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歡迎合作
於億陽把心嵐叫到酒店外的無人處，認真地問：“你剛才說你認識戴墨鏡的男人？”
心嵐點點頭，不假思索地說：“是呀，他就是那個晚上說自己是於蝶男朋友的人。”
“你確定？”於億陽眉頭緊張，開心擔心。
“當然，我看得真真切切的，不會認錯人。就是前麵戴墨鏡的那個男人！“心嵐敢以人格擔保。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胡說。”於億陽交代。心嵐保證地點頭：“叔叔，放心吧。這種事不好外傳的。不過，叔叔，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我總覺得於蝶嫁到龍家不會幸福的。”心嵐小心翼翼地偷眼瞄於億陽，見他臉色陰沉，不再開口。
“這事你不用操心。為了於蝶，你最好守口如瓶。懂嗎？”
心嵐點頭。
於億陽心裏卻七上八下地不能平靜。關家和龍家一直都有隔閡，而這個關坤年在於蝶結婚前夕故意毀掉於蝶，用意何在？他是要把事實真相告訴老太太還是繼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紙裏包不住火，雪裏堆不住人哪！但事已至此，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麽被關坤年破壞。
於億陽陷入無盡的煩惱中。
關家還是從前的院子，從前的大門。七八十年代的古老房屋，看起來很敦實也很古典。翁同旭在大門外摁了幾下鈴聲，不一會兒從裏麵出來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她看起來很肥胖，也很樸素。她審視著翁同旭，警惕地問：“你找誰？”
“關坤年在嗎？”他直接提他的名字，好讓別人知道他不是來胡鬧的。
“他不住這兒。”女人冷冷說完，轉身走了。好像關坤年這個名字讓她很反感。
“他住哪你知道嗎？”翁同旭大聲追問。
女人隻說了句：“不知道。”然後她進了屋，關上了廳門。
翁同旭無奈地在大門口轉悠了一會兒，正失望地想離開時。符善宇開車來送東西，遇到他。
“關坤年在哪？”他記得這個人是關坤年身邊的人。符善宇驚訝地審視他，敢直呼坤少名諱的沒幾個。這個人看起來跟自己年齡差不多，怎麽就這麽放肆。
“你找坤少有事？”符善宇警惕性是很高的。
“自然。”
“那你等我一會兒。”他說著提著剛買的新鮮蔬菜進院去了，一會兒出來後，直接讓翁同旭上車。
車上，符善宇詢問。
“你叫什麽名字？”
“翁同旭。”
“找坤少什麽事？”
“不需要你知道。”
“你年齡不大，可是你的眼神卻很老練。”符善宇跟著關坤年學會的隻是觀察人物。
“比起你們坤少爺來，小巫見大巫。”翁同旭直言不諱。
符善宇笑了：“行呀，有氣魄。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得有點思想準備。要是找我們坤少要錢，可能費點口舌。他這個人當麵說的好，轉身就忘在腦後了。”
翁同旭很奇怪地轉頭看著他。善宇眨眨眼：“怎麽？奇怪。我跟了他七年，對他太熟悉了。”
“你不怕我會跟他說嗎？”
“無所謂，我隻是善意提醒。說不說在你。”
翁同旭奇怪地問：“關坤年為什麽不是住在關家的宅邸裏？”
“坤少是私生子，自然是不能住在關宅。”
翁同旭不再說話，對關坤年的事情，他不太上心。
一路無話，車開進南區一片高級公寓。在一處獨處的小別墅門口，停下來。兩個人下車。符善宇直接領著翁同旭進了大門，然後在廳前安全門摁了一下按鈕，門打開。很顯然，這門是需要手指指紋確認的。兩個人走進大廳，符善宇先讓翁同旭坐，然後去倒杯熱咖啡端過來，而後才上樓去。
翁同旭坐下來，靜靜地等著。他環視著屋內的一切，竟然感覺不出任何生氣，一個屋子全是單調的白色。就連那些裝潢都是清一色的白，乍一看好像進了雪城。
一會兒，關坤年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符善宇。翁同旭抬起頭來，這個一身休閑裝的男人無形中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震撼。他麵帶微笑，悠然地走下來。
翁同旭站起身，十年，兩個人已經不在有任何身高上的差距。他高昂地揚起頭和這個叱吒風雲的人麵對麵站著。沒有卑微，更沒有傲氣。
“翁同旭。”關坤年伸出手，以示友好。符善宇已經把情況告訴他了，不過他見到翁同旭確實有些小驚奇，這個孩子還是跟以前那樣有雙冷冰冰的眼神。
翁同旭也伸出手來。不管真假，他得走形式。
“坐。”關坤年笑意闌珊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人說他是笑麵虎，果然不假。他臉上始終掛著那抹不真不假的笑容，除了笑，你看不到別的表情。
翁同旭沒有坐，直接開門見山：“我想問一下，我爸關在那個監獄。”
關坤年奇怪地抬起頭，半天才笑著問：“十年，你沒看過你爸爸？”
“我不知道他關在哪。”十年前，他來找他的時候忘記問了，後來再回來問時，關坤年已經搬離東城了。
“羅江勞教所。”關坤年曾經去過兩次，他想知道翁寶祥為什麽要開車撞人。
“謝謝。”翁同旭轉身要走。
“善宇，送客。”關坤年站起身。善宇急忙走過去，頭前帶路。
翁同旭突然停下來，他想現在唯一能和龍家對抗的隻有關家，他能不能借助關家來幫自己找到媽的下落。可是，關坤年會幫他嗎？他又有什麽理由來說服他幫自己。
翁同旭折回身，對著走上樓梯的關坤年說：“我想和你合作。”
關坤年詫異地回頭，看著他認真地表情，點頭：“好，我歡迎任何一個願意和我並肩作戰的人！”他說的一點都不猶豫。
“你覺得我和你合作的價值有多大？”他和他本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的爸爸撞死了他的哥哥，他能真正放下仇恨跟自己握手合作？
“我從來不會管你的價值是多少，我隻知道，我多一個合作者，隊伍裏就多一個人。”關坤年不傻，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恨龍家的人不是他關坤年，而是眼前的這個小子。
“我再想想吧！”他不是不信關坤年，他是不相信自己到底能幫他什麽。他想了想，還是轉身走出去了。
關坤年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淡淡說了句：“該死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