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愈發混亂的局麵
“Berserker，Berserker你在嗎？”
房間外麵傳來少女悅耳的聲線，將手中一直用魔力維續的小聖杯收起來，杜恩打開門。
“伊莉雅有事嗎？”
“哼，沒事就不能來找Berserker你嗎？”
不滿的吸了吸鼻子，抱著熊玩偶、穿著睡衣的伊莉雅走進杜恩的房間，就像是在自己的臥室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杜恩的床上。
寶石一樣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杜恩，伊莉雅抱著玩偶坐在床上，兩條赤裸著雙足的雪白小腿在半空中晃呀晃，讓杜恩有些無奈。
“伊莉雅，我說了多少次了，就算房間裏有調節溫度都是術式，也不能光著腳到處亂跑，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因為涼涼的很舒服啊，Berserker你太囉嗦了。”
聽到杜恩的話，伊莉雅不滿的抱怨道。
“本來以為Berserker你會站在我這邊，但是沒想到Berserker你居然和塞拉串通一氣。就是因為塞拉太一板一眼的，所以我才會跑過來，Berserker你再這麽囉嗦我就不理你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伊莉雅的身子還是朝杜恩靠了靠，用饒有興致的語氣問道。
“呐呐，Berserker，可以給我講講你以前發生的事情嗎？雖然聽說有些Master可以看見Servant生前發生的事，知曉他們成為Servant的理由，但是我看不見Berserker的呢。見到的總是另一個人，也很溫柔，也很強大，不過和Berserker你長得一點都不像。”
另一個Berserker嗎？
聽到伊莉雅的話，很容易的就猜出她看到的到底是誰的身影，杜恩微笑道。
“好啊，那我就稍微講一些我以前發生的事情吧，不過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隻是我獲得力量之前的事情，作為一個平凡的人類的時候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距離他穿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超過十年，不去計算年幼時記憶曖昧的那段時光，他穿越後所度過的時光，基本和前麵持平了。
那個時候的記憶到了現在還剩下多少，就連杜恩自己都不知道了。
現在的他大腦的確變得很清醒，似乎因為體質增強的原因，連記憶力什麽的都變好了。
但那都隻是變強之後的事情，變強之前的記憶就像是被放在了一個小小的匣子裏，或許隻有像現在這樣去回憶的時候，才會被想起來。
不知道世界上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是他被選擇，被穿越，被英靈們所寄托，他如今能夠做的，就隻有不斷的前行。
雖然獲得了眾多英靈的加護，又附身於赫拉克勒斯的靈基當中，但是對於自己能否擊敗所羅門，杜恩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羅門出現的那一刻，不知從何而來的記憶浮現在杜恩的腦海中，那是一個有些慵懶、頹廢、輕浮和膽小的男人，但是，在某些事物上，卻又異常的努力和執著。
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的心中呐喊“不能和醫生戰鬥”、“他是同伴”、“請放棄吧”。
諸如此類的聲音時不時在杜恩腦海中響起，但是，對於這個聲音，杜恩不會做出任何回應。
且不說還沒有通過聖杯許願，尚未成為“人類”的所羅門到底是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醫生，就算是，杜恩也沒有理由故意的去輸掉這一次的聖杯戰爭。
所羅門，全知全能的魔術王，還沒有弱到需要他放水才能贏得聖杯戰爭的地步。
倒不如說，就算是他竭盡全力，能不能擊敗所羅門還是一個問題。
而且，為了麵前的少女，杜恩也絕不會妥協。
他不是那位為了拯救人理而不斷前進奮鬥的禦主，他就是他，一個為了保護蘿莉甚至能跨越次元壁的蘿莉控。
如果拯救一個蘿莉會導致世界毀滅，杜恩也會選擇先拯救那個蘿莉。
至於拯救完之後會發生什麽，那種事情等之後再說。
目光短淺也好，不分輕重也罷，既然力量掌握在他的手中，那他就有選擇的權利。
他就是這麽愚蠢的人。
“……這便是還沒有獲得力量之前的我的故事，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的故事。”
將自己穿越之前的經曆講了一遍，是一些很平凡也很普通的故事，但就是這樣的故事，伊莉雅卻聽得津津有味。
“真好呐，對於我來說，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就是一切，不管是出生、成長還是學習，我都是在城堡裏進行的。對於愛因茲貝倫的人偶們來說，我是重要的道具，為了奪取聖杯戰爭所製作出來的道具，在徹底完成之前，絕對不可能離開城堡。”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伊莉雅抱著玩偶，屈著膝，將臉都埋進了玩偶毛茸茸的肚子裏。
摸著伊莉雅那柔順的白色長發，杜恩安慰道：“伊莉雅不是道具哦，這一點我能夠保證，也不會有人把伊莉雅你當做道具的，畢竟伊莉雅那麽可愛，就像天使一樣。”
“可、可愛！？真、真是的，Berserker你從哪裏學來的這種花言巧語，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高興的哦。”
用力的勒緊懷裏的小熊玩偶，伊莉雅紅著臉大聲說道，然後，杜恩就聽到了她將腦袋埋進玩偶裏後，那小的跟蚊子一樣的聲音。
“不、不過，如果這是Berserker你的真實想法，那麽我還是會高興的，當、當然，隻有那麽一點點。”
用手指比劃著，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朝著杜恩偷瞄，伊莉雅忽然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在這一瞬間心中產生了什麽樣的情緒，伊莉雅突然抬頭說道。
“呐，Berserker，去打敗Saber吧，我和那個人之間，必須要有個了斷才行。”
到底該拿出什麽樣的態度去麵對衛宮士郎，她名義上的弟弟，伊莉雅也該做出抉擇了。
聽到伊莉雅的話，杜恩點了點頭，沒有在意自己的〈十二試煉〉到底還剩下多少次，隻要是伊莉雅的願望，他都會盡力去滿足。
哪怕倒時等待他的，是五騎從者的大聯合，隻要眼前的少女需要他來守護，他就絕對不會倒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杜恩投影出來的小聖杯突然出現了一絲異動，坐在床上的伊莉雅也捂著胸口的位置，有些痛苦的喘息起來。
“這是……有從者退場了嗎？”
身為小聖杯的伊莉雅和他所投影出來的贗品同時出現了異動，杜恩所能想到的隻有這一種可能性。
但是，無論是杜恩手中的贗品還是伊莉雅，都沒能吸收到那名敗北退場的從者的靈魂。
“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到某種可能性，杜恩的不由皺起了眉。
這一次聖杯戰爭，越來越混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