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踏破虛空
“父親你要到哪裏去啊？”
顧凡問他道。
本來想說你都一把年紀了。
可是我父親和我兒子走在街上的話會被人誤解的。
顧行現在活的比他孫子還年輕。
大家也頓時過來關心道。
你都活了這麽久了，本來大家也看久了就不習慣了。
就當是門口多了一頭石獅子好了。
家門興旺，鎮守一方。
自己在慢慢的變老，可是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了，顧行還是什麽也沒有改變。
外界對此還爭議紛紛的，也隻有當地人和一些很多年前見過顧行的人才深信不疑。
那就是顧先生啊，顧先生是不會變老的。
“我再不走這邊世界和空間就要崩壞了。”
顧行抬頭看了看天穹。
說著他們都聽不懂的話。
“我走了之後你們不必想念，一切照舊便是。”
“這麽久以來你們也不需要我幫助，生活充實。”
“我一直看著你們成長，看著你們點點滴滴。現在我就算離開了，過一陣子你們也是會習慣的。”
“人生在世，劫難重重啊。伴侶也走了，我的人生也該由此終結了，自己也起了厭世之心。”
“其實我一直想要看看，在這方世界，天地的盡頭是什麽呢。”
“……”
顧信一步步走出，身上的氣勢慢慢改變了。
就像是一道口子被打開了一般，就像是一道閥門被打開了。
就像是堤壩破開了，洪峰肆虐出去。
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慢慢遠離了城寨。
大家連忙跟上，遠遠看著他。
附近的武林高手也感應到了什麽，一時之間齊聚此地。
早就聽說這邊臥虎藏龍了，有著一位神功蓋世的高手。
多年前還有毛頭小子夜探城寨。
可是不明不白的沒有了然後了。
到了新時代之後大家對功夫也漸漸的淡了，雖然看一些小說會有一點武俠夢會向往飛簷走壁。
然後現實是被父母撕了小人書胖揍一頓。
懂事了就知道收心好好學習了呢。
“顧先生是個很厲害的人……”
一些年邁者是親眼見過的。
大多人隻是從小到大一直聽著這樣的傳聞慢慢長大的。
尤其是顧凡。
即便是自己，到了今天才見到父親出手。
天空一片黑暗，烏雲滾動。
似有雷霆滾動。
真氣運轉到了極致，顧行一步踏出，然後飛空躍起，朝著天穹衝霄而起。
“那還是人嗎？”
“我沒看錯吧。”
“顧先生是神啊，這麽多年了也不會變老，今天要飛升離開了吧。”
“當年下凡世守衛一方，也是他救了我們啊。”
“神仙啊。”
“……”
天人交感之境嗎？
一些武林人士遠遠看著，被驚到了。
顧行高高靜立在空中，下一瞬劈裏啪啦的，電閃雷鳴憑空降落下來。
對準了顧行頭頂。
對著這個帶著如同魔神氣質的男子。
天地之力啊。
人力抗天！
雷電是感應到顧行之後鎖定他劈下的，怎麽躲避也沒有用。
而他原本就打算想著硬撼了。
到了今天，不畏懼天，無畏自然！
這世上也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他敬畏的了，滄海桑田歲月侵蝕，但是他還是站在這裏。
顧行罡氣運轉極致，閃電劈裏啪啦已經破開了他的防禦，身上的衣服在那樣的高溫下竟開始燃燒起來。
周圍也是一片高溫，電場輪轉。
剩下的電能量落在了他身上，可是似乎沒有什麽影響。
反而被顧行吸收進入體內的趨勢。
轟——
顧行下一步跨出之後，身形似乎又上升了幾分，然後一拳轟出。
似乎想要掙脫這一處樊籠。
四周罡風凜凜，氣刃四散，也有衝擊傾瀉落到地麵的。
顧行的氣勢也開始慢慢轉變了，腳步輕踏，在半空中如同踩著實質化一般，腳下劃出了陰陽太極圖。
他雙手捧起，掌中出現了烈日，懸掛中天。
熾烈的能量烘烤著天地，映照四周各處。
掌中出現了彎月，陰柔綿綿的光輝，似乎在化解一切。
能夠吸收太陽的能量，能夠吸收雷電之力。
那個人真不是人。
即便是從小習武長大的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存在。
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脫離了他們認知的範疇了。
城寨的老人們也是開了眼界。
顧先生有多厲害，他們從小就知道顧先生很厲害呢。
他們還在第一層，看不到這麽高的風景了。
顧先生現在能有天這麽高了吧。
與天齊高！
或者說，現在與天抗爭，若是勝了，是不是比天還高了。
與天鬥，其樂無窮啊！
這是天下武功都難以見識到的境界。
更別說自己有機會去追逐了。
現在他們可能見到了。
顧行周身真氣運轉，體內骨骼也是劈裏啪啦作響，身軀也被淬煉的到了一個難言的境界。
肉身成聖！
武道通神！
比肩天地，甚至踩之腳下！
仰頭一聲長嘯，聲震九天。
一道勁氣衝天而起，直擊雲天之上雷電匯聚之處。
狂風呼嘯，聲嘯大地。
差點震得地麵圍觀群眾踉蹌跌倒。
又是閃電劈下。
顧行雙手交合，日月輝映，一道奇異的光芒長達萬丈，直擊天穹。
對著雷電迎擊而來。
轟隆……
空氣中似乎有著核爆炸開，能量傳開天地，颶風刮起。
大地似乎也在瑟瑟發抖，搖晃了起來。
顧行身影越升越高，肉眼已經難以看見的程度了。
半空中的動靜威勢絲毫沒有減少。
那還是武學嗎，是武道嗎。
像是仙道，是他們不能理解的範疇。
天地之威，雷霆之怒。
天空上的威勢越來越激烈了，雷電密集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毫不誇張的將顧行碾壓一般。
他巋然而立，靜立高空，並沒有倒下，真氣也沒有衰竭。
雖然全身焦黑，反而越來越強盛，神氣充足。
而且體內陰陽二氣積蓄的越來越多了。
最後一擊，顧行再度躍起。
周身罡氣運轉，似乎抗衡了雷電。
打破了天幕。
他找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見到了天穹外麵的景象。
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瞬間明悟了。
顧行離開之後，江湖傳說，顧先生在城寨裏留下了一本神功秘籍。
可是許多人苦尋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