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讓她碎屍萬段
“是嗎？”秋芳姑姑內心不爽，麵子上還算的是客氣。
不過那群練舞的歌姬們，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紛紛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態，簇擁在一起，似乎在密謀著罷工事宜。
花娘看出歌姬們的不高興，她也不強求，“我知道大家都已經很累了，而且這個舞蹈你們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過，皇上既然派我進來了，那麽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花娘，你盡管吩咐就是了。我們不會有任何怨言。”秋芳姑姑在一邊為歌姬們打圓場。
如此虛假的謊言，也隻有你能說的出來吧。花娘頷首點點頭，再次讓歌樂想起，自己躍入練習場中央，踩著音樂點，翩翩起舞了。
一邊跳著，還一邊說，“劍歌本來就是表述，將士戰場殺敵的英雄凶猛的身姿，像你們如此柔情似水的身段，一點也不能體現出來。所以，在這個音樂點上作為轉著，啪的一下，進入那種事殺敵的狀態……。”
“這……。”
天啊，這女人果真是不簡單。如此舞蹈，在她身上展現出來，就是另外一種感覺。為何，在這一秒時間裏，我看到了皇後當年來此教授歌樂的影子？秋芳姑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心裏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歌姬們看了，臉上那種嫌棄和鄙夷，漸漸消失了，一個個變身成為了好學的學徒，私底下跟著花娘的每一個動作，開始練了起來。
簡單的節選的一段舞蹈，也能讓花娘，舞動出了一身的熱汗。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微微喘著氣兒，“就是這種節奏和力道，以後就按照這個練習下去。今日，就散了吧。”
散了？那麽快？秋芳姑姑驚訝，她走過去對花娘說，“才練習了一個時辰而已啊，就這樣散了嗎？”
不然咧，你還想練個三個時辰？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花娘擦去額頭冒出的熱汗，麵對秋芳姑姑說，“關於歌樂的樂譜，我也要改一改。所以今日就到這裏吧，晚點時候你把這次要用樂譜全部送到六月苑吧。”
什麽，這個也要修改？那怎麽能趕得上兩日後的宴會？秋芳姑姑犯難，“花娘，要是這樣子弄下去，我們怎麽能趕得上宴會？何況，就剩下兩日的時間了，怕是趕不及啊。”
“會趕得及，我相信你們。你們都是宮內優秀的歌姬，這些改動難不倒你們。就這樣子吧。”花娘說完，擺擺手，就要返回六月苑休息。
秋芳姑姑見到她那邊強硬，也就咬著牙答應了。就要離開之際，嫣嬪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那個氣勢，那個排場，仿佛沒喲人知道她來一般。
“啊，參見嫣嬪娘娘，娘娘吉祥！”秋芳姑姑原地跪下行禮。
“起來吧。”嫣嬪揮揮手，張望了一下周圍，像是在找尋花娘的身影，不見其人，便問，“姑姑，往日這裏都是練舞的歌姬，怎麽今日如此安靜？其他人呢？”
其他人？是來問花娘一事的吧！秋芳姑姑心裏明白，她起身後退到一側，“回娘娘的話，今日練習已經結束了，所以歌姬們都已經回房休息。至於其他人……。”
聽到這裏，嫣嬪像是看到在不遠處休息的花娘，穿著素雅，還帶著麵紗，身邊還有丫鬟揉揉肩膀什麽的，好一個愜意場景。小寧見了，趕緊往前走幾步，大聲嗬斥，“大膽刁民，娘娘了，居然還不下跪行禮？”
這一聲嗬斥，倒是讓花娘驚醒，她順聲看去，嫣嬪一臉傲氣站在那裏，其身前還有個囂張刁蠻的宮女衝著她嚷嚷。
小蓉眉頭微鎖，扶著花娘前去，心裏早就燃燒起了一團火。花娘不緊不慢，對著嫣嬪行禮，“民女參見娘娘。方才民女休憩，沒注意娘娘駕到，真是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嗯？是累著的吧。”嫣嬪陰陽怪氣道。
小寧聽得出嫣嬪話語中的含義，立馬上前揚手就是給花娘一巴掌，口氣大得很，“刁民！不要以為仗著皇上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還戴著麵紗！？嗬嗬，好大的膽子呢。”
花娘毫無還手的意思，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迎合他們的氣焰說，“娘娘教訓的是！是民女的錯，理應該罰！這麵紗，是為了防止誤會。”
誤會？嫣嬪知道那個誤會，然而她始終不相信，這世界上能有如此見鬼的事情嗎？她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捏著花娘的下巴，強硬的抬了起來，笑裏藏刀，“防止什麽誤會？誤會你是前皇後嗎？本宮會相信你這種鬼話？皇上，到底是吃了你的什麽迷魂藥，才會做出這種胡鬧的事情來？”
“是與不是，娘娘你親自揭開來看，不就知道嗎？何必，再讓民女解釋三四次？”花娘也不慫，言語的挑釁，再配合她這自信滿滿的目光。
惹得嫣嬪根本繃不住內心的種種好奇，和無名的火焰。她悶聲一聲，直接扯下了花娘臉上的紗巾，手指甲還故意刮傷了她的臉頰。
嘶的一聲。麵紗被無情的揭開，花娘那奸險的笑容暴露無遺，目光也隨即變得犀利起來，她歪著腦袋無辜言，“娘娘，你看我長得像不像前皇後？葉，蓮！”
“嗯？你，你，你，你……十五！？”嫣嬪受到了居然的視覺衝擊和靈魂刺激，她整個人稍顯長得不穩，向後踉蹌了幾步，好在後小寧扶著，不然真就嚇破魂了。
小寧在看到花娘的真實模樣後，也備受刺激，她驚愕的嘀咕，“皇後？！為什麽？”
在所有人都處於愕然，難以自拔的時候，一邊的秋芳姑姑站出來，解釋著，“娘娘，這是花娘。不是什麽皇後！”
“啊？”嫣嬪呆滯了幾秒，很快強迫自己回神，她站住腳，害怕的吞咽著口水。可目光沒有再次回到花娘身上，而是落在一邊，“本宮知道，不用你提醒。”
花娘卻還是直勾勾仰視著嫣嬪那傲慢的側顏，再道，“娘娘，這下你滿意了吧。民女，可以起身了嗎？一會兒，民女還要回六月苑修改宴會的樂譜！”
“起，起來吧。既然還有要事在身，本宮就不打擾了。回宮！”
“民女恭送娘娘！”
“奴婢，恭送娘娘！”
等嫣嬪一行人遠去後，小蓉急忙查看起花娘臉上的紅腫和那幾個指甲印子，很是心疼，“小姐，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委屈自己？那個娘娘，擺明就是來找茬的啊。”
花娘碰了碰臉上的紅腫，想起了小蓉剛來第一天的時候也是被打一巴掌，不禁開玩笑，“你我二人，還真是受歡迎啊。一人一個巴掌印，真是不錯，嗬嗬。”
“小姐啊，你還說笑。看看都有血印子了！”
“沒事兒，擦點藥就好了。”花娘安慰著小蓉，往六月苑走去。
目睹這一切的秋芳姑姑，心裏漸漸有了寒意，因為皇上隨時都有可能過來看一看，萬一看到了花娘臉上的傷痕，可要怎麽說？這事兒犯難了！
快速逃離了樂舞署後，嫣嬪的心，始終沒法平靜下來，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陣又一陣，完全無法消除。她雙手不禁懷抱著雙臂，顫抖著，“小寧，你有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神嗎？那種仿若從地獄歸來的眼神，有看到嗎？啊？”
“是，娘娘。奴婢看到了，那個眼神有殺氣！”小寧下意識回憶幾秒。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怎麽就是那麽陰魂不散？”嫣嬪嘶啞聲音憤言。
小寧也想不到會變成如此，她深深呼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娘娘，秋芳姑姑都說那是花娘，長得像皇後的女人而已。不用怕。”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單憑這個長相，她已經成為了我走向皇後道路上的巨大絆腳石。嫣嬪重新振作起來，眼裏冒著火花吩咐，“去，給我查查這個叫做花娘的女人！”
“是。”
命令剛吩咐而下，人也才剛剛走沒幾分鍾呢。嫣嬪居然遇上了良婉儀，這個後宮之中的牆頭草。良婉儀見到了嫣嬪，趕忙行禮，“見過娘娘。”
“妹妹！免禮了，怎麽會有興致來這裏？該不會你也是因為……。”嫣嬪說著，指了指樂舞署的方向。
良婉儀睜了睜眼睛，最後尷尬的點點頭，“姐姐，也是聽說了？去看過了？”
“那是自然。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妹妹！”
“當然是不簡單了！這個女人，我遲早就讓她碎屍萬段！！”良婉儀麵露凶光，猙獰低嚎。
嗯？有仇？嫣嬪注意到良婉儀的表情變化，在意左右的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悄聲問，“你和她有仇？你清楚這個女人？”
良婉儀點點頭，主動挽起嫣嬪的手，“姐姐，來我宮裏，和你細說！”
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老天爺願意幫我！嫣嬪眉開眼笑，緊緊握著良婉儀的手說，“好。”
這廂忙了幾日政事的江祁，覺得今晚該去看看花娘了，畢竟也冷落人家了好幾日。他趁著夜色朦朧，來到了六月苑，守門的小太監見到主子來了，剛想稟報，卻被金桂公公攔截而下。
江祁如同一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推開了虛掩的房門，本以為會看到花娘驚訝的神情，最後看到是藥箱子打開的淩亂的場景。
“花娘？！你受傷了？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