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選擇
“也就是說，你就是Caster的禦主吧？”
遠阪凜的話，讓氣氛一下子變得險惡起來，身為君主的馬裏斯比利，同時也是Caster的禦主，也就是說，馬裏斯比利就是她們必須要麵對的最後的敵人。
對此，馬裏斯比利也沒有否認。
“我的確是那位Caster的禦主，雖然我想以私人的身份參與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允許我這麽做。”
說著，馬裏斯比利朝著杜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語氣中有些感慨。
“因為，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異數，同時麵對四名頂尖的從者居然還能不落下風。就算有人對我說，這個男人其實是27祖之一的某人，我或許都會相信。”
作為直到現在還活躍在世界各處的神秘，死徒27祖可謂是這個時代型月尖頂戰力群。
將杜恩和死徒27祖比肩，可見杜恩在馬裏斯比利心裏到底留下了怎麽樣的印象。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他就算能抗衡這剩下的三騎從者，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將之擊敗，若是你們現在肯投降的話，那麽我可以以‘君主’之名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殺死你們。”
聽到馬裏斯比利的話，一行人忍不住看了眼不遠處的杜恩。
在一開始搶占先手，擊敗了阿爾托莉雅後，即使同時麵對剩下的三騎從者，杜恩也沒有落入絲毫下風，反倒是憑借那就像是怪物一樣的身體素質，將三騎從者耍的團團轉，逼迫的三騎從者不斷的釋放寶具，才將局麵勉強拉平。
這個時候，遠阪凜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到底有多麽可笑，別說是一人拖住一騎了，如果沒有杜恩，就算她們這裏的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能夠戰勝最弱的Archer。
至少，那些不斷撕扯著空間，置換世界的齒輪虛影，就不是她們能夠抵擋的下來的。
甚至，如果不是杜恩擁有著斬斷空間的〈天眼〉，他早就被黑A拉進〈無限劍製〉的固有結界當中了。
有著近乎無限的魔力供應，黑A可不像他還是遠阪凜的從者時那樣，把固有結界當做是最後的底牌。
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將杜恩拉進無限劍製中，然後和庫丘林、阿爾喀德斯三人一起圍殺杜恩。
因為他已經看出，對從者效果絕佳的黑泥，對杜恩根本不管用，倒不如將杜恩拉進自己的結界當中，利用他結界裏的那些投影寶具來轟殺杜恩。
可惜的是，固有結界根本困不住杜恩，甚至因為杜恩的速度太快，就連抓捕都做不到。
真正能跟得上杜恩速度的，隻有庫丘林和阿爾喀德斯，他能起到的，隻有援護作用。
但是，憑借著黑影所提供的魔力，他們三騎從者也成功拖住了杜恩，讓杜恩無暇分心其他。
這就給了馬裏斯比利機會。
遠阪凜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從杜恩剛才秒殺阿爾托莉雅的表現來看，隻要被他抓住機會，剩下三騎從者完全有可能被他逐個擊破，勝利隻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遠阪凜沒有投降的理由。
“恕我拒絕，既然你也參加了聖杯戰爭，那麽就算你是時鍾塔的君主，我也沒有投降的理由，更別說，我們並非沒有一點勝算。”
“確實，如果那邊的那個男人能夠擊敗剩下的三騎從者，隻剩下Caster一人的話，是我方比較不利。”
點了點頭，像是讚同遠阪凜所說的話，馬裏斯比利說道。
“但是，繼續這樣下去，那個被植入了聖杯碎片的少女就危險了。”
一句話，讓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兩個都變得激動起來。
“你想對櫻做什麽？”
“你想對櫻怎麽樣？”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話語讓馬裏斯比利愣了愣，然後露出了笑容。
“那個少女是叫‘櫻’麽，看來她在你們心裏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實際上，我並不想利用她，隻是因為作為真正小聖杯的人偶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說著，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伊莉雅，現在她們已經知道了，作為召喚聖杯最重要的道具，伊莉雅身為小聖杯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間桐櫻，雖然能夠收容和吸收從者的靈魂，但是根本沒辦法進行聖杯的召喚。
“我不會傷害那個叫‘櫻’的少女，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Caster保護了那個少女，現在她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那個少女全身都被植入了作為擬似回路的刻印蟲，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可能成為聖杯的容器。不過這樣一來，刻印蟲也會不斷的蠶食她的生命，吞噬的從者越多，意味著她距離死就更近。”
“現在是因為Caster利用自己的權能幫她分擔了一部分的負擔，所以她才能堅持到現在。”
“但這也是極限了，隻要她繼續作為小聖杯吞噬從者的靈魂，那麽她的身體機能就會一點一點的失去，到最後連靈魂都會消逝。”
看著遠阪凜和衛宮士郎，馬裏斯比利說出了讓兩人都為之動搖的話語。
“也就是說，那邊那個男人每擊敗一名從者，就等於將套在那個少女脖頸上的繩索拉的更緊，如果他把最後的三騎從者都擊敗了，那個少女的靈魂恐怕在那一瞬間就會被撕裂吧。”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馬裏斯比利特意加了一句。
“我以‘阿尼姆斯菲亞’的名譽擔保，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對於一個魔術師來說，家族的名譽是非常重要的，馬裏斯比利敢以自己家族的名譽擔保，就說明了，他並不是在撒謊。
“怎麽會這樣？”
有些無力的低下頭，遠阪凜握緊了拳頭，如果為了得到聖杯，必須要犧牲櫻的話……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吧？”
衛宮士郎痛苦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聖杯什麽的他根本不在乎，他隻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熟悉的人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去。
“辦法？確實是有的。”
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不約而同的看向街道上的馬裏斯比利。
“隻要讓你們身邊的那個人偶，代替那個少女，問題不就解決了麽？”
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馬裏斯比利誠懇的說道：“隻要你們將愛因茲貝倫的人偶交給我，讓它代替那個少女履行自己本應該履行的職責，不需要吸收從者的靈魂，那麽那個少女自然就不會有事。”
“你們應該清楚吧，雖然長著和人類相似的外表，但它終究隻是人類所創造的煉金人偶，隻是道具罷了。”
“我也有一個女兒，所以能夠理解身為父母想要保護孩子的心情，假如能夠用道具來換重要的人的性命，那麽不管這件道具所多麽貴重，這也是值得的。”
看著眾人，馬裏斯比利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讓間桐櫻繼續作為聖杯死去，或者，讓伊莉雅履行自己的職責，代替間桐櫻成為聖杯。
擺在遠阪凜和衛宮士郎麵前的，便是如此殘酷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