你，你偷偷的給全世界的恐怖分子提供五號化合物，目的是想讓你和你的同夥進入國防部，而代價是可能毀掉整個公司！”
埃德加老狐狸一副“我知道你在幹什麽，但我懶得跟你計較”的表情，徹底惹火了祖國人。
他咬著牙，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埃德加身前，“我不喜歡你的語氣，先生！一點都不喜歡！”
埃德加散發著強烈氣場，與祖國人針鋒相對，“而我，則不喜歡藥管局知道五號化合物的事。我可以允許你在外麵被蝙蝠俠揍的灰頭土臉，但我不會允許你做毀滅公司根基的事情！”
“招收新成員的事，我不需要聽取你的意見！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事，是該如何維護你的形象，你知道你令公司損失了多少資金？你知道你昨晚的所作如何令七人組名譽掃地？以至於現在，我不得不出來幫你收拾爛攤子。”
埃德加的氣勢不斷攀升，直接壓製住了祖國人。
祖國人雖然自詡為神，卻發現連一個隨時都可能得血栓掛掉的老頭都無法對付！
這種落差與無力，讓他的嘴唇幾乎咬破。
必須做點什麽！什麽TM的都行，否則自己肯定完蛋！
他咬牙切齒的想道。
……
副總裁辦公室。
沃特數據庫的工作人員通過人體資料對比，鎖定了昨晚塔吊之上救人的超級英雄——萊斯利.特洛伊。
年齡19，居住地紐約長島，監護人則為——艾瑞克.澤維爾。
“艾瑞克.澤維爾？”
翻看資料的瑪德琳女士，總覺的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想了想，打開網頁搜索引擎，輸入“艾瑞克.澤維爾”這個單詞。
“新興投資領域的天才黑馬，股票市場屢創奇跡的晨曦投資公司，究竟是誰在幕後掌控？”
“晨曦投資公司法人代表與總裁皆為艾瑞克.澤維爾，但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據悉，公司員工都很少見到他。”
網絡上報道的都是對忽然崛起的晨曦投資公司，幕後老板艾瑞克.澤維爾的猜測。
瑪德琳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之前有朋友跟她談起過這個突然崛起的投資公司，她還關注過對手在股票市場的幾筆精彩操作呢。
想不到這個叫萊斯利的女孩，和這位新晉富豪關係不淺。
這樣一來，有些難辦了！對方既然是富豪之家，對超級英雄的興趣可能不大。
想了想，打電話招艾詩麗進來，“我需要辦一個晚宴，嗯，就以慈善捐款為名。記住，這個晚宴的目的是招待艾瑞克.澤維爾先生和萊斯利小姐。所以，無論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邀請到他倆。”
瑪德琳對懵逼的艾詩麗下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