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大哥,在催婚呢
嗯?這個時候還要跟我開玩笑嗎?花娘斜視肩頭上的江祁大腦袋,笑著鬼魅,“你想在這裏圓房?還是想在這裏打野戰?你想要什麽姿態啊?”
“哎?”怎麽那麽主動?能不能矜持點,讓我有何台階下?江祁對於她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他有些難堪的瞄了金桂公公一眼,樣子看似一個木頭人,不過這心裏早就了花開花了吧。
花娘見他沒出聲兒了,便一巴掌死死推著江祁的腦袋,遠離肩頭,正視他說,“得了吧你,現在什麽情況?容得你這般愜意想和我切磋那方麵的事情嗎?”
“有何不可?”江祁弄開她的手,深情款款凝視道。
嘖!這個男人,能像點正經的事情嗎?還說是,在外人麵前裝得過於嚴謹,變相在我的眼前放飛自我?花娘無言以對,她想著經過一早上的折騰,身子骨的確是乏了,畢竟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後,那疲倦感頃刻席卷全身,侵蝕她的每一根神經。
花娘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眯了眯眼睛一會兒,“嗯,也對啊。那就來吧,我們來打野戰。”
嘿?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給台階下了啊。真的就在這裏嗎?我還受傷呢!江祁頓時語塞,不耐煩的揮手,趕走了營帳內所有人。
“嗯,真是舒服啊……。”花娘自說自話,身子一躺在軟榻上,即可睡死了過去。
江祁也沒想到要怎樣,他還真的以為花娘要圓房呢。不料當他準備好,走過去的時候,看到花娘睡成死豬的模樣,無奈自嘲一笑。
“不是說好圓房的嗎?你怎麽一個人就睡著了?”江祁說著,幫花娘脫下鞋襪,將其安置好在軟榻上後,側身臥在她身邊,注視著。
“花娘,你的膽子怎麽那麽大?就不怕死嗎?萬一沒有人幫你擋下那些箭,你又要怎辦?”
睡夢中,花娘朦朧間聽到了江祁的嘟喃,念叨,但是聲音過於微笑,讓她當成是小蟲子來,順手翻身,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江祁的臉上,留下了粉紅色巴掌印。
江祁猛然一驚,他冷笑幾聲,盯著花娘的側顏,很想還擊給她。然,手剛起到半空中,他猶豫半秒了,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好好休息,今日也是苦了你……。”
今日苦的人,不單單是花娘,還有其他人。秋獵本該預計是在月中旬就該返回宮中的,可惜半路出了這樣一個事情,怎麽說也要延期一些時日了。
鎮守在皇宮內的太後,聽聞了秋獵營地遇到野蠻一族暗殺的事情後,顯得特別焦慮,她緊緊握著手中的佛珠,不停念叨著,祈禱江祁能平安歸來。
嫣嬪也擔心江祁的安全,不過她也是注意到事情的詭異,“這秋獵營地,可是有重兵層層把守,怎麽還會讓野蠻一族的人,混入而傷了皇上?”
問起這個問題,隻是身為一個傳話的小太監,豈能了解?他嗯了半天,最後才說,“奴才也不知,奴才也隻是傳話的。皇上來信說,十月下旬才能歸來。”
“你!?怎麽會不知道?大將軍是跟著的嗎?難道其中除了細作嗎?啊?”嫣嬪怒嚎。
太後見狀,趕緊上前攔著,“蓮兒,你這拿他出氣作甚?他哪裏能知道呢。你問了也是白問啊。退下吧。”
“是!”小太監領命,拔腿就趕緊溜了。
嫣嬪依舊咽不下堵在心口那個氣兒,她想都不想,就把矛頭全部扣在了花娘的頭上,“姑媽,一定是那個花娘,一定是她。不然,皇上怎麽會出事?皇上每次秋獵都沒事,為何偏偏是這次,是帶了她就出事兒了呢?”
“行了!現在妄下定論,也不能讓我們安心。皇上不是來信說月下旬才能回來嗎?那麽就說明,那些賊人並未得逞啊。”
“可是……姑媽啊,要是我也跟著去了,一定不會讓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啊。”
太後笑笑,她拉著嫣嬪的手,去往內屋坐著,勸言,“你去了能幹什麽?何況蘇嬪也不是一起去了嗎?蘇嬪怎麽說都是有點武功在身,能在危機時刻幫點忙啊。你去了添亂嗎?有一個花娘就夠,還要帶你嗎?”
話是在理兒,嫣嬪終究氣不過,她無奈哎呀一聲,“姑媽,你就這樣子放過那個女人了嗎?”
“這個……等皇上平安回來再說,安心等著吧。”太後變了麵色,有意回避這個問題。
“姑媽啊……。”
興許是秋意濃厚,又或者是受傷的緣故,江祁和花娘就這樣躺在一張床上,睡到了晚上。喬舒經過白日的調整後,倍感舒服不少。他想著江祁受傷了,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一入了營帳內,就看到他們兩人躺在了一起。
“這個,混蛋!”喬舒咬牙嘀咕,恨不得抄起家夥宰了江祁。
江祁像是感應到了喬舒的怒氣,馬上起身,抬手摁壓了一下太陽穴沙啞聲音,“來了?我們去外麵說,別吵到花娘了。”
“算了,就在這裏說吧。反正,時間也不久。”喬舒拒絕,去往一邊坐著。
江祁完全清醒後,回頭望了一眼還在沉睡的花娘,花娘也是睡得沒有了自我,她身子扭曲得跟個麻花一樣,還能輕微打著呼嚕。
真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你也能睡得這般沒有形象,還真是可愛。江祁笑著甜蜜,卻沒有忘記喬舒在場。
“你沒事了吧。”江祁輕輕拉開椅子問。
喬舒亮出拳頭,示意沒事兒了,目光示意床上的花娘,“她呢?想起白日的事情,她可是完全不要命了,也要保護你啊。”
“我也是不放心她,所幸讓太醫每過一個時辰就過來瞧瞧,好在什麽大礙,就是累的,加上吸入了過多的毒氣。”江祁邊說,邊擺弄下人端來的熱茶。
沒事就好了。喬舒算是安心了,“我覺得此事來的蹊蹺,便讓我的人去查了一下。”
“有什麽結果嗎?聽聞,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沒有抓到呢。”
“哼,不就是幾條鹹魚而已,我的人和你的人一出手,早就抓到了,也算是逼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喬舒嚴謹一言,端起熱茶吹了吹,喝上一口。
江祁麵色如常,小小抿酌一口熱茶,“說來聽聽。”
“是我這邊的人,賣了你們的信息。”
喬國的人,指的是國內亂黨的報複?因為我當初的介入嗎?江祁想不通,“喂喂,你們國內政亂,和我有什麽關係?蘇小國那邊,又有什麽關係?”
哎呀?!那麽快就忘記了?不過,這其中的利益也沒什麽要緊的。喬舒深歎一口氣,伸長脖子又看了翻身花娘一眼,似乎沒有掉床。
“蘇小國,不是有一處還未開發的礦山嗎?本來呢,說好是給我們的,當做兩國之間聯盟的信物,然……我那三皇兄卻是意圖想要把蘇小國當做禮物,送給野蠻一族,然後和野蠻一族聯盟來著的……。”
說到這個問題上來,江祁似乎理清楚了其中的關係,他放下茶杯,摸了摸受傷的肩頭,“啊,原來如此。你那三皇兄就是這次叛亂的主謀吧,我這一出兵幫了蘇小國,也就破壞了他的計劃,對吧。”
喬舒點點頭,“沒錯。隻不過,我沒有想到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潛伏了過來,還慫恿野蠻王幫他報仇。”
“言下之意,我可以理解為你那三皇兄,到現在為止還沒抓到,是嗎?”
“的確是,不過……你放心,這是我國的事情,自然是我國來處理。不會再次麻煩你。”喬舒少有客氣客套起來。
江祁聽著不舒服,不過這是應當之事,“你現在就要走嗎?”
如果可以,我不想走。喬舒忽而暗淡神色,苦笑一下,“身為君王,你懂得的。我這焦急趕回去,一自然是為了三皇兄的事情,二來是我那大哥,在催婚呢。”
催婚?江祁莫名感到了維係,他刻意轉動身軀擋住了花娘,“那,你趕緊回去!別賴在我這裏不走了。”
那麽嫌棄我?喬舒還真就是不走了,他擺出一副打死不走的樣子,指著花娘說,“江祁,要不你把花娘還給我,如何?她本來就是我看中的女人。何況,方才那一戰,我越發覺得花娘很適合我。”
“什麽?你這是明搶啊。不行,花娘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能給你!少在這裏跟我廢話。”江祁緊張站起來。
“喲喲,看把你緊張的。哼,我是有心,不過花娘並沒有這意思啊。”
“是嗎?喬少,你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我不歡迎你。”
說得真是直接。喬舒自嘲擺擺手,起身要走的時候,意外發現花娘醒來了,看樣子是被吵醒的吧。他剛想打個招呼,不料一個枕頭襲來,重重砸在他臉上。江祁見了,下意識回身也被一個枕頭砸中了臉蛋。
“你們兩個吵死了!有事情不懂得出去說嗎?還有,我是物品嗎?讓你們兩個搶來搶去?”花娘睡眼鬆醒,氣呼呼從他們兩個怒罵。
喬舒拿下枕頭,放在一邊,一臉的不舍,“你不是物品,你是個稀世珍寶!總叫人惦記。”
“嘖,惡心不?”江祁沒好氣,把枕頭摔倒他身上,“花娘,有哪裏不舒服嗎?”
花娘扭動一下脖子,伸個懶腰回應,“還好,有點酸痛罷了。許久沒有這般活動過了,筋骨和肌肉有些不適應。”
“是嗎?今日一事,真叫我刮目相看。花娘,你這一身的好功夫,隱藏夠深的啊。”喬舒有意調侃。
完了,像是把自己最後一個王牌給爆出去了。花娘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應對他們兩人,她低眉嘟喃,“不過是一些防身技能而已,不值得一提。何況,常日也不需要這般認真,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