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勢力
陽光的溫度正好,照在身上一點都不炙熱,耳邊是柔軟的風聲。千絲萬縷的頭發與清風纏繞著。
每每想起這個畫麵,宋夏雨的內心裏就一陣滿足。她現在也終於擁有了一番自己的事業!
張亮回到警局把白天詢問過鹿子鳴的事情細說給了局長,張亮請求局長加派人力一起對付鹿子鳴。
夏禹陽帶著一批特種兵,卡車裏還有各種軍事武器,用來對付鹿子鳴的。
有專人在暗中調查處處於H市臨邊的三-角-地-帶,那裏潛伏者一批恐怖的黑暗勢力,夏禹陽也正因為收到消息才前來帶人助陣的。
用特殊箱子包裝好的散彈、催淚彈、小型便攜式手槍、MG36輕機槍……這些都是為了給他們準備的。
雖然不想大動幹戈引起恐慌,但是這批特殊的黑暗勢力一直是縈繞在整個城市的黑影,不得不除!
而遠在北京的夏家別墅裏,一個麵色蒼白、虛弱的老婦人張躺在床上,幹裂的嘴唇一直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一家上下頓時陷入無盡的悲憫中,年幼的孫子孫女正伏在奶-奶-的床邊抽泣,眼圈紅紅。
夏子強雙手緊握母親的手,撰在手心裏放在臉龐邊。冰冷、蒼老的手附在臉上,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受罪。
還在會議室隻會做戰的夏禹陽還沒有接到消息,但是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像一隻野貓狠狠的撓在心頭上。
電話打了十幾通了,還是不見有人接聽。正好路過的值班人員聽到手機鈴聲,從包裏翻出,接聽就聽到裏麵一道急迫的聲音。
簡單說明夏禹陽在開會,事情緊急不得已衝進會議室裏。夏禹陽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懵了,仿佛晴天霹靂,昔日的老伴病危。
陪伴了他半輩子的人說走就走,夏禹陽一時悲痛,躲在角落裏默默擦眼淚。他是一名軍人,不能輕易的哭泣。
夏禹陽平複好心緒後,回到會議室裏繼續開會。希望她能撐住等自己回來,這一輩子他最虧欠的人就是她。
晚上夏禹陽在電話裏詳細的了解了情況,現在正處於兩難的困境。一邊要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一邊是相伴一生的老伴病危的消息。夏禹陽把手裏的手機一扔,打在柔軟的地毯上。
“今天累死了,怎麽不找人來幫忙呢?”莫妮耀用小手捶捶酸痛的手臂,紅唇嘟起。
飯桌上莫妮耀差點就要把臉埋進碗裏了,狼吞虎咽的大肆咀嚼。滿嘴的飯粒混交著各種肉類和蔬菜。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暴力”的女孩吃飯的方式。
再過一天他們的咖啡館就可以開業了,到時候一定要給所有的朋友發邀請函,一起來參加開業典禮。
日子閑閑碎碎的過去,一天的時間很短,短到有時候就是睜眼閉眼的瞬間就這樣流逝了。
晚上宋夏雨親自給他們烤了一個蛋糕,為了答謝他們的辛苦和努力。
甜甜的奶油厚厚的抹上一層,草莓醬點綴在蛋糕的邊際,上麵灑滿了細碎的白巧克力,中間是一些用巧克力棒搭成的小木屋的樣式。
心情不好、疲勞的的時候來上一道好吃的甜點,既可以緩解疲勞又可以放鬆心情。
屋子裏回蕩著濃濃的奶香味,餐桌上的幾個人吃的火熱。沒吃到一口,裏麵的水果就會突然跳出來給人味覺上的衝擊。帶著水果的解膩,還有奶油的香鬱,蛋糕也不再那麽膩了。
吃飽喝足的幾個人癱倒在柔軟的沙發上,莫妮耀更是沒形象的在眾人麵前打了一個響嗝,然後又滿足的把手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享受的樣子。
夜空下緩緩地飄起小雪來,每一片雪花都有不同的圖案。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植物存在,就像愛一個人一樣,需要感覺,是獨一無二的。
從屋子裏看到絮絮的飛雪,莫妮耀驚奇的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溫暖的屋子。冷風襲來但是也擋不住她臉上的笑意。
雪花輕輕的滑過指尖,柔軟的觸感讓人很舒服。
宋夏雨也跑出來,和莫妮耀一起站在雪花下一起觀賞。很快兩人的頭上都布滿了純白的花瓣,一戳一戳的,隨意的灑在她們的秀發上。
“太好了,下雪了!”宋夏雨低聲輕嚀一聲,抬起手接過緩緩落下的柔軟。大門敞開,溫暖的房間裏的溫度減了一半,一般是從外麵刮進來的冷風,一般是空調散發出來的暖氣。
交匯在一起,裏麵的溫度不冷不熱的剛剛好。
宋夏雨微微起唇,唱起了那首小時候媽媽教會的童謠,一旁歡快跳動的莫妮耀突然停下來,沉浸在她柔美的歌聲裏。
呆呆的看著宋夏雨,眼裏竟然有了一絲癡迷。
唱歌還不行,伴著歌聲在漫天的雪花下翩翩起舞!柔弱無骨的身段,加上她美妙的歌喉,這一刻所有的景物全都靜止了,除了到處亂竄的雪花。
鹿子鳴默默地掏出手機,把宋夏雨跳舞的場景錄下來,留給他們的以後看。
時而婉轉時而歡脫,一身白衣的宋夏雨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個仙子一般,裙擺隨著她的舞姿擺動,在半空劃出一到好看的幅度。
即使雙手被凍的通紅,那也沒關係。
晚上欣賞過了一場曼妙的舞蹈後,心滿意足的回房休息了。
早上夏禹陽接到一通電話,上級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讓他回去見愛妻最後一麵。每個人都有難處,隻要在適時的時候給予溫暖,那麽人間就不會這麽冷淡無情了。
席卷著滿天的雪花,一列從H市飛往北京的班機伴著寒風以及飛機的轟鳴聲,回到了這裏。一路上夏禹陽的心都是提著的,剛下飛機就有專車過來接機。
來到家門口的夏禹陽感受到了冰冷、空寂的氣息,別墅的上空籠罩著一層壓抑的陰霾。
夏禹陽抬起沉重的步伐,手裏的箱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淚水早已浸濕了衣襟。這場雪來得突然,仿佛老天爺都在為自己悲傷。
“爸!”夏子強強忍淚水喊了一聲,快步來到他麵前扶住。雖說他的身子骨硬朗,但是怕他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快帶我去見你媽!”夏禹陽重重的握住兒子的手,隨他一起來到臥室。
有人喚了一聲,昏睡中的妻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麵前人的,一時激動,吐出了一口血。心情激動,胸口上下起伏,眼裏的淚花終於還是從眼角流出來了。
夏禹陽坐在床沿邊,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床上躺著的人,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淚。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虛弱的聲音喘著粗氣,泛白的指節貼在夏禹陽的臉上,溫溫的感覺。
“我回來了,你不能就這樣離我而去,我們還要一起照顧孫兒們的,還要看著他們結婚,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夏禹陽此刻也不再是硬朗的漢子了,鼻涕帶著眼淚的,交雜在一起。
漸漸的身上沒有了任何的力氣,體溫也開始冰涼起來。打在夏禹陽手上那雙白淨的手瞬間滑落,垂在潔白的床-上。
就在一瞬間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落在枕頭上瞬間被吸收消失不見了。
房間裏一片哭聲,夏禹陽抱起逝去的人痛苦出來。悲痛交加,心髒撕裂般的痛。
H市的局長接到戰友妻子去世的消息,身負重任的他無法趕到現場送嫂夫人,這麽恩愛的夫妻,就連老天都不眷顧。
給老友捎去慰問,信件沉重的表達了哀悼。
而他們這邊也要開始行動了,這些惡勢力一日不除,他們的地位就會在大眾的心裏動搖。市局裏十幾輛大卡車洶湧的湧進臨邊的三-角-地-帶。
這裏散發著惡臭味,沒有來過這裏的人都覺得這裏是地獄,是災難。
厚重的車輪碾壓著細碎的石子,輪胎上的縫隙裏鑲進了一些石子。路邊的積水被路過的車輛高高的濺起,牆壁上都是黑漆漆的泥水。
車輛的轟鳴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從什麽時候他們就沒有看到過這樣多的軍事大卡車了。所有的人駐足下來,停下手裏的動作靜靜的看著車輛從眼前路過。
他們得到了準確的位置,十幾輛大卡車停放在一件陳舊的老式房子前。一共有三樓,已經年久失修的樓層頃刻間就要搖搖欲墜。
一群整裝待發的特殊部隊訓練有素的快速跳下車,筆直的站在車旁,手持機槍端放在胸前。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嚴謹威嚴,雙唇緊抿,站在寒風中一動不動的。
張亮也帶著他的小分隊趕到現場,迅速叫人把這裏圍起來,不要放過裏麵的任何一個人。張亮身穿防彈衣,腰上別著一把匕首和精致的便攜式手槍。
單手抬起,好讓後麵的人看清楚自己的手勢,方便行動。
很快危樓下圍滿了一群警察,個個拿著手槍,戒備森嚴警備的觀察四方。
突然有個鬼鬼祟祟的人闖進一群警察包圍的範圍裏,瞬間被製服。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把他撂倒在地,睡在地上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