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魔帝大人,威武!(2)
陷入巨大恐慌中的冬熙急忙穿好外衣,可她卻發現此時的她竟然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該怎麽辦?誰來救救她?
“小雅!”對了,還有小雅,一抹安定湧上心間,“小雅,我的靈力突然消失了,你幫我找我師父過來好不好?師父他一定有辦法。”
師父曹年是仙宗兩位元嬰長老之一,修為僅次於化神期的宗主。
池雅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上下打量了冬熙一眼,“冬熙,你確定你的靈力消失了?”
苦笑著抬起一隻手臂,手臂在半空中無力垂下,此刻的冬熙連沒有靈根的普通人都不如。十八歲修為就已是築基期,她也是仙宗的佼佼者,這樣的落差怎麽接受的了。
“小雅,你快去找我師父,明天就要出發去火城,我這個樣子還怎麽去對抗魔族?我不想涼易師兄對我失望。”
池雅一言不發的站著沒動,意味深長的看著冬熙。
她的反常令冬熙錯愕,“小雅,你、你為什麽這麽看我?”
在冬熙的注視中池雅緩緩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由探究漸漸變得冷凝,最終是她看不懂的冰冷。
“小雅,你別這麽看著我,若是你不想去,我、我讓小南去、去找師父。”
失去靈力的打擊占據上風,冬熙潛意識裏忽略池雅陌生的變化,正要出聲喊小南,卻被打斷。
“不用喊了,你那個雜役弟子被我支走了。”
“是、是嗎?”池雅突然地冷漠冬熙不理解。
池雅居高臨下的看著冬熙,聲音幽長,“冬熙啊冬熙,傷害別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也不例外。”
纖細的手指扯開礙事的被子,找到冬熙身佩戴的玉佩,池雅攥在手心狠狠扯斷繩子。
“從我這裏搶走的玉佩,是時候還回來了。”
重活一次的池雅發誓要活的肆意瀟灑,曾經欺辱過原主的她要一一報複回來,而第一個報複的對象就是搶原主玉佩和心上人的冬熙。
池雅眼神中的恨意讓冬熙愣住,“小雅,你忘記了嗎?玉佩是你送給我的,你說它代表我們的友情,為什麽要說我搶的?”她也回送了她一把古琴啊!
“別叫我小雅。”池雅聲音拔高,事到如今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敢狡辯,“你不配!”
“玉佩是我母親的遺物,若不是你有心搶奪我怎麽會先一步送給你?冬熙,以前的你隻不過把我當作隨叫隨到的奴隸罷了,根本沒有當我是朋友,不僅搶走我母親遺物還把涼易師兄從我身邊搶走,今天,我就讓你為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原主心係涼易師兄,涼易也對她頗為照顧,可沒想到當她滿心歡喜的打算與冬熙分享時,得到的卻是曹年長老給涼易冬熙賜婚的消息。
原主生性懦弱不敢爭取幸福,但她池雅不是,涼易身負大氣運,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池雅的怒火冬熙再也無法忽視,可是她的指責冬熙一句也不願意承認,為什麽要將那些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加在她身上,她們的友情在她眼裏都是假的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想過搶你的玉佩,你和涼易師兄的事情我不知道,可當時師父給我們定下婚約的時候師兄他親口答應的。小雅,你是不是誤會了?”
陰謀都被拆穿了還在狡辯,池雅真是不得不佩服了,她抱著手臂冷笑。
“有沒有誤會隻有你知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欠我的都要還過來了。”說著池雅突然彎下腰在冬熙耳邊輕聲說:“想不想知道為什麽你的靈力突然消失了?”
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輕柔的聲音在她耳中宛如惡魔。
“你都不懷疑嗎?為什麽一向對你冷眼相待的母親會突然給你送粥,因為粥裏被她下了藥啊!”
冬熙難以相信的搖頭,“你說謊!”
許是刺激還不夠,池雅掐住她的下巴,逼冬熙直視她的眼睛,“區區十塊靈石,你的生身母親就歡天喜地的給你下藥,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不,不能懷疑母親,母親雖然對她不喜可也不會傷害她,可今天除了修煉她隻喝了母親送來的粥,眼睛逐漸酸澀,冬熙強忍著沒有落淚。
失去靈力一定隻是暫時的,母親隻是想她在大戰前好好休息,是的,母親都是為她好。自欺欺人的想法腦海中一瞬間湧出,可無論怎麽辯解都改變不了母親因為十塊靈石給她下藥的事實。
冬熙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
但是,報複的計劃已經展開,會這麽簡單的停手嗎?
“這麽一點小打擊就受不了了,那等下你豈不是要瘋了?”
冬熙死咬著唇不讓自己落下淚來,她不明白啊,她們是那麽要好的朋友,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究竟她犯了什麽錯?
她越是傷心池雅越是開心,原主天分不夠修為緩慢,但天揚長老念她是故人之女一直嗬護有加,可冬熙卻纏著她施舍般的和她做什麽朋友,結果全是為了玉佩和涼易師兄而來。
冬熙體內的力氣逐漸流失,可在悲痛中的她無從察覺,她被強迫著吃下一顆丹藥,苦澀的味道不如她內心的痛苦。
“冬熙啊,等著吧,真正的地獄從現在開始才正式來臨,接下來我要你百倍千倍萬倍償還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罪惡。”
丹藥的效用很快發揮,冬熙的眼睛不受控製的閉上,可她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清醒,清楚地知道池雅體貼的為她穿好外衣蓋上被子,或許在外人看來她隻是在安靜的睡覺。
房門打開了,她的母親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池仙子,你說的我都做好了,你看、靈石?”
“你辦的很好,靈石就賞給你了,等下見了宗主你知道該怎麽說。”
對她非打即罵的母親此時唯唯諾諾的縮在房間角落,連椅子也不敢碰一下。
母親何苦於此呢?因著時常有同門前來找她,這件院子裏最好的房間她才沒有給母親,可何曾有過一次讓她如此束手束腳?
她以為的最好的朋友此刻對她的母親是那般的輕視,是她們變了,還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