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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白絮之死

  白絮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撐起一把傘,在樓下等著韓秉煬。


  因為下雨,道路上的車已經堵的不成樣子了。雨水聚成流,流進了下水道。


  韓秉煬的車一直沒來,白絮有些著急,怕因為堵車,韓秉煬無法把車開過來,就想走到馬路的另一邊去。


  她撐著傘,小心翼翼的過著馬路,忽然有車鳴笛的聲音,是一輛摩托車正穿梭在車與車的細縫中。


  正堵在馬路上的車,突然也行駛了起來,道路已經疏通了。


  摩托車快速的向白絮行駛過來,白絮急忙向後倒退,可是她身後,有一輛急速的車,也向她行駛過去。


  白絮慌忙後退躲著摩托車,卻沒注意到她身後的汽車,汽車的駕駛人好像也沒有看到白絮。


  而當汽車開近了的時候,雖然看見了白絮,刹車也已經來不及了。汽車急忙的停止,馬路上留下一道刹車痕。


  白絮手中的雨傘被高高的拋在空中,她本人也被重重的摔了出去,身體停在了距離汽車六七米遠的地方。


  雨傘飄落在白絮的腳邊,雨水伴隨著血水,悄悄的聚成股流著。剛剛疏通的道路,又堵塞了。


  路過的行人圍在白絮身旁,有的在拍照,有的撥通了急救電話,而遠遠開著車過來的韓秉煬望見了圍在一起的人群,心下有些疑問。


  “唉,那邊又出車禍了,快去看看。”原來是有人出車禍了,韓秉煬在心下明白了,可他並沒有過多關注,隻是怕讓白絮等著急了。


  看到車還沒有疏通的跡象,韓秉煬決定下車,步行去接白絮,然後慢慢朝人群那邊去。


  “麻煩讓一個,讓一下。”韓秉煬正從人群當中穿梭,完全不知道,正中間被圍的是他的女朋友白絮。


  雨依舊下著,遠方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人群裏不斷的竊竊私語聲,韓秉煬跪坐在地上,懷裏死死的抱著白絮。


  肇事車還停在幾米開外,淚水夾雜著雨水從韓秉煬的臉頰上流淌到地麵上,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浸透了。


  韓秉煬就這麽目光空洞地抱著白絮,直到救護車來,他還是愣愣的看著醫護人員把白絮抬走。


  救護車飛快的在雨中行駛著,白絮一到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而接到消息的白絮父母趕了過來。


  韓秉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見到白絮父母,隻是愣愣地坐在那兒盯著他們看。


  白絮母親見了韓秉煬這副樣子,也生氣不起來,“你不要太傷心,絮兒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白絮坐在韓秉煬的旁邊,向他說道。可是韓秉煬沒有任何反應,白絮父親見了,又是生氣又是著急。


  白絮父親也跟著白絮母親坐下,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半晌,有個護士出來了。


  “護士,絮兒她怎麽樣?”白絮母親急忙向護士問道。而護士搖了搖頭,“病人大出血,血型十分罕見,我們醫院的儲量不足,從別的醫院外調,時間來不及。”


  “你們當中哪一位,是和病人相同的血型?”護士向白絮父母問道。白絮母親睜大了眼睛,神情有些落寞。


  白絮父親搖了搖頭,護士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了。而白絮父母就在那兒,不知所措。


  “絮兒,絮兒,對了,李佑白!”白絮父親忽然大叫了一聲,白絮父親的話提醒了白絮母親。


  “現在,就隻能去求她了。”白絮母親哭著向白絮父親說,而韓秉煬聽到白絮還有救,眨了眨眼睛。


  “我們這就去找她,晚了,絮兒就沒救了。”白絮母親拉著白絮的父親走了,而韓秉煬依舊在手術室外等著。


  車子瘋狂的行駛在路上,引的周圍過路的人的罵聲,車子行駛到李佑白的學校,可是李佑白已經被陸臨樓給接走了。


  白絮父母又開車來到了李佑白家的樓下,正巧碰到李佑白和陸臨樓道別,正要上樓去。


  白絮父親火急火燎的下了車,甩上車門,對李佑白喊著,“佑白佑白!”李佑白和陸臨樓都轉頭看向了他。


  “佑白,”白絮父親拉著白絮父母跑到李佑白的麵前,“佑白,求求你,救救絮兒吧。”


  李佑白看到他們,表情明顯一愣,然後閃過了一絲厭惡,而陸臨樓看著李佑白和白絮父母,嘴角帶了笑意。


  李佑白表情不太好看,“你們為什麽又來找我?不是說好不再打擾了嗎?”白絮父親垂下頭,白絮母親接過話,“絮兒她出了車禍,求求你救救她。”


  李佑白挑了挑眉毛,“她出了車禍,你們應該找醫生才對啊,怎麽來找我了?”


  白絮母親眼裏閃著淚花,“絮兒她流了好多血,醫院沒有匹配的血型。”“所以呢,又來找我了嗎?”


  李佑白笑笑,“當初我們都說好了,不再互相幹涉。”白絮父親急忙抬起頭來,“我們是迫不得已,我們可以給你錢,求求你救救絮兒。”


  白絮母親已經哭的稀裏嘩啦的,“求求你念在我們養了你那麽多年的份上,救救絮兒吧。”


  “我生前的父母不是留給我許多錢嗎?你們養我的錢,都是他們的,而我離開你們家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問你們要過,所以,別來談你們養我的恩情。”


  李佑白撇了撇嘴,有些好笑的看著白絮父母,“沒有我父母的錢,你們能把當初的小公司做的那麽大嗎?”


  白絮父母睜大了眼看著李佑白,李佑白父母曾留給李佑白錢,他們都想方設法的瞞著她,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


  白絮母親還是不死心道,“就算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還是別費心思了,白白不想救你們的孩子,說再多也沒有用。”


  陸臨樓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插嘴道。“你們別糾纏白白不放了,既然那麽有錢,就把血從別的醫院空運過來啊。”


  陸臨樓向白絮父母笑笑,而陸臨樓的話像是提醒了白絮父母,他們見不能說服李佑白,便慌慌忙忙的走了。


  陸臨樓看著白絮父母走去的背影笑了笑,“不用管他們,遵從你自己的心來。”


  李佑白卻垂下了眼睛,“不知道白絮傷的嚴不嚴重,我看他們這麽急,想必傷的不輕。”


  “你離開那個家這麽久了,既然沒有留下好的印象,還是把他們當成陌生人吧,白絮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了。”


  陸臨樓摸摸李佑白的臉,朝她笑一笑,“去吧,晚安。”李佑白也笑了笑,“晚安。”


  白絮父母回到醫院,慌慌忙忙的想找護士協商,手術室的燈忽然滅下了,醫生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一個領頭的醫生對白絮父母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他的身後,白絮身上被蒙了一塊白布,被護士推了出來。


  白絮父親怔怔的盯著那塊白布,心裏像是缺了什麽,而白絮的母親撲到白絮的屍體上痛哭起來。


  坐在椅子上的韓秉煬,這時候卻站起身來,慢慢的走了,沒有理會身後愣神的白絮父親,還有痛哭的白絮母親。


  雨慢慢停了,夜空上有幾顆明亮的星星閃爍,韓秉煬望著天空,兩行淚落了下來。


  路上的行人看見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但是在這個痛苦的城市裏,每天上演著像這樣的故事,誰真正在意呢。


  於強新知道了事情的又一次失敗之後,心裏暗歎著手下的不得力,已經鹿子鳴的強大。


  刀疤在一旁盯著於強新,猜想他在想著什麽,於強新突然抬起頭來,“不要去找夏侯映夢了,我們要找個別的人來幫我們。”


  刀疤聽了向於強新問,“那夏侯映夢要的報酬怎麽辦?”於強新擺了擺手,“給了我們這麽多寶貝,卻從來沒有動手幫我們,不必給她了。”


  “是。”刀疤剛想找人去辦,卻又被於強新叫住,“她雖然沒有動手幫過我們,卻也給了一些我們寶貝。”


  “她那個人太詭異,怕什麽都不給她,她會生氣,到時候弄出什麽亂子來。”於強新想了想。


  “我房間裏有盆玉蘭花,送給她吧。”於強新向刀疤說道。“這,”刀疤有些猶豫,“這盆玉蘭花是老夫人送來賀喜夫人有孕的花啊。”


  “您一向喜愛這盆花啊。”刀疤猶豫著向於強新說。“於強新揉了揉頭,“就是因為喜歡這盆花,才給夏侯映夢的。”


  “交給你的事,去辦吧。”於強新向刀疤擺了擺手。“是。”刀疤抿了抿嘴,下去了。


  古宅裏,於強新的手下正哆哆嗦嗦的向夏侯映夢說著於強新要對夏侯映夢說的話,一進門,宅子裏的詭異讓他有些害怕。


  “老大說,這幾次連續沒有害到鹿子鳴,怕是鹿子鳴力量太大,索性放棄害鹿子鳴的想法。”


  “所以告訴您不必再幫我們老大了,您也給我們老大出了不少主意,我們老大讓我們給您帶來一盆花。”


  手下把他身邊的花擺到了他的麵前,手下說完話,許久不見夏侯映夢的回答,他有些心急的時候,夏侯映夢的聲音又悠悠的響了起來。


  “嗯,我知曉了,替我謝謝你們老大。”“是是,您沒事,我便先走了。”那個手下急忙道。


  “無事,你可以走了。”夏侯映夢向那個手下說道。手下應了聲,便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屋子。


  而夏侯映夢紅唇一翹,那盆玉蘭花便從紗另一邊地麵上飛到了她的手上,仔細的湊著鼻子一聞,香氣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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