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這麽大期望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穩了穩心情，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突然覺得他好像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隻是是從什麽時候起我有這個感覺的呢？
"耗子，關於公司的事情你到底怎麽想的？"我雙手撐著桌麵，無奈的看著莫皓天，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是很懂眼前的男人在想什麽。
他寧願在顧餘風把他逼得就在懸崖邊上的時候，還瞞著我去把袁心蕊找回來都不願意把整件事情告訴我，自以為的維護，卻讓我欠了他許多，至少我這大半輩子都還不清。
想著，我歎了口氣。
"你知道的，這是一個機會。"
更是一個賭注，一個賭徒拿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下的賭注。
"我不確定我能起作用。"楚辰那個人如今變了太多，就和他的外形一樣，如果他不說自己是楚辰，大概我都記不起來自己曾經認識這麽一個人。
"我知道。"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莫皓天，"你知道你還敢抱這麽大期望？莫皓天你是不是被顧餘風附身了？"我腦子裏不斷換算著剛剛在外麵看見的那些資料的數據，莫皓天在這方麵的投入絕對不比他的野心小，這樣的事情我至今也隻在顧餘風的身上看見過。
"公司需要蛻變。"莫皓天的眸子變得有些恍惚。連我都看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深呼吸，躁動的心情好不容易穩了穩，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也知道莫皓天心裏一直有著一股不甘，從當年正式證明自己不如顧餘風開始，他心裏就一直卯著一股勁，隻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因為這個原因在莫皓天身上看見屬於顧餘風的影子，這個男人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你瘋了。"
吐出這三個字之後，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說話像今天這麽準確過，莫皓天確實是瘋了，如果這個項目沒有成功，算起前期的投入和後期的影響，他這個公司都可以直接去申報破產了。
"雨瑄，我隻是想變得更強。"他心裏的想法我怎麽可能不懂。
"隻是你想變得更強我們可以循序漸進啊，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幫你的公司找回原來的軌道？"
顧餘風的胡鬧讓莫皓天的公司元氣大傷是肯定的，可是想要這麽快恢複過來也是極難的，金茂國際曾經也是可以和顧餘風的風耀比肩的，隻是相對來說，風耀的知名度更高一些，我也知道，在做金融的這個行業，知名度就是命脈。
既然莫皓天都這麽看重楚辰那個公司的項目，更何況顧餘風……我撇了撇嘴，顧餘風應該也清楚這塊肥肉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
莫皓天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想著，我腦子裏猛然閃過一道光，"你不會隻是因為想跟顧餘風爭吧？"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讓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其震驚的情緒。
向來不把顧餘風放在眼裏的莫皓天竟然願意拚上整個金茂去跟風耀爭？？開什麽玩笑？！雞蛋碰石頭麽？！
莫皓天頓了頓，衝我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無奈，"被你看出來了。"
雖然無奈，卻也沒有絲毫反悔的意思。男人眼中的精光越發讓我確定，他是故意的。
這樣一來，我腦子裏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可是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耗子，這麽做真的值得麽？"
莫皓天轉眸看我，"你不是跟楚辰很熟？"
"熟個*，他隻上了一年不到的學就轉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連之前那個合作案的時候我都沒看出來他是誰，你指望我跟他有什麽交情？"
這是我第一次在莫皓天麵前爆粗，我的心裏滿是不可置信，是什麽給莫皓天的感覺我會和楚辰那樣的人很熟？甚至可以讓楚辰把一份讓全市的金融公司都願意為它折腰的合作案讓給我？我是有多大的臉麵？
"你急什麽？"莫皓天歎了口氣，卻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隻要你出麵自然有人會讓步。"
我不禁語塞，我自然聽的出來莫皓天的弦外之音是什麽，他無非就是想讓顧餘風知道，我秦雨瑄是站在他這邊的。這兩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你就真的確定他會為了我放棄這麽重要的項目？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離開了風耀這麽長時間他都沒有發現，怎麽可能會為了我放棄那麽重要的合作案，莫皓天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不禁有些遲疑。
"雨瑄，永遠不要懷疑你自己的魅力。"
我確定莫皓天是入了魔，不然他怎麽會說出這麽不著調的話，以往那個溫和儒雅現實的耗子去哪裏了？
"但願如此。"
知道跟他再這麽爭執下去沒有意思，丟下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拖遝著腳步抱著文件出了莫皓天的辦公室。心境卻一片恍惚，就如我剛剛說的一樣，但願如此，如果顧餘風真的因為我放棄了這個重要的招標，怕是我真的可以去買六合彩試試了，畢竟在以往，至少在我記憶裏。
顧餘風從來沒有為了我，而放棄公司任何一場會議，最多都隻是推遲而已。那個男人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執著的嚇人。
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屏幕依舊暗著的手機。我的心思越發沉了幾分。如果金茂這回真的因了這件事情破產了怎麽辦？
那樣的話，我欠莫皓天的，大概賣了我都還不上了。抓著文件夾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甚至連回到座位上之後袁心蕊投過來的目光都沒有在意，徑自埋頭看著手裏有限的材料。水筆在紙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換算。
電腦裏的17終於變成了18，耳邊傳來歡快的聲音。
"終於下班了。"
"快快，趕緊，再不收拾趕不上班車了。"
"一會兒我們去吃什麽好？"
同事們七七八八的聲音刺入我的耳朵，我才恍惚回過神，已經這麽久了麽？好久沒有這麽入神的處理一件事情了。看著手裏剛剛收尾的計劃書我皺了皺眉，時間上麵甚至都來不及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