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的自述
李佑白正倚靠在校門邊發著呆,看見陸臨樓來了,急忙跑了過去,“你終於來了。”
陸臨樓點點頭,“這次和朋友出去吃飯,沒騎電動車,坐汽車將就著吧。”李佑白點了點頭。
“來,上車吧。”陸臨樓摸摸李佑白的頭,牽著她的手走到了汽車旁邊,之後兩人進了車。
坐到了駕駛座上,陸臨樓望向李佑白,“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李佑白搖了搖頭,“沒有,現在回家太早了,就太無聊了。”
陸臨樓點點頭,“跟朋友聚會呢?”李佑白聽了垂下頭搖了搖,陸臨樓笑笑,“也知道你是不回去的。”
陸臨樓想了想,“那,去看電影怎麽樣?”陸臨樓的話,讓李佑白提起了興致。
“去電影院嗎?好啊,最近正好有想看的電影上映了呢。”李佑白衝陸臨樓點了點頭“就去看電影吧。”
“那好,我先給我朋友打一個電話,我出來接你還沒有告訴他們。”“好,你先對他們說說吧。”
陸臨樓打通了朋友的電話,那邊傳來朋友著急的聲音,“臨樓啊,你去哪裏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陸臨樓聲音裏帶了些歉意,“實在是抱歉,我臨時有些事情,我們下次再約吧。”
對方笑了笑,“能讓你這麽火急火燎的,一定是女朋友了吧?那沒事,你先忙吧,下次聚會再來就是了。”
陸臨樓笑著點了點頭,“好,下次我一定好好地陪你們。”“好了,”對方說道,“快去陪你的女朋友吧,別讓她等急了。”
“嗯好。”“那先掛了啊。”“嗯,再見。”“再見。”掛了電話,陸臨樓朝李佑白笑了笑,“說完了,我們去電影院吧。”
李佑白點點頭,“你朋友怎麽說的?”陸臨樓盯著李佑白笑彎了眼睛,“我還沒說,他就知道我是來陪女朋友的了。”
李佑白垂下眼睛,“他連這個都知道嗎?”陸臨樓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我們去電影院吧。”
陸臨樓打動起了車子,兩人去了電影院,“可不能錯過喜歡的電影呢,一定要快點去。”
韓秉煬在學校裏找著李佑白的身影,他到了下一個李佑白要學習的教室,等老師上課了,還是沒有見到李佑白的身影。
韓秉煬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他便走出了教室,打了一通電話給了校長。
校長看到是韓秉煬的電話,火急火燎地接起了電話,“喂,韓總,您好您好您好。”
韓秉煬在電話那邊點了點頭,“別廢話了,我要找李佑白,可是她人不在教室裏,你幫我找找她去哪裏了?”
“嗯,好好好,您等一下,我這就去問問。”校長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又撥通了韓秉煬的電話。
“怎麽樣?知道佑白她去了哪裏了嗎?”韓秉煬心急地說道,聽了韓秉煬的話,校長咽了咽唾沫。
“十幾分鍾以前,李佑白她打電話請假了,說是家裏有事,提前走了。”校長的話從手機裏傳來,韓秉煬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好,我知道了。”出乎意料的,韓秉煬並沒有生氣,而校長早早做好了挨罵準備,此時也一頭霧水。
稀裏糊塗地掛了電話,校長搖了搖頭,又開始忙活手裏的事情,而韓秉煬拿著手機獨自一人在偌大的校園裏走著。
太陽那麽大,他都沒有感受到溫度。隻覺得全身發冷,李佑白已經厭棄他到了一個地步了嗎?
一見到自己來了,就避開他,還是自己真的太惹人煩了?韓秉煬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把手機宣泄似的摔在了地下。
“靠!”韓秉煬氣得摔碎了手中的手機,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垃圾桶,垃圾桶滾了幾圈後停了下去,運動的軌跡全是垃圾。
“嗬嗬!”韓秉煬笑了笑,望著滿地的垃圾撇了撇嘴。“最後一次了,如果再這樣的話,我真的累了。”
太陽不會因為你的悲傷而停止發光,地球也不會因為你的不快樂而停止轉動,你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好自己,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也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哭泣。
所以,請給我一巴掌吧,把我打醒,把我從怒火中打出來,我所要告訴世人的是,地球沒有你照樣可以轉。
我不想做一個口蜜腹劍的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我有我的心,我能禁得起謾罵。
不要說我作死,我的人生喜歡大膽的嚐試,就算知道錯了,也要理直氣壯地堅定自己的立場!
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這時候的我還做不到,可是心傷了一次又一次,可不是一點溫情就能化解的。
你說誰?說的是我嗎?我怎麽了?哪點做的不好?別蒙我,別打著幌子來騙我,我隻有一顆心。
隻有這一顆心,你把它踐踏了,它破碎了,褶皺了,都還是它,它受傷了。
可是不同於之前的,一開始的它,它是獨一無二的,有生命的,是你的加工讓它更具有了生命力。
你別誤會我,我知道,知道你要說些什麽,你在勸我?或謾罵,或安撫,或憐憫,都不需要你來勸我。
我是這樣,我就是這樣,什麽?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可以的話,你在旁邊看著我。
看著我來做,或者我根本不需要你,我自己獨來獨往,我不期盼你,不期盼你的感情。
我有自尊,有事情的話,請當麵說出來,背後聽到,有些難堪,你們問我是不是戀愛了?
怎麽可能?隻是因為失戀了就抱怨社會嗎?抱怨你們?別鬧了,我還沒有那麽幼稚。
我在基督麵前說了這些話,我想和神來對峙,我沒有口才,我不會詭辯,但是如果你樂意,我可以向你學習。
教父聽了我的話,他搖搖頭不是我的懺悔,這分明是我的一腔怒火灑在了教堂裏。
玷汙了清淨,擾亂了清心。請想好我自己的人生,想好我後悔的事情再來說,教父這麽告訴我。
他戴著眼睛,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沒有一絲褶皺的黑色衣袍,擦得油光發亮的皮鞋。
種種一切,都在向我昭示著他的性格,一絲不苟,難道你也瞧不起我嗎?
我這種下等人?你們眼中的下等人?我笑了笑,為什麽啊?隻是因為我的衣衫不是那富人經常光顧的衣店裏買的嗎?
隻是因為我的鞋子是花了不到四位數買的嗎?隻是因為我的香水隻是用來洗衣用的香皂嗎?
那個教父被我堵的一言不發,耳後跟和臉頰漲得通紅,我望著他,斜倚在教堂的大柱子上。
半晌,他用他那氣極的嗓音向我說話,請你出去,立刻,馬上,出去。你玷汙了這神聖的教堂。
我隻是望著他,不為所動。怎麽了?為什麽還不走,要我來趕你嗎?需要我叫人來幫忙嗎?
我終於開了口,你為什麽要叫人人趕走我呢?為什麽不親自趕我走?在趕我走之前,我想要問一問你。
為什麽趕我走呢?難道是因為我說的種種事,戳透了你的心?你惱羞成怒?
教父他臉漲得越發紅了,他破口大罵道,我不想與你理論!和你談話都是白費口舌!
怪不得其他人都不肯接待你,他們都說你是個瘋子!看來他們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就是一個瘋子。
整天怨天尤人,抱怨這個,抱怨那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作為?你為這個國家,這個社會貢獻了什麽?
也對,想你這種人,根本沒辦法正常地交流。他說話時胸脯一起一伏的,臉漲得要發紫了。
我搖了搖頭,是因為你沒有能夠打動我的能力,不需要找諸多借口,我是這個社會的蛀蟲嗎?
我不是,我雖然沒有優厚的薪酬,我沒有辦法向電視裏麵那些腰纏萬貫的富人一樣,隨手一投就是幾個億。
對於你們來說是大數,對於我來說也是大數,對於那些需要這筆錢。或者是這筆錢的百萬分之零點零一的錢,拿來救命的人來說也是大數。
我能做的,就是跟在拿著隨意丟棄垃圾的人的身後幫他們撿起一片垃圾,然後投擲到垃圾箱裏麵。
幫貧窮的乞丐,在寒冷的冬天分我的一半被褥給他,你能說我沒有貢獻嗎?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貢獻。
那對於富人來說微不足道的錢,我卻把我過冬用的一半被褥給了乞丐,你覺得二者相比怎麽樣?
兩者之間不能隨便下定論吧?你知道什麽呢?你可曾不吝嗇於你的金錢,往那救助箱裏多投一個子兒?
你別怪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也別多費口舌來評判我。我知道,讓我鬆動我的心意,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看著從教堂外麵進來的兩個強壯的,滿臉怒氣地瞪著我的漢子,還有額頭上青筋條條爆出的教父。
我擺了擺手,又要請我出去嗎?我知道了,你們沒有憐憫心,讓我有一次向神懺悔的機會。
住口!教父突然發了話,你不配說這種話,你根本不是在懺悔。教父手撫著胸,樣子有些難受。
我挑了挑眉,懺悔的真實意思是什麽呢?你能來告訴我就再好不過了,不過不要把普通人類的條條框框加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受不了,也請你用大智若愚的腦子幫我好好想一想,你是能陪我聊天聊的最久的一個教父了。
其他的教父,都沒有你的這般耐心和寬容之力。眼見著那教父要暈倒,我衝旁邊的兩個大漢打著眼色。
沒有看到他要暈倒了嗎?快上去扶著他,送到最近的醫院裏去。我向那兩個大漢說道。
他們呆呆木木的,許久才反應過來跑到了教父的身邊。用手托住了教父的胳膊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