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開個玩笑，你也那麽拚命
竟然還敢威脅朕了？！性子果然夠野，足以化身為一刻炮彈重創後宮六院。江祁附耳對範傑嘀咕幾句，眼神示意去傳達。
“這是皇室迎親，不能少了這些規矩！不嫁，朕就讓你最親的人，死在你麵前！看誰，先認輸！”
本以為能威脅到江祁，誰料他會說出這番話來。直接激怒了花娘，她一聲不吭，就亮出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匕首，頂著自己的脖子，仰視著對峙，“那就來啊。要我，還是放了他們？你選擇一個！總之，你要的不就是個代替品嗎？代替你那死去皇後，不是嗎？”
這一幕，著實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嚇壞了。曲蘭和司徒嵐驚訝，“花娘，不要！”
金桂公公不敢上前一步，糾結著臉色，勸說，“花娘，不要衝動啊。先把刀子放下！”
“在你家主子，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之前，我是不會放手！”花娘堅決道。
金桂公公心念不好，趕緊轉身前往小密室前，“皇上，花娘看樣子是認真的。”
江祁也是萬分焦急呢，他往前一步走，拉近了點距離，當真看的十分清楚，花娘的匕首，已經在她那細嫩的脖子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這個女人，就是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開個玩笑，你也那麽拚命？看樣子，我要是再繼續動司徒嵐一家人，你就真要給我死在了，怎辦？”江祁一人自言自語，左右思量了一下，最後妥協了。
金桂公公明白他的意思，趕忙點點頭，小跑回去，眉開眼笑，“好了，花娘！皇上答應你的條件了，求求你把刀子放下，好嗎？好歹你也是做妃子人了。”
花娘將信將疑，還可以把匕首再頂著深一些，質問，“公公，此話當真，算數？不要騙我！你要是知道騙我的下場，可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花娘啊……這……。”
“朕說的話，豈能有假！你這女人，果然有膽識。”
花娘親耳聽到這話後，才放下手中的匕首，暗自鬆了一口氣。於此同時司徒嵐也被放了出來，剛出來呢，就一把抓著花娘的肩膀，緊緊的，手指的力道幾乎要鑲嵌進入到了她的肉裏，隱隱生疼。
“傻丫頭！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不值得你這般犧牲你自己，去便宜了那個王八羔子！”
曲蘭很是不喜歡司徒嵐這般直言不諱怒罵江祁是個王八羔子，她故意重重咳嗽兩聲提醒。司徒嵐毫不在意，怒瞪遠方的小密室，再一字一句重複得清楚，“那就是王，八，羔，子！哼！”
“哥！快別罵了，雖然皇上是個王八羔子，但是也不能這樣子連續說好幾次啊。”花娘下意識接話，有意無意宣泄自己的不滿。
江祁聽了耳朵很是不舒服，他話也不留的默默離開了大牢。金桂公公注意到了，也不說話，而是注視他的離去。
曲蘭看著花娘脖子上的紅印子，掏出手中的絹帕，就給她遮掩上，“看看你，你什麽時候帶了把匕首，我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帶把大刀了。”
花娘接應下絹帕，自己捂著，當真有些生辣，她嘶了一聲，後抬眼凝視司徒嵐，“哥，走吧。我們回家了。”
回家嗎？司徒嵐聽到花娘說這話的時候，眼前竟然浮現了姑媽，姑父的模樣來，他是在不忍心再責罵什麽了，回想起方才的情形，萬一江祁當真是要殺了他們兩人的話，那麽花娘可就真正意義成為流浪的孤兒了。
無依無靠，終日流傳在各大名牌樓裏賣藝為生，那種低人一等，又被各種老年男人不懷疑盯著的生活，那種苦於生活的模樣。
想到會產生這種後果後，司徒嵐竟然露出一絲的歉意，他鬆開雙手，對曲蘭有力無氣的說，“走，我們回家！給花娘準備一下嫁妝吧。”
“將軍？”
曲蘭讀懂司徒嵐眼中的萬般無奈，她最後哎了一聲，摟著花娘在金桂公公的帶領出了大牢，回到了宮門前。
金桂公公最後還得要叮囑一句，“花娘，五日後花轎自然在將軍府前等你。”
“我知道了，不用你再提醒一次！”花娘這回兒，語氣沒有先前的客氣了，變為厭惡。
“哎，好。老奴就不多言，不多言了。”
金桂公公一愣，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多事兒，又或者是他自己也很期待花娘入宮後，到底會能掀起怎樣的波浪來。
出了大牢後，江祁心情甚是愉快，走在回宮的路上，想想方才的對峙，就覺得很有意思。他對範傑言，“那個女人，明顯比十五要來生猛很多。”
“皇上，如此性子剛烈，又大膽能頂撞您，和要挾你的女子，真是稀奇！屬下，還真是沒有遇到還有這般違抗皇令的。”
“誰說不是呢。嫁入皇宮可能對於其他女子來說，是家族榮耀，不過對於花娘來說，這個有點經曆江湖的女子來說，那是屈辱！”
範傑認同，笑了笑，預想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熱鬧。江祁也想到這裏了，他自我滿足的仰萬裏無雲的晴空，“等等吧，驚喜不會久。”
歡顏宮那邊，似乎也收到了相關的消息。自從上次那夜的承歡後，嫣嬪就各種營養品的補著，各種護著自己的身體，時刻還會傳喚太醫來把把脈，盼望著能有如願。
小寧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嫣嬪。嫣嬪頓了頓手中的毛筆，放在一邊，隨後走出書桌前，端坐在躺椅上，“皇上還這能答應？那個女人如此請求？”
“可不是嘛。大牢的獄卒們，都在暗自傳呢。就在一個時辰前，花娘才和大將軍等人坐著馬車離開。”
“估計我們這會遇上一個長得和皇後一樣麵孔的對手！”嫣嬪不緊不慢道。
小寧倒是倍感緊張，“娘娘，要不要提前布置一下？”
布置？嫣嬪雙目一亮，“她會被安排在哪裏？”
“回娘娘，聽聞說是在錦麗宮。”
“錦麗嗎？哼，那裏是個不錯的地方。不用我吩咐，那邊的主人看到了，自然會知道怎麽做的。”
“那娘娘，我們是不是要向皇上示好？或者說是去道賀？”小寧建議。
此等建議，要真的聽進去了，那就是去作死的。嫣嬪冷不丁起身反手就是給她一巴掌，“蠢貨！這個時候過去，那不是讓皇上更加討厭我嗎？瑤光宮的事情，皇上定是沒有忘記。我現在主動現身過去，是要宣戰？還是自討沒趣。”
小寧捂著打疼的臉，跪在上求饒，“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是奴婢考慮不周，還請娘娘恕罪！”
“我身邊的人，豈能說這種沒有大腦的話來？萬一被外人聽出了，可就鬧出大笑話了！”
嫣嬪疾言厲色訓斥著。
“是，是……。”小寧連連求饒。
五日時間，說快也不快，說慢更是不慢了。無論是皇宮內，還大將軍府內，都充斥著不一樣的情緒，不一樣的沉悶。完全看不出來是高興嫁人的樣子。
花娘起了個大早，就這樣幹坐在梳妝台前，凝視這張完好如初的臉蛋，這張時而蒼白的臉蛋，“小蓉，你說我這樣子做，會不會太自私。”
“小姐，怎麽會呢。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切都很順利。方樂那邊也隨時準備好，回暗部複命。”
“是嗎，這兩年真是難為他了。”花娘低眉，擺弄手中的胭脂盒。腦中不禁翻出了封存已久的，幸福片段。也是這樣子的時刻，那時候可所謂熱鬧不行，滿眼的大喜字，紅妝，來往人們的臉上都寫高興而已。
喜娘更是一波又一波的來，為她更換妝容，服飾……就連在門內，也能聽到屋外的鑼鼓聲天，鞭炮聲，聲聲不絕。那個時候嫁人，是幸福，是甜蜜的。
眼下這個嫁人，是平淡無奇，是沉悶的。曲蘭一直不願意出門為花娘梳妝打扮，她躲在自己的房間內許久，覺得還是不能送她出去。然更加不想花娘進去的人，是司徒嵐才對吧。
他淩晨就坐在院子中，手邊的石桌子，還擺著三副碗筷，一壺酒，卻是沒有動過。楊管家見了擔心，“將軍，你可坐了許久。萬一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司徒嵐緊鎖眉頭斜視了楊管家一眼，“我知道，不用你多嘴！我隻是還需要點時間緩緩。曲蘭那邊怎樣了？有給花娘梳妝打扮了嗎？”
“回將軍的話，夫人也是大一早就幹坐在屋裏，也在猶豫著呢。”
“是嗎？說不是風光出嫁，可這禮儀不能省下。你去催催？”司徒嵐疑問。
楊管家顯得為難，“將軍，你是知道夫人的脾性！我要是去了，老骨頭真就散架了。”
“你啊！”司徒嵐深知曲蘭的脾性，也不好勉強洋管家了。他點燃了三根香火，插在香爐中，對著天地，祭司起來。
曲蘭是猶豫了半天，最後她還是以長母的身份前往了花娘的房間裏，這個她隻能簡單停留了不足半月多的屋子裏。
“夫人！小姐已經在等你來了。說是等不到你給她梳頭，就不願意換衣服了。”小蓉迎麵行禮言。
曲蘭點點頭，走了進去，拉起散漫的幔帳，一股哀怨的情緒悠悠飄了出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立馬招呼人，“去把屋子弄的喜慶點，來個香薰爐，來個鮮花……。”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