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應聘侍者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這句話恰恰適合映晴現在的心情,她挽留不了這個即將離開的人,況且她也沒有理由挽留他。看著他慢慢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她忍不住淚流滿麵。這次離開,何時相見?
“映晴。”耳邊突然響起很惡心的聲音。映晴猛然轉身,差點撞到正鼎雲懷裏,慌得她急忙後退幾步,和他保持好距離。
“映晴,這麽戀戀不舍,是誰呀?”正鼎雲賊笑著問。
“一個朋友。”映晴急忙擦幹眼淚,慌亂地掩飾。
“是嗎?我好像沒聽說你交男朋友,這個男孩該不會是……”
“你胡說!”映晴急切的辯白正中正鼎雲的心思,他猜的沒錯的話那個男孩就是翁同旭,因為他長得太像龍可卿了。
“他跟他媽長得太像了。”正鼎雲望著翁同旭消失的方向,不懷好意地說。
“你不許胡說!”映晴驚恐地警告。
“我沒有胡說,我不會看錯人。映晴,你擔心我會把你們見麵的事告訴老太太,是嗎?放心吧,我不會這麽做。”正鼎雲無恥地靠近映晴,手不安分地撫到映晴身上。映晴厭煩地掙開,狠狠瞪著他,底氣不足地警告他:“你要是敢說半個字,我不會放過你!”
“哎呀,我一直都喜歡映晴的溫柔善良,沒想到你發起脾氣來還蠻有風韻。我喜歡,我不告訴你奶奶你見過她最不想見的人,但是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告訴其他人。”
正鼎雲下流地威脅映晴。映晴臉色蒼白,內心恐慌。在奶奶心裏最恨的人就是翁同旭,如果奶奶知道了,她以後在龍家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映晴,聽我的話……咱們……”
一輛黑色桑坦納極速駛來,在靠近倆人時,車門突然打開,車上的人出手敏捷,一眨眼功夫,正鼎雲就在映晴眼前被人拽上車,不出幾分鍾就消失了。映晴反應過來,驚魂未定,拿起手機要報警,靜下來想想又放下電話。
她幹嘛要救那個整天色迷迷、總想占她便宜的正鼎雲,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正鼎雲莫名其妙被人擼上車,上車後又被人一拳給撩暈了過去。直到醒過來時,雙眼被人蒙了起來,雙肩被兩個人用力摁著。這是什麽地方他不知道,他驚恐地大喊大叫:“你們要錢我有,你們別殺我!”除了綁架他想不出別的。
“給你要錢,我不如直接去找龍老太太!”符善宇說完狠狠踹了他一腳,正鼎雲嗷嗷叫喊。
“兄弟,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正鼎雲驚恐地苦苦哀求。
“你這個混賬東西,沒事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爺今天告訴你,你給我聽著!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碰龍映晴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四肢斷裂,死無全屍!聽見沒有!”符善宇惡狠狠說完,舉拳又衝他腹部猛擊幾下,痛的正鼎雲連連保證:“兄弟,我錯了!我不是東西!我保證再也不糾纏龍映晴!”
“兄弟們,他都這麽說了,咱就信他一回吧!”符善宇環抱雙臂,望著這個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直搖頭。看來比自己想象的要容易修理多了!
“有賊心想偷食,沒賊心擔責任。你這種男人活著其實就是浪費糧食,我要是你呀,以後就好好待在家裏,哪都不要去胡混!”
“是是是,你罵的對,罵的對。我就是這種男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正鼎雲嚎啕大哭,很是娘們。
符善宇看整的也差不多,拍拍手,對弟兄們說:“好了,這麽大的人哭成這樣也難得。這次咱就算了。對了,我聽說南區剛剛開發一條人工湖,那條湖水現在沒有結冰吧?”
“兄弟,我求你!您別我丟湖裏,這天會出人命的!”正鼎雲急切地懇求,一個勁地哀嚎。
“行了,爺也沒時間跟你玩了。就這麽著吧!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糾纏龍映晴,我就把你扔到人工湖裏喂烏龜!”符善宇一揮手,大家散去。
人走遠了,正鼎雲才戰戰兢兢扯開眼睛上的布塊,環視一下四周,是一片長滿雜草的荒地,四周北風獵獵,比人高的枯草隨風灑灑作響,很像鬼魂哭泣。剛才嚇得沒覺出有什麽異樣的聲音,這會兒,他突然感覺四周都是詭異的聲響。正鼎雲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出荒地,在出了荒地後幾乎癱倒在地上。
經過這次事後,正鼎雲真的再也不敢騷擾龍映晴了。
祥福來是東城東區最大的一家的五星級酒店,酒店的總經理就是正會福的二兒子正鼎鳴,酒店的老總正是龍家的老太太。為了酒店生意興隆,老太太花費巨資在酒店附近不遠建了一家濕地公園。也就是這家公園引來了不少其他省區的旅遊團,才使酒店生意紅火。
祥福來這兩天停業,大堂裏重新裝修,他們按照老太太的意思把酒店裝扮的優雅、正式,去除西方色彩。
翁同旭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玻璃窗上貼著的招聘啟示:本店招聘跑堂數名,要求五官端正,能吃苦耐勞,工資麵議。
這無意是天賜良機,翁同旭暗暗歡喜。他推開旋轉門,走進大廳。可以容納三百多人的大廳,在收去桌椅後一眼望去特別寬敞。可以想象,如果生意爆滿時,會是一個什麽景象!
他走來走去,沒有人理他,那些裝修的人隻顧埋頭工作,壓根不在乎偌大的空間裏多出的人。
翁同旭走到前台,發現有兩個小女孩在桌子低下整理東西,才開口詢問。
“請問這裏要跑堂的嗎?”
兩個正在收拾帳薄的女孩驚訝地抬起頭,一個穿著職業裝,大概二十三四歲,模樣很嬌媚的女孩站起來,眼神明亮地望著翁同旭,點點頭。
“是你應聘嗎?”女孩的眼神一直遊離在翁同旭俊朗的臉上。這讓他感到十分窘迫,但是他很會鎮靜。
“是,我是來應聘跑堂的。”
“好吧,你跟我來!”女孩走出前台,領著翁同旭上了二樓,轉過二樓過道,進了經理辦公室。
女孩把門關上,坐進辦公桌後麵的旋轉椅後開始盤問。
“你做過跑堂嗎?”
“做過。”他很簡潔的回答。在工地幹活時,他會在雨天或者高溫不能作業時到工地附近的酒吧、飯店打零工。
“那好,如果你做過的話,問題不大。明天後天就可以來上班,試用期三天,三天後如果我滿意,你就可以留下來。”女孩閃著勾魂眼直視著這個還有些青澀的男孩,微笑著說。
“三天,足夠了。”翁同旭暗想,點點頭,轉身要走。
“等一下!”女孩叫住他,走出來,立在他身後,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明天來換身好一點的衣服,就算要發工作服,也不能太寒酸了。懂嗎?”
“謝謝!”他真的不是故意穿著弟弟破舊的冬衣來招攬同情的。
“對了,我叫芸雲,是大堂經理。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住哪?”她神情狡黠地問。
“翁同旭,二十二歲,養蜂鎮人。”翁同旭簡潔地回答。
“那把這張任職單填一下吧!”她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張表單遞給翁同旭。
翁同旭看了一下表單,皺了皺眉頭,最討厭這些繁瑣的錄用程序,但又不能不照章執行。
“有筆嗎?”他生硬地問。說實話,練字練了很久,還真沒好好在正規場合表現過。
芸雲從筆桶裏抽出一隻圓珠筆遞給他,然後看著他在姓名裏寫上自己的名字。
“籍貫,民族都要寫。”芸雲偷笑著瞥了他一眼。翁同旭沒有做聲,隻是按她的指導在應該填寫的地方填寫幹淨。
“好了。”芸雲檢查了一下,確定無誤,放在桌麵上。翁同旭把筆還給她時,她故意腳下一軟,身體前傾,一下子撞在翁同旭懷裏。
翁同旭以為她要摔倒,急忙拖住了她的身子,不料她卻得寸進尺,伸出胳膊一下了攬住了他的脖子,嘴巴猛然貼在他嘴巴上,貪婪地啃食。翁同旭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直到嘴唇裏有了女孩的溫柔,他才慌張地推開女孩,臉紅著衝出辦公室,身後傳來女孩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