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趁火打劫
她到底有沒有必要來見善宇,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走進了祥福來的大廳。迎賓小姐禮貌地說著歡迎,她含笑走進去,望著賓客如雲的大堂,有些心情高漲。祥福來的生意如日中天,不是一般的好。
“跟我來!”她耳邊突然有人丟下一句話。於蝶急忙抬眼去找那個送話的人,隻見那人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前麵走著,也不回頭,一直向前。她急忙小跑幾步跟上,隨著他上了二樓。
長長的通道全是上好的瓷磚鋪就,兩邊的牆壁上掛著中外油畫。通道頂部暗黃的燈光,微弱的明著,給人一種幽深而清冷的感覺。於蝶渾身發冷,似乎四周的環境很壓抑,也很詭異。總之這樣暗昧的燈光實在讓人不習慣走在這裏。她暗暗發誓,如果由她管理,她一定要把通道的燈光調的明亮,以便驅除某種陰暗。
男人在2046房門前停下。敲了敲門,低聲說了句‘來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徑直朝通道盡頭走去。於蝶還不清楚二樓的通道到底有多長,更不知道,其實樓道和通道是通聯的。在每一副油畫處就有一扇小小的門,那門內不是樓道就是一間別致的客房。熟悉了自然不會走錯。
在她遐想時,門打開,站在她麵前的是那個一臉笑意的關坤年。他似乎剛剛洗過澡,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敞開著領口,露出精壯的肌肉。雙手環胸,一臉譏笑地望著傻住的於蝶。
“同龍在雲比,我比他強壯?”他故意挺了挺胸,拿話打擊她。
於蝶緩過神,轉身想跑,被他伸手抓回,抵在門框上。於蝶驚慌失措,雙手抱緊衣領,怒視他,恐慌得問:“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他揚眉逗笑,嘴巴慢慢靠近她。
“關坤年,你無恥!”她側臉躲開他的嘴巴,大罵出聲,渾身發抖。
“是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關坤年不是什麽好人。隻是你也這麽認為?”他好笑的眼神裏全是玩味的神情。一隻手輕輕地拉動門把,門在緩緩關上。於蝶慌亂中伸手擋住了要合上的門縫,努力推開。突然眼前一道閃光,她驚恐地擋住臉,叫了一聲。關坤年隨即一把將她拉進房間,將門關上。
“你為什麽要害我?”她明白剛才的閃光是怎麽回事了,那是記者在拍照。她中了他設計好的圈套!
“因為你是龍家的人。”他淡淡說完,走到床前,脫掉睡衣。於蝶驚恐地抱著身體,躲在一處她認為安全的地方。關坤年好笑地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捋了捋額前的頭發,打了個響指。善宇從衝涼房出來,趁於蝶不注意,將她打暈。
“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們收工!”他挑了挑好看的嘴巴,邁步離開。
“坤少,她怎麽辦?”善宇看著被自己打暈的於蝶,很是同情。
“讓她好好休息。”關坤年神色凝重地交代。
善宇抱起於蝶輕輕放在床鋪上。看著她沉沉入睡,善宇有些情動,說實話,這是個讓他第一次懂得男女之情的女孩。他忘不了那個晚上的溫存綿長,更忘不了她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一種飛上天空的體驗。她緊閉雙眸,睫毛彎彎,嘴巴紅潤,臉頰白淨,美不勝收。
“別碰她!”關坤年沒有回頭,覺察出善宇的情動,冷冷的下令。善宇按耐住心中的情火,幫她蓋上被單。
“如果她不嫁給龍家,你可以追求她。現在,她是龍在雲的女人,你不能碰她!”他說完,戴上墨鏡,走出去。善宇失望地望了一眼沉睡的女人,轉身離開。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通道,下樓時和正鼎鳴擦肩而過。關坤年嘴角浮出的微笑引起正鼎鳴的格外注意,他回頭目視他們離開。想起哪個戴墨鏡的男人好像在龍在雲婚宴上見過:他怎麽會上祥福來來?正想著時迎麵差點撞上一個送晚餐的女服務員。
“我問你,剛才那個人來吃飯還是住店?”他拉著服務員問。
“你說剛才下去的哪兩位?”服務員還奇怪呢,這兩個人開了房人卻走了。
“嗯,就是他們。”正鼎鳴滴溜溜轉動著眼珠,想不出來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他們是住店的,在櫃台登記了。好像是2046房。”服務員認真地回答。
“沒你事了,幹活去。”正鼎鳴揮手。
“經理,我想問一下。”服務員突然尾隨著正鼎鳴,殷情切切地問:“我們的工資什麽時候發呀?”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
“這個……”正鼎鳴遇到發工資就頭疼,他現在正愁著哪來錢應付盤點呢,這邊還惦記工資?“放心吧,過了這個六月一定發。”他敷衍。
“經理,我們都三個月沒發工資了,我老公整天埋怨,你看能不能先……”服務員低聲哀求。
“要幹就繼續幹,要不幹就滾蛋!工資我不會不發,就是先欠你們的。”正鼎鳴擺擺手,不再聽她糾纏。
他直接來到2046房,想推門又覺得不妥,急忙拿出手機叫芸雲上來。芸雲很快跑來,嬌滴滴地問:“正總,什麽事呀?”
“進這個房間看看。”正鼎鳴努了努嘴巴,示意她開門。芸雲怕怕地說:“經理,不好吧!”就算授權,她也沒有理由侵犯個人隱私呀!
“叫你開就開,那這麽多話!”正鼎鳴發火。芸雲不敢違抗,隻好慢慢打開房門。兩個人探進腦袋,發現於蝶安靜地躺在裏麵。兩個人詫異地相視對望了一眼,芸雲納悶:“經理,你要看她嗎?”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正鼎鳴在她耳邊小聲說:“去脫光她的衣服。”
“什麽?”芸雲差點跳起來,她可不是基友愛好者,怎麽能做這麽沒有修養的事情呢?哭喪著臉哀求:“經理,我還是……”
“放心,我不幹壞事就是讓你脫一下她的衣服。”正鼎鳴一邊說著,一遍思考。
芸雲應著,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慢慢靠近床沿,膽戰心驚地拉開被單。正鼎鳴拉上門,在外麵等著。芸雲將於蝶的衣服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時,才輕輕跑出來,告訴他:“好了,我已經把她脫光光了。”她嬉笑著邀功。
“嗯,我知道了。你在這裏守著,要是她醒了,你就叫我。”正鼎鳴自有打算。
“經理,不明白你要做什麽?”芸雲多嘴地問。
“不懂就不要問。”正鼎鳴責怪她,然後轉身離開。
感覺脖子梗生疼,於蝶晃了晃腦袋,沉沉的。她下意識睜開眼睛,明亮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她拍了拍眩暈的頭顱,強撐著坐起來。在被單滑下的那一刻,她差點叫出聲來。
光滑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暴露,胸前的光景迫使她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天!她不會又被那個……給糟蹋了吧?她拉起被單裹住光裸的身體,懊惱自己的一時莽撞,不該輕信善宇。門在這時候突然開啟,她驚恐地抬起頭對上正鼎鳴那雙深沉的眼睛,渾身顫抖。
“少奶奶,你醒了?”正鼎鳴不懷好意地瞟了她一眼。
“出去!”她命令,不想被人看到這麽狼狽的一麵。
“剛剛走出去的是浩峰董事關坤年吧?”他頗有深意地問了一句,直視著於蝶,一臉壞笑。於蝶心慌意亂,眼神遊離,吐吐吐吐:“你胡說……我怎麽認識他?”
“我還聽說你們在結婚前就已經認識了?”他更加放肆地抖出她的把柄。
“胡說!”她幾乎要哭出聲來,沒見過這麽落井下石的。
“於總,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隻是順便提醒你一下,做事情要看得長遠一些,不要太衝動。就拿盤點來說吧,你是盤點還是借機要削弱外權?我在祥福來沒日沒夜的幹了十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麽剛剛進公司就可以耀武揚威?”正鼎鳴還是激憤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是要奶奶定期盤點,但是沒有要拿誰的權力。如果你不貪不占又何必懼怕盤點?”於蝶幾句話說的正鼎鳴啞口無聲。
“於總,我不跟你費口舌,說實話祥福來的錢我占用了,你給我留麵子,我也給你留裏子。咱們凡事好商量。”正鼎鳴想要句痛快話。
“你這是趁人之危!”她憤怒地瞪著眼睛望他,恨不得自己可以起身甩他兩巴掌。但是她這個樣子怎麽說的清楚。
“於總息怒,好好想想。”正鼎鳴說完走出去帶上門。於蝶又悔又恨,卻無計可施。
雪乞靈看著照片裏那個用手遮擋熒光燈的女人身後穿著一身雪白睡衣的關坤年,心抽抽地痛。她要怎麽做,他才能對她有好感呢?他寧願站在她的身後都不願倚在她身前,真是一個可笑的反差。
她作為一個有品有貌的女人,活到這個份上是不是太失敗了?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為什麽自己的美貌就是入不了關坤年的視覺裏呢?還是他排斥這種美麗,抑或他對這種美過敏?深深吐出一口氣,她輕輕摁了一下電話,叫秘書把翁同旭叫來。是她驗證他真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