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歸山莊喘一口氣
黑乎乎的洞窟之中，不時有三個男人傻笑之聲，在幾乎密閉的空間之內產生些許回蕩之音。
哈哈哈……
大概是這種有點瘮人的回音。
沈長風臉色一變，開口終止一下葉、柳二人對自己的開玩笑。沈長風道：“二位修士，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葉大哥你的劍掉落了，麻煩你自己趴在地上找一找，這裏除了劍鞘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如果要說還有，便是壁畫和這具骷髏了。”
葉不凡趕緊趴在地上，往剛才劍掉落的地方尋找而去。
柳成仙則想起點什麽，輕聲一句：“沈老弟說的對，眼下我們仨還被妖女困在這洞窟之中呢！是該想辦法離開這裏，擺脫妖女的追殺了。沈老弟，你有何了解？”
沈長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回答：“唯有一個字，等。過會兒，外麵洞口的煙霧散去，我們小心點到洞口看看，若是冷月惜離開，我們便離開。我呢，就會從鎮東離開鳳璿鎮，二位，願意留在鎮上就留，在下也無從命令。”
葉不凡似乎找到了破劍，便拿著站起來，在微弱的綠光之中，晃蕩一番，笑道：“找到了。劍雖然破了點，但好歹也能用。剛才你們說等妖女走了，我看豈能那麽容易？幹脆，我們在往裏麵用玄氣打打，看有沒有其他暗洞。”
沈長風立刻回答：“額，剛才我仔細看了看，並沒有，這是個洞穴，四周都是岩石，而且似乎還有點人工開鑿的跡象。”
“人工開鑿？誰會挖這麽個大山洞？有什麽用處？”葉不凡疑惑了。
柳成仙回：“肯定有他的用意，這劍鞘旁邊的骷髏或許就是這個洞穴的主人也說不定，亦或者，他在等待著他的劍再次回來。”
“哢嚓——”
骷髏突然動了下，瞬間癱倒成一堆白骨，再也看不出它坐起來的模樣。
或許是三人在洞穴說話的聲音，震動了洞穴裏的空氣所致，便讓這骷髏瞬間散架，成了沒有人體形狀的遺骨。
葉不凡低頭看看白骨，想了下，慢慢可惜：“若是如此的話，他也真是對這把劍情有獨鍾的，寧可老死在這裏，也不願意離開。”
柳成仙則分析：“要是如此，那這把劍也必定非同一般。”
二人便沉默起來，各自有著各自的思考，以及哀歎。
劍癡。
或許是對這具骷髏的最好描述。
沈長風見黑暗中二人沉默良久，再加洞窟之外的木頭火焰已經熄滅，便趕緊提一句：“二位修士，我看時候也不早了，那冷月惜必定乏累，回去休息了。我先過去看看她還在不在洞口。我們三個再做打算，如何？”
柳成仙點頭回答：“那就按照沈老弟說的辦吧！”
說話間。
葉、柳二人又槍、劍對抗，產生火花子，以照亮沈長風前進的腳步。
沈長風也沒對不起二人的幫助，立刻往洞窟外跑去，捂住鼻腔來到了山洞口，月光侵染進來一些，依稀可以看到木頭冒出的灰色煙氣。
仍然有些嗆鼻子。
但沈長風忍住不咳嗽。
沈長風躡手躡腳地踩著白骨，盡量不發出聲音，然後來到了山洞口，小心翼翼地往山洞口外瞅瞅。
空無一人。
唯有：
一月。
一樹林。
一山野間。
冷月惜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沈長風頓時有些懷疑，暗想：莫不是此女子生性狡詐，在附近躲藏著，而後等我三人出去，便頓時猛虎撲食一般，把我三個撕得粉碎。
沈長風慢慢縮回頭顱，而旁邊的葉、柳二人已經走過來，詢問一下：“怎麽樣？沈老弟，妖女還在嗎？”
沈長風有些納悶，回答：“似乎……不在了。”
葉不凡笑了笑：“不在了，正好，咱們總算可以離開這個屍洞了。”
柳成仙則疑惑：“我看還是小心點好，葉兄，搞不好妖女隱藏附近，守株待兔，等我們三出去呢。切勿中了她的計謀。”
沈長風也附和一句：“是啊！葉大哥，冷月惜那麽壞，俗話說，壞女人心底藏了一萬種整死你的方法。我們仨寧可小心點，也不能枉送了性命。這樣吧。我們不如先投石問路如何？”
葉不凡問：“何為投石問路？”
柳成仙解釋道：“我想沈老弟的意思是，我們仨在山洞口往外麵的草叢中扔石頭之類，製造些響動，再看看那妖女如何對付咱們？而且要試三次，間隔時間，如此，才能確定她真的離開。”
葉不凡有些抱怨：“怎麽這麽麻煩？一個玄家五門，把我們仨折騰的真死去活來的。”
沈長風趕緊拿起石頭，道：“葉大哥別在多言，我先扔一塊。”
“呼——”
沈長風使勁往那邊草叢一扔，然後三人聆聽那方的動靜。一會兒，隻看得那邊樹叢微微動彈，從裏麵跳出隻野兔，然後蹦蹦跳跳地離開。
山風吹蕩在樹林之間，烏雲離開了皎潔的月亮，鷓鴣聲已經在山野間響徹了很久。
柳成仙慢慢道：“沒、有、人、哎！”
葉不凡急切道：“那咱們走吧！”
沈長風攔住道：“等等，過會兒，再試一次。”
柳成仙點點頭，葉不凡也隻好作罷。
一刻鍾後。
“呼——”
葉不凡扔的夠遠，但依然沒有任何的人影出沒。
葉不凡再次抱怨：“我看行了吧！妖女估摸著回去睡覺了。”
柳成仙則道：“按照沈老弟說的，再等著，最後一次再離開。”
其實，這時候，沈長風暗想：可以了，估計冷月惜真的走了。但畢竟自己提出的，也不好意思反悔。
隻能等著了。
又一刻鍾後。
“呼——”
柳成仙往更偏僻地方扔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沈長風和葉不凡已經走出山洞外去，站在了月光下的草地上，盡情呼一口新鮮空氣。
“哇——好舒服啊！”
“是啊，是啊，沈老弟，我也覺得，這在裏麵憋了一會兒，沒想到度日如年，在外麵這一下子，就如同從牢裏釋放一般，自由的不得了。”
柳成仙見二人已經完全放鬆警惕，似乎冷月惜也已經離開，便也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會兒。
沈長風拱手道：“二位，後會有期。我呢！要離開鳳璿鎮了，從鎮東走，不用送了。”
葉不凡遺憾道：“沈老弟，說要請你吃飯，也沒請，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好好款待你。”
柳成仙也拱手相送道：“是啊，是啊，沈老弟，一路順風，話也不多說了，有緣再相會吧。”
沈長風笑笑，然後再次拱手，轉身沿著山路往鎮東方向趕去，在那裏的茅房，自己可以回到萬古山莊。
※※※
與此同時。
鎮南賞花莊之中，幽池之內飄著無數的花瓣，冷月惜頭發披散，躺在露天浴池之中，舒服地泡著澡，嘴裏嘀咕著：“真是的，那個男人沒能殺掉，下次見到，或許我都記不得他了。我真是個沒記性的女、人。”
不知為何，冷月惜突然黯然低頭對著池水，頭發也落在了水麵上，隨著花瓣一同飄蕩。
在月光下。
沐浴的是紅妝
逃跑的在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