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花娘,一定是關鍵
“花娘?花娘是誰?英雄,英雄,這是要我死,起碼也讓我死得明白點啊。”堂主麵對生命的威脅,居然失憶了。
啊呀,還給我玩起了失憶了?喬舒完全不理會堂主的話,手裏的長劍緩慢滑動了一厘米,鋒利的劍刃很快,割開了堂主的皮膚,,嵌入了肉裏,熱血即可湧出。
堂主感覺到了脖子上刺痛,趕緊雙手舉過頭頂,哭喊著,“英雄,英雄。在下真的是不知道,你們說的花娘是誰啊?饒命,饒命啊。”
江祁並不認為這個堂主在說假話,他製止了喬舒,“等等,我們不能殺錯人。”
“啊?還能有錯?”喬舒不樂意,這到手的仇恨,馬上就要報了。
一邊的副堂主,顫顫巍巍的爬過來,梗咽著在堂主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堂主麵色即可大變,成為了青白,他咚咚的幾聲,猛然磕頭,極其委屈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啊,宮裏的娘娘,命令不可違抗啊。饒命,饒命,饒命啊……。”
喬舒聽了,馬上擺出不屑的神態,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劍,對著堂主的脖子後方,對江祁說,“聽聽,聽聽……錯了嗎?哼,即便是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我們也無可奈何!江祁,殺了他!”
江祁反而在這個時候反悔了,他一把挑開喬舒的長劍,主動護著堂主和副堂主兩人,對抗道,“留活口,我有用!”
“什麽?!”麵對他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喬舒搞不明白了,他今日非得要殺了這個堂主,於是乎他把長劍對準了江祁質問,“你給我讓開!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弄死他!”
江祁站著不動,側目盯著想要趁此逃跑的兩人,低言威脅,“你們是走不出這個門!”
“江祁!你給我讓開!”喬舒借此大叫,想要提醒他。
然江祁,依舊無動於衷,他冷眼直視襲來的長劍,自信言,“我有辦法,讓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嗯?喬舒的長劍已經發出,根本收不住,臨近江祁眼珠子之際,他靈活的旋轉,將長劍給推出到一邊去,咣當一聲,紮在了紅柱子上,晃動了兩下。
“你有辦法?”
“看我的樣子,像是騙你麽?宮裏有點關係,能讓皇帝那貨知道這件事情。”江祁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卻不是個舒爽的滋味。
喬舒備受驚訝,他嗯了一聲,難以置信的笑了笑,“你這個小子,還留有一手啊。”
“反正,整個太行堂,你我都已經血洗得才差不多了。也該消消氣了。”江祁指著一路殺來的路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言。
喬舒順勢回望了一眼,不免尷尬哈哈笑了笑,“好吧,看在你有法子弄死那個女人的份上,我就收手了。”
嗯,總算是收手了。還能留下證人,可以指正良婉儀的罪行。江祁暗自送了一口氣,轉身對站在角落裏,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的堂主和副堂主,掩嘴耳語幾句。
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也沒有外人能聽得見。光是看堂主和副堂主的反應來看,一定不是好事兒。喬舒也有點好奇,輕手輕腳的靠過去,想要偷聽。不料江祁發覺,反手就是一推他,“你這習慣不好,喬少!”
“哎哎?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和他們兩人說什麽秘密呢?嚇得他們兩個,魂飛魄散了呀。”
“沒什麽。隻是告訴他們一些入宮的注意事項罷了。”江祁說完,眼角的餘光像是看到了範傑的身影,他開始轉移話題,“該回去了,花娘說定已經醒來呢。”
“哦,也對。”喬舒一拍腦門應答,心裏瞬間焦急了。
一直把風的木鬆收到了來自小元的消息,趕緊跑入院內,對他們稟告,“少爺,花娘醒來了。”
真是說什麽就來什麽。喬舒欣喜不行,他拉著江祁的手,蹭蹭就外麵走去,可是江祁走了幾步,婉拒了,“嗯,我還是先處理眼下的事情好了。過幾日,我再去。”
哎?這個時候不焦急了?喬舒不悅瞪著江祁,“哦喲喲,這個時候你傲嬌了是不是?花娘醒了,你又不去看了?到時候,別又怪我搶了你的機會。”
“嗬嗬,知道她醒來就好。其餘的,等我處理完這個事情後,再去看她也不遲。先走吧。”江祁壓抑著內心的真實想法,趕喬舒離開。
喬舒無法理解,他聳著肩膀,哼笑一會兒,又瞄了一眼那兩個人,最後無奈搖搖頭,“成!反正英雄救美的事情,我經常做!”
“照顧好花娘。”
“還用你說?趕緊辦好你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江祁點點頭,看著喬舒和木鬆快步離去。同一時間,範傑也衝了出來,“少爺,在外麵守著的時候,我發現了衛悅的身影。”
江祁不語,一改之前的神色,緊鎖眉頭,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蔑視跪在地上的兩人。範傑看了看,隨後上前敲暈了這兩人,再次道,“少爺,我……。”
“我知道了。他怎麽說都是從暗部出來的,沒那麽容易讓你我發現真實的目的。”江祁說著,淡定環視院內的屍體,那種血紅的場景,讓他像是回到了沙場上來了。
“但是,屬下和他交手了。還打傷了他。”範傑如實交代。
“那又如何?能留下什麽可用的線索?不用急,我相信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花娘,一定是關鍵。不然,怎麽會通知你,讓我知道花娘一事?”
“該不會真是如此?花娘,就是林十五嗎?不成是失憶?”範傑揣測。
江祁其實並不奢望花娘就是林十五,因為兩人的性格,太不一樣了,雖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不想談論,擺擺手作罷,“走,回宮!準備給良婉儀大賞賜。”
“是。”
一溜煙兒,回到了小苑中的喬舒,不顧身上的血跡斑斑,還有那股血腥的臭味,直接闖入了內廂房,大喊著,“花娘!”
花娘應聲抬頭望去,結果看到一個渾身血紅的家夥撲了過來,她趕忙掩著口鼻,“你給我站住!別過來!”
“哎?”喬舒被她這句話,給定在了原地,顯得極其無辜,“花娘,你能不能給我省心點?”
我也想省心點,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這樣複雜,縱使我準備了周全的方案。花娘不說話,小蓉明白的走出去,“喬爺,你還是換身衣服再來。小姐,剛醒受不了你這味。”
喬舒低眉眼兒看了自己一圈,還真是血性方剛呢。他連忙哎哎的幾聲,就退出去換了身衣服再過來,這個速度也是沒誰了。
花娘勉強出到了大廳外,披著單衣,輕動唇瓣,“聽小元說,你去血洗殺我的太行堂了?連帶江祁一起?”
喬舒嗯了一聲,給她吹了吹手中的苦藥,感覺溫度合適了,遞到她嘴邊哄著,“先把藥喝了,再說這個事情。”
花娘接下苦藥,絲毫不皺眉的一口悶了進去,最後還是啊了一聲,臭罵,“大夫,和我有仇麽?苦死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知道麽?”喬舒寵溺一笑,拿來用緩解口苦的甜點給她,“吃點,緩緩。”
“嗯,為什麽隻有你回來了,江祁呢。不是和你一起風風火火的出去了麽?”花娘小小咬下一口,便迫不及待詢問。
喬舒深深呼一口氣,用手肘撐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掌上,慵懶聲音回應,“的確是一起,不過到了最後,他說要帶著那兩個人,去宮裏為你討回公道,就分道揚鑣了。”
“什麽公道?這件事情,說到底不是因果循環嗎?”花娘苦楚一言。
“什麽因果循環?這事兒怪你嗎?那個蘇老板,不就仗著有個宮裏的娘娘撐腰,才會這般囂張而已。要不然,商會的裏會怕他嗎?再說了,你當日也是為了自保,才會下了狠手。”
“說是如此,終究還是招人記恨了不是?”花娘自嘲。
喬舒才不管,他忽而端正身子,一臉正經問花娘,“哎,江祁到底是個什麽人?怎麽會和宮裏有關係?”
“嗯,說實話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在宮裏的時候,和他見過兩次麵,聽他說是在宮裏當差的。”花娘回憶了一下。
難怪了。不過,想想還是有些不對勁呢。喬舒心念,對著江祁的身份有了必要的懷疑。他起身對花娘叮囑,“休息吧。等身子骨好後,再回萬春樓。”
“嗯。”
咿呀,喬舒關上房門,略有所思的站在廊道上一會兒,木鬆即可出現,“少爺,有何吩咐。”
“查查,江祁……總感覺他不是一般的人。但願,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就好。哼,還真是……。”
木鬆沒多問,領著任務消失在陰暗之處。
以為弄死了花娘的良婉儀,心情大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出現在了嫣嬪的歡顏宮中。兩人遠看像是姐妹有說有笑,關係十分的融洽,近看了,其實也就是良婉儀一人,滔滔不絕的在說,從頭至尾陪著笑臉,想要和一臉敷衍模樣的嫣嬪套近乎,拉扯關係。
“事兒,都辦好了嗎?舒心了嗎?”嫣嬪假笑關心。
良婉儀喝下熱茶,舒服著,“辦好了,也舒服了。那種青樓出來的下作女人,怎麽能弄髒了皇上的龍塌?哼。”
“哦?看樣子,你是報仇了呀。恭喜,恭喜……。”
“算是吧。不過,臣妾的蘇家血脈,還是要延續下去。得要想個法子才行。”良婉儀說完,麵上又露出了憂愁。
嫣嬪可不會管她家裏長短的破事兒,她隻管後宮裏的事兒。她打馬虎應付著,“是啊,得要延續呢。你怎麽不想想怎麽給皇上延綿子嗣?皇上已經多久沒有去你那兒留夜了呢?”
“娘娘也不是一樣嗎?留不住皇上,何來教訓我?這後宮之主的位置,落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