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受傷的愛情
“映晴小姐,多說無意。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想辦法解決。”抱怨和指責都不能解決問題,何必呢?“現在這樣的緋聞鋪天蓋地,早已經見怪不怪。
十年前可以將一個人毀掉,那是因為沒有炒作一詞。現在這種炒作、緋聞肯本就沒有什麽殺傷力。再說,你們龍家掌握著東城的媒介,想要覆蓋一個負麵消息輕而易舉。
隻要於蝶和龍在雲關係好,敢於出麵澄清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善宇說話間不停地四下觀望,生怕一不小心被雪乞靈頂上,自己就算三頭六臂也難逃一劫。
映晴沉思了片刻,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唯一不明白的是,他們既然清楚這招沒有用處,為何還要費盡心思去做呢?善宇見她不能短時間頓悟,隻好多加一句:“就說照片是PS上去的。”說完徑直走進商場。他怕再待一會兒,會引起別人懷疑。映晴兩眼閃亮,懂得了他話裏的意思,立即轉身回去。
正煥閣正在冥思苦想用什麽辦法能把龍在雲騙來。她光著腳窩在沙發裏,眉頭緊皺,手裏握住那杯水晶一樣的小瓶子,想不出什麽好的借口。正在愁眉不展時,門開了,龍在雲踉蹌著走進來,帶進來一股酒味。他臉頰通紅,額頭大汗淋漓,看起來是在那個娛樂場瘋夠了才出來。手裏還拎著一瓶上好的紅酒。
“在雲!”煥閣見到他,心花怒放,跳起來蹦下沙發過來扶他。
“你怎麽了?幹嘛喝這麽多酒?”煥閣被濃濃的酒味嗆得想吐。
“借酒消愁。”他說著仰起脖子咕嘟又灌了幾口。
“別喝了!”煥閣奪過他手裏的酒瓶,扶他到沙發躺下。
“給我!你們欺負我!酒都不讓我喝!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他醉話連篇,痛苦不堪。一會兒皺眉哭泣,一會兒又大罵不止。煥閣拿過來毛巾幫他擦汗,他一把揮開,咆哮著叫她滾:“滾!你這個肮髒的女人!你別碰我!”
“在雲,你怎麽了?”煥閣心疼地扶著他關懷地問。
“滾!你這個不用臉的女人!你滾!滾!”他夢囈般說著,眯上眼開始沉沉入睡。煥閣幫他脫掉皮鞋,放平雙腿,然後去臥室找來一床毛毯給他蓋上。等他完全入睡之後,煥閣走進衝涼房,拿起剛才握在手心裏的藥瓶,猶猶豫豫。她不知道在雲怎麽會突然喝醉酒,但她能感受到他這次所受的委屈。
他是確實傷透了心才會借酒消愁的,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喝的爛醉,這隻能說明那個女人在他心裏完全有了位置。那麽她呢?他曾經對她的海誓山盟,對她的信誓旦旦都成了空話了吧?
在雲,你說過你隻是我的,永遠都是。我不能失去你,雖然你的心開始朝另一個女人那邊傾斜,但是我對你的愛卻始終如一。她在心裏狠狠發誓:她不能失去他,那麽用最卑鄙的方式,她也要把他鎖在自己身邊。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極力恢複心中的平靜,拿著藥走出衝涼房。龍在雲眯著眼睛還在胡言亂語地指責於蝶,他口口聲聲的譴責裏充滿的是對於蝶的厚愛。他在指責她的同時最悔的是不能早先認識她,他後悔的太多,那份後悔裏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煥閣狠狠心,走到飲水機旁,用龍在雲經常用的杯子倒滿熱水,然後背對著他打開手裏的玻璃瓶,慢慢地傾斜瓶口,裏麵水晶一樣的液體緩緩流向杯子,她掌握著劑量趕緊收住瓶口,然後匆匆蓋好瓶蓋,將瓶子裝進口袋裏,然後顫抖著端著水杯走近龍在雲。
每走近一步,她心裏的希望就多一點,而痛苦卻增加無數。在即將到在龍在雲身邊的時候,她遲疑了。她真的想讓他成為自己愛情的奴隸永遠聽自己的使喚嗎?如果他沒有真心,何必把他的身體鎖在自己身邊,痛苦自己也折磨他人。
可是,她過去的青春都給了他,她所有活著的理由隻是想和他天長地久,這唯一的追求如果也不能實現,那麽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在雲,不要抱怨我,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我隻是變相的逼你遵守諾言。
想到這裏,她的心再也沒有太多的負罪感,反而為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欣喜若狂。她跪倒在沙發前,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輕輕托起在雲的頭顱,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腦勺,一隻手端過水杯,輕輕地放在他嘴邊。
“在雲,喝點水。”她聲音顫抖地叫他,他沒有反應,睡的很香。
煥閣望著手裏的水杯,不想白白浪費這杯水,她揚起頭喝下一大口,然後俯下頭顱,嘴合在龍在雲嘴巴上,開始慢慢地洇給他。龍在雲喉嚨動了一下,感覺一股清涼的東西從嘴巴邊溢進嘴裏,他饑渴地吸下後,開始瘋狂地索取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甘露。
煥閣借機將剩下的水全都喝下,然後被他鎖住嘴巴猛烈地吸允。他完全不清楚水是從哪來的,沒有柔情的啃噬著煥閣的嘴唇,一會兒她的嘴巴就被啃的紅腫發燙。
但是她內心裏很喜悅,那是勝利的喜悅,她即將完全控製這個不專一的男人,也即將成為他今後的唯一。不管這個唯一有沒有意思,她隻想順從著自己的心,放縱大膽地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情。龍在雲,會是她的!
不管怎麽掩飾,謊言總會被拆穿,而這種瞞天過海的大假話一旦被公眾與眾,她有何麵目在活人間?沒有追上龍在雲,於蝶失魂落魄的獨自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南區的人工湖,也許冥冥之中她受著某種情感的牽扯,來兩個人曾經來過的地方。
陽光暖暖地照著剛剛鋪就的石磚,輕輕踏上去還有些鬆動,她沒有看到進口處的警示牌上寫著:暫停遊覽,精神恍惚地走著,有工作人員上來阻攔,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木然前進。大概感覺她有些不太正常,人工湖管理員尾隨著她,沒有強行阻止她。
她沿著石欄,遠眺湖中大片青翠的荷葉以及即將開放的荷花,有些觸景生情,悲從心來,失聲痛哭。於蝶,你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種境遇?為什麽?到底是什麽讓你一步一步走到無法回頭的地步?她哭泣著想問天、問地,天地也隻是默然地望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下點小雨。
雨可以緩解氣場,可以烘托氣氛,此時隻是更好地協作她傷心。哭吧,將這一切的一切都哭出來,哭給天,哭給地,哭給自己。
“於蝶,你一直都很堅強!不要懼怕,一切都會過去!沒有什麽能夠打倒你!”她咬緊牙關,站在雨中的身體已經濕透,劉海爬在額頭幾乎模糊了視線。
她靜靜地聽著小雨淅淅瀝瀝地在耳邊跳舞,優雅地打在湖麵上泛起的水泡構成了更加美麗的風景。看吧,即使是雨天,一樣可以看到別樣的美景。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向細雨中的天空綻開最美的微笑。於蝶,走你!
“小蝶——”映晴撐著一把小花傘奔過來,撐在她上方,心疼地安慰:“於蝶,不過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於蝶眼含熱淚地抱著映晴,哽咽著說了聲:“謝謝!”
雨過天晴,陽光又明媚地升上天空,剛剛沐浴過雨水的荷葉青翠欲滴,嬌柔美豔。
老太太讓李嬸搬來躺椅坐在荷塘邊曬暖。她閑來無事,戴上老花鏡,拿來一份財經報紙正在細心地看著。正會福急匆匆趕來,顫顫巍巍地稟告:“夫人,出了點小事。”他盡量不把事情說的有多嚴重。
“什麽事情?”老太太沒有抬頭,瀏覽著報紙滿不在意地問。
“您要不要看看這個……”正會福怯生生地拿出報紙遞到她麵前。她猶豫了一下,接過報紙,打開就看見頭版上大幅度的豔照。
“那家報刊?”她沒有想象的那麽震怒,而是平和地問報紙的源頭。
“好像是南區那家《雜聞趣談》。”這些都是正鼎鳴說給他聽的。
“怎麽?新開的報社嗎?”東城所有的報刊都被她壟斷了,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不是,起先叫《與聞》後來才改的名字。”
“有咱們的股份嗎?”
“應該沒有。”這算是唯一一家沒有龍氏資產的報社。
“為什麽沒有?”老太太蹙眉責問。
“一開始這家報社隻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就是刊印一些時政要聞,沒有這些八卦之類的版麵。”正會福認真地回答,生怕說錯話會引來麻煩。
“百密一疏,越是小的地方越能紮疼人的脊梁。去把在雲和於蝶找回來,我先了解一些情況。”她沒有像十年前那樣暴怒,然後開始瘋狂地封鎖媒介。如今,她懂得怎樣緩衝這種事情的利害,就像是大禹治水一樣,堵隻會讓河提決裂,要疏通管道才能穩中求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