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怎麽忍心
我怎麽可能會忍心任他因為我的疏忽而離我遠去?
"你還會心疼我?我以為你隻會關心別的女人。"我冷笑。
"我什麽時候關心別的女人了?"
顧餘風瞪著我,眼珠子都快要出來。
"嗬,那今天在醫院是怎麽回事?"
"你看見了?"
"剛剛不是還在否認麽?"我冷笑,"顧餘風你真他媽虛偽,口口聲聲說愛一個,第二天懷裏抱著的又是另外一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裏借來的臉皮,厚到這種地步。"
"雨瑄,你聽我解釋。"顧餘風上前想要拉住我卻被我狠狠甩開。
"別拿你那雙抱過別的女人手碰我,我嫌髒,顧餘風,你不想過了就早點放我走,放我解脫,這麽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麽意思?那個女人都懷孕了,你還不打算把人娶進門給人名分麽?"我冷冷的看著顧餘風,心裏是如同刀割一般的痛。內心的自己其實並不想和顧餘風就這麽分開。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想過。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
顧餘風向來受不了我這種鄙夷的眼神。
"你別胡說,玉蘭是我同事,她有了身子不方便一個人去看才叫我一起去的。"
"玉蘭啊,叫的真親熱。"我冷嗤一聲,扭過頭不再看這個處處招惹我生氣的男人。
"你這瞎吃什麽飛醋,人家玉蘭隻是我的同事而已。"顧餘風眉頭緊擰。
我笑,"同事,就讓你忘了一個同樣懷孕的老婆?顧餘風你那天為著那個女人在醫生麵前問過的話,你捫心自問,你為過我問過沒有?"
"你……我怎麽沒有過問過?"
"是,不過都是為了手術而已不是麽?如果不是為了手術你也不會去過問那些東西吧?"
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有些胡攪蠻纏了,可是我心裏就是咽不下那口氣。當我看見顧餘風和那個女人在醫生麵前親昵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我的天都灰了。
不是沒有想過以後和顧餘風分開之後的事情,甚至一想到他以後可能會娶別的女人的時候我的心口會有窒息的感覺。我不敢去想沒有了顧餘風的日子。我不知道我這樣的想法到底算什麽,我不能沒有了顧餘風,可是我又還在介意當年的事情。
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顧餘風定定的看著我,再次開口的時候嗓音喑啞,"秦雨瑄?你憑什麽,你憑什麽說我不在乎你?你他媽憑什麽說我不在乎你?你說啊!"
他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顧餘風這麽失態,卻是他在我麵前失態的最離譜的一次。他一把把我拉進懷裏,我拚命掙紮,可是我卻掙脫不開了。
"顧餘風,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放。"
他的話一出口,我怔住了,含蓄如顧餘風什麽時候說話這麽露骨過?他這次是真的急了麽?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我心裏湧起複雜。
聲音悶悶,"顧餘風,我們這樣下去,到底有什麽意思?你到底是在圖什麽?明明有女人了,還來招惹我,有意思麽。"
依稀記得從那個門縫裏看見,那女人的肚子不小,月份應該已經是很大了,我自己也是做過母親的人,哪怕我的孩子後來夭折了,可是,母親的天性卻告訴我,孩子不可以沒有父親。
"那你和莫皓天的事情你也沒有跟我解釋。"
"嗬,顧餘風,你到底是怎麽想我的?我秦雨瑄,至於大著肚子跑到醫院去見什麽家長麽?你是不是忘記我才大病初愈的事情了?我隻是擔心會不會影響孩子,可是你倒好,接了個電話就沒人影了。"
說著,我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不過也多虧了那個電話,不然我也不至於看到你的真麵目。"
我能感覺到頭上那隻撫摸著我的發絲的手的動作頓住,"秦雨瑄,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氣死才甘心?"
我眨了眨眼,懵懂的像個剛剛識字的小學生,我不是很懂顧餘風到底是什麽意思,氣死他和我這件事情有什麽直接聯係麽?"氣死你對我有好處?"
"那你在醫院還和莫皓天那麽親昵?"
顧餘風理所當然的吃著飛醋,我心裏飄過一陣甜意,麵上卻沒有什麽表情,"顧先生,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結婚誓言最後一句是什麽嗎?"
"愛護?"
"不是。"
"相信?"
"那你真的有相信過我嗎?"
顧餘風被我突然的問題給問的一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竟然感覺他有些心虛,"我怎麽會不相信你?"
"所以你就是這麽相信我的?"
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我和顧餘風之間,就算是在我爸爸的事情之前,我們都一直存在問題,隻是那個時候的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去追究過。
"雨瑄,咱們好好的過不好麽?"
我冷笑,"那你把爸爸還給我啊。"還給我,我試著相信你,我試著改變自己,試著委曲求全。
可是,這些事情可能麽?
"你明知道你爸活不過來,而且當初那個槍不是我開的。"顧餘風辯解著,眼眸裏滿是著急。
看著這樣的顧餘風,我忍不住嗤笑,"顧餘風,你知道麽,那個時候的我,隻信自己的眼睛。"換言而知,拿槍的是你,那麽就是你殺了我爸,至少在我的認知裏麵,當場隻有我們三個人。
顧餘風知道這是我們之間一直以來解不開的結,所以這些年來也一直在避免,避免我把那些事情都想起來,甚至我的媽媽都願意和他一起聯手騙我。
"雨瑄,過去回不去了,你一直這樣下去,真的會受不了的。"顧餘風的手輕撫著我的發絲,他緊緊的擁著我,我卻感覺不到來自那個懷抱的半點暖意,甚至是滿滿的寒意。
明明隻是初秋的天,卻像是深冬一般,把人凍的徹骨寒心。
"你也知道回不去了?"我定定的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他的眸色漸深,唇角的弧度也越發的冷硬,棱角分明的臉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麽表情變得越發的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