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打不死對方,休想見我
司徒嵐和江祁果然就蘇小國的事情,說到了傍晚時分,才結束。江祁放下手中的筆,看著窗外的天色,正好是該用晚膳的時間了。
司徒嵐坐了一天椅子了,也站起身來,來回走走,活動一下僵硬的脛骨。不過他內心依舊牽掛著喬舒的情況,不禁嘀咕出聲來,“不知道哪個小子,找到歸月閣沒有?”
“嗯?你在說什?歸於閣嗎?司徒嵐。”江祁隻是聽到了後麵一句花,就以為他是想花娘了。
於是乎,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再對司徒嵐提議,“走,去歸於閣用膳吧。反正,前一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再鬧著,要去看看花娘嗎?”
“啊?這個時候?”司徒嵐驚慌了,他假笑搖搖頭拒絕了,“不,不不了……時間也晚了,何況也沒有大聲招呼的,花娘定是沒有準備。還是改日,改日吧啊。皇上。”
改日?怎麽突然變了?江祁起了疑心,他刻意摟著司徒嵐的肩頭,重重的揉捏了一下,“還改日作甚?這日不如撞日呢,來吧啊。免得日後,你又要瞪死朕不成了?來吧啊。”
司徒嵐根本沒辦法阻攔江祁的步伐,隻好僵硬跟著他走幾步,卡幾步,連連推脫不去,各種理由都說出來了,還是沒有辦法阻攔江祁去往歸月閣的步伐。
此時的他內心在祈禱,你可千萬別在歸月閣啊,千萬別在啊……哎喲,我的天啊。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夜色的降臨。花娘和喬舒聊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皇宮的事實。爽朗的笑聲,頻頻傳出屋外,惹得宮人們紛紛疑惑對視,畢竟他們並沒有看到有誰進了屋子裏和花娘見麵啊。
下一秒,所有人在認為花娘是遇上鬼了吧,紛紛打了個寒顫,閉著眼睛默念咒語。江祁強行拖著司徒嵐進入歸月閣時候,感到一股莫名的詭異氛圍,耳邊也響起了那熟悉又鬼畜的笑聲,迎合陣陣襲來的秋風。
歸月閣瞬間成為了鬼屋,氣氛陰沉沉。金桂公公受不了這氛圍,重重咳嗽兩聲,高呼,“皇上駕到!”
話音一落,宮人們即噗噗的跪在地上迎接江祁,而屋內的花娘也注意到了屋外的動靜,趕緊讓喬舒躲起來,卻是忘記掩蓋了餐桌上的蛛絲馬跡。
江祁昂首挺胸,如常一般入了屋子,“花娘,你中邪嗎?為何笑那般可怕?我在外麵都聽見了。”
“花娘!”司徒嵐從邊上進入,一臉擔憂。
花娘各自瞟望了他們一眼,她明白司徒嵐的擔憂,所以先是回答了江祁的問題,“沒什麽,就是和小蓉聊天罷了,說道以前的傻事,就笑了起來。”
“是嗎?”江祁半信半疑,走到桌子,看到桌麵上吃完的殘羹剩飯,還是有兩副碗筷,分量還不少呢。他輕輕敲了敲桌麵,笑著問,“花娘,你和小蓉的胃口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大了?”
“心情好,不行麽?話說,你和我大哥一起過來,是來幹什麽的?”花娘主動轉移話題,擋著江祁的視線。
嗯?有問題!結合方才的情況來看,這屋子定是有其他人在,還是我不能見到人吧。江祁識趣走開幾步,還沒開口說話呢。喬舒冷不丁竄了出來,一拳頭就是想要打在江祁臉蛋上。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江祁,你可是趁虛而入!小人!”
江祁知道花娘刻意隱瞞有人,但是沒想到那人會是喬舒。他本能躲避,抄起茶盤子,接連擋下了喬舒的怒拳組合。
司徒嵐見狀,一臉無可奈何,躲避著他們來到花娘身邊,極其抱歉,“花娘,我盡力了。這,該怎麽辦?”
花娘淡定看著這兩個大男人,在屋子裏來回比劃,東倒西歪,撞壞了一些清脆的家具。有點牙疼了,她捂著臉蛋,歪著腦袋,露出極其尷尬的表情,“哥,要不你上!我沒辦法!”
“什麽?我,我也沒辦法啊。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兄弟……我……。”司徒嵐猶豫。
“嘖!那我能怎辦?衝出去當人肉沙包?”花娘指著已經打到院落中的兩人苦笑。
幽暗視野中,隻有屋子的燭光當做是照明。喬舒大氣不喘,趁亂拿一根椅子腿兒,當武器使喚,殺氣逼人。江祁也不示弱,他手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盤子,就當護盾吧。
“喬少,沒想到會是你!更是沒想到我們會用這樣子的方式見麵。”
“我才沒想到,你會是這種被逼的小人,趁虛而入!花娘,因為你受了大的委屈,你都不知道嗎?”喬舒轉換姿勢怒嚎。
江祁輕微挪動腳下的步伐,以防喬舒突襲,好做應對。他盯著喬舒,“有嗎?我可是自認為,沒有讓花娘受到任何的委屈。我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讓花娘受到任何的威脅,任何人都不可以。”
“哼,是嗎?那你逼婚,算不算是威脅?”
“嗯?你……算是我威脅她的嗎?是她反過威脅我!我一個堂堂皇帝,從來沒有受到如此清冷的婚禮!如此的……啊啊。”江祁當初原本想的是,給花娘一個風光的婚禮,如同當年林十五一樣的待遇,原本像是這樣子的……到後麵,卻是讓花娘的任性打破了。
喬舒才不管呢,畢竟花娘已經入了宮,成為他的女人之一了。光是想到這點,他肚子的火氣,就無限膨脹,“江祁,我不會放過你的!花娘,花娘她不是你的。”
嗯??!怎麽又不是我的?江祁聽到這話,頃刻暴怒起來,怒視著襲來的喬舒,“喬少,我就知道你對花娘有意思!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先下手為強嗎?啊!”
“不知道!我現在知道了,什麽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個卑鄙小人。”
“出言不遜!”
整個武鬥下來,花娘已經成為了他們兩人搶奪的物品,完全不顧及花娘的感受。司徒嵐想要說點什麽之際,花娘居然生氣了。她噔噔一陣風衝進內室,打一盆子的洗澡水,冷不丁得潑向他們兩人。
嘩啦一聲。澆滅了喬舒和江祁的怒火,兩人同時停下手中的舉動,木訥轉向花娘,“花娘?”
“冷靜了嗎?還不夠冷靜,我再給你們幾盆子洗澡水如何?還有完沒完了!”花娘說著,扔下手中的盆子,叉腰瞪著他們。
喬舒知錯了,趕緊扔下木棍,變成了哈士奇乖乖走過來,推卸責任,“都是他,不能怪我!”
“哎呀?!還賴我?”江祁還沒扔下手中的盤子,走過來反駁喬舒。
“還沒鬧夠是麽?繼續啊,打不死對方,你們休想見到我!”花娘真心是生氣了,放狠話。
這話,堪比任何靈藥。使得喬舒和江祁乖乖就範了,兩人一身濕潤,看上去就是一隻哈士奇去挑戰了阿拉斯加,然後被主人訓斥委屈的模樣。
司徒嵐和金桂公公麵對這一幕,更是吃驚不小,兩人相視,無奈笑笑。
“還是娘娘有辦法製服這兩個大男孩。”金桂公公不免對花娘伸出大拇指。
花娘不屑看了一眼,吩咐宮人,“準備換洗衣服給他們呢!把桌子上的菜,都換了。”
“是。”
司徒嵐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他有氣無力坐在一邊椅子上,“你啊,還真是任性。都是身為妃子的人了,為何還要對皇上這般嚴苛?”
“你以為我回來,是幹什麽?”
“丫頭,你……。”
我什麽我?現在才明白我會答應入宮的原因了嗎?花娘淺笑不語,對司徒嵐搖擺著手指,提示他不要說破一切。
方樂休整好後,就帶著錦盒偷偷潛入了刑部的檔案庫內。他不敢點燈,生怕被發現,所以隻能憑借著前段時間來過的記憶,慢慢摸索。
還以為事情會進展很順利,誰知道門外來了幾個人,燈火明亮,嚇得他趕緊躲在房梁之上,靜觀其變。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臣豈敢不從呢。何況這皇後宮失火一案,也是微臣心中的疑惑。畢竟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這是有人故意放火才是。”刑尚書邊打開鎖頭,邊嘀咕著一句。
範傑頷首,麵色嚴肅,“這是秘密調查,大人應該知道怎麽做。不然,事後也沒辦法保你。”
哢嚓,鎖開了。刑尚書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連連點頭,“是,是……大人請便。臣沒見過大人你,也沒來過這裏。”
“關門,鎖上!”範傑跨入屋內命令道。
咿呀,哢嚓。門又一次關上了,這下子整個檔案庫內,就徹底充斥了兩隻野獸的味道了。範傑抽出腰間的小火燭,一個個櫃子,一層層的查閱,像是也在找尋當年的證物卷宗。
方樂見到棘手的人進來了,想著怎麽弄,都不是個辦法啊,懷中的錦盒更是護不住了。他隻能轉向一邊,安靜落下。不過在這樣一個密封的空間裏,豈能不發出任何聲響?
“誰?”範傑警惕麵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做出戒備。
嘖,還是被發現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暴露,錦盒必須要交出去的,不如……。方樂思量一會兒,最後主動走入了範傑的視野中。
“衛樂?!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在這裏幹什麽?!為何不回暗部?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裏了?”
“現在還不時候,這個給你,應該對你有幫助。”方樂避開話題,把盒子連同腰牌一起,推到範傑跟前。
隨著一陣,沙沙的聲響過後,範傑看了一眼跟前的盒子,竟然不理會,反向去找方樂。可惜方樂早一步,溜了出去。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