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上麵來人
那老者凝視四周遠山,看遠山群巒疊翠,煙雲飄繞似有著無盡的感概。
“慢點!林教授!”那個帶雕的小青年朝那他者走過去扶起他說道;“應該是這裏了,在地圖上看大壘崗山就在正南方。”
大一道尊指了指南邊那座雲霧繚繞的大山。
“嗯!對的對的!”
林教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站得筆直的這十多名黑衣人,轉而向那帶雕的小青年說道;“淩峰啊!咱們這是不是太勞師動眾了?”
這帶雕的小夥正是大一道尊,而那三名胖瘦不一的小青年正是趙淩峰過命的三個弟兄,張鐵頭,王草率,幹苦瓜。
大一道尊順著林教授的眼光掃了一眼身後站成一排的黑衣人,然後收回視線對林教授說道;“放心哪教授!這點人還是要的!”他說著立即壓低了聲音伏到林教授耳邊;“你就不擔心找到的寶貝多到帶不回去?”
這一句應該是切到了重點了。
林教授眉毛一下彎了起來,“你呀!”
“怎麽樣?嘿嘿!”大一道尊嘿嘿一笑;“從那密圖的製作精美度,再結合那幾個傳說,我想這裏的寶貝遠不止這幾卡車。”
“嗯!”關於這點林教授沒有反對;“光那條繡了秘圖的絲絹,薄如蟬翼的工藝,保存還這麽完美,就能算一件價值連城的文物了!”
“我現在隻想弄明白真像,如果可以,給我朋友田峰的後人留下點什麽,讓我無愧於他在天之靈也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淩峰!你是上頭部門的,我對你充分的信任,到時由你安排吧。”
“擦!”趙淩峰砸砸舌;“得!林教授這麽一說,這筆橫財不能全摟進咱們自己兜裏了。”
大一道尊也沒管趙淩峰這小子的想法,他現在性格已經逐漸有了大局觀,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其實他的家國情懷已經完全被這段時間一係列的經曆激勵了起來,他這麽說不過是尋著以往的性子隨意調侃幾句而已。
大一道尊衝林教授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這時司機也下車走了過來;“峰總!這邊公路的確太爛了,再往前開肯定會出事,你看…………。”
這公路的情況大一道尊也早看到了,這裏公路路麵完全是由山石壘成的原始路基,上麵隨處都是五公分以上的石頭尖角,應該是昨晚還下過一場雨,車輪壓上去,不時在石頭斜麵上滑來溜去,一旦處理不好,輕則爆胎,斷胎轎鋼板彈簧,重則車輛側翻還有滑下山坡的危險,而且更前麵的路兩旁雜草叢生,顯然在往前的這路連步行的山民都很少走,的確不適宜繼續往下開下去了。
這司機一看峰總這臉色,立即說道;“峰總,我看,咱們把車停到寨子裏那大壩子裏,然後步行登山,說不定比開車趟這爛路還會快些!”
大一道尊看向林教授;“教授你看咱們……。”
大一這麽問主要是關心林教授的身體,雖然他服食過大一道尊的尋經追骨丸,可畢竟他是一個沒有修行年齡以近八十的普通人。
林教授這時注意力卻沒在路上,他正仰頭看著遠處的幾縷白雲環繞的大壘崗山,心裏激動無比;“大壘崗山啊!我回來哪!”
直到大一道尊再次問起,他才收回視線,;“好!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扛得住的!淩峰啊!你就放心吧!”
大一道尊點了點頭,對張鐵頭三人說道;“讓我們的人帶上裝備,我們要開始步行了!”
在張鐵頭三人的催促下,所有人迅速把車上的各型裝備全都取了下來,司機也把車挪到了大寨的石板壩子上,這時寨子裏走來出一大幫子人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不難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他們不是來瞧熱鬧的。
果然,這些人還沒走到近前就有幾個壯漢的遠遠在衝車隊幾個司機喊;“你們是誰!幹什麽的?”
這幾個司機心理素質倒也不差,四人趕緊向朝自己喊的幾個壯漢說道;“老鄉!沒事!沒事,我們是企業專項考察隊的!隻是來山裏作一個簡單的調研工作,車停在壩子上影響了老鄉們的生活,我們會作出補償的!放心`放心!”
這麽一解釋果然十分有效,那幾個壯漢頓時不出聲了,幾人倒是轉頭向身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望了上去。
這個老者年約八十上下,皮膚暗黑,滿臉皺紋,不過不難從他的神情氣度和周圍這些鄉民看他的眼神推測,他一定是這裏相當有威望的人。
大一道尊正在琢磨這老者身份的時候,隻見林教授驚呼了一聲,立即朝那老者趕了過去。
這裏路麵崎嶇滑溜極容易跌倒,大一道尊看林教授向那老者走過去,沒敢怠慢,立即隨林教授跟了上去。
林教授快步走到那老者身前十米處停了下來,須臾望著那老者又驚又喜的喊了一聲;“長生哥!”
看得出那老者聽到這麽一喊,猛地一驚,他狐疑的眼光頓時向林教授望了過來。
兩位老人的目光交在了一起,好一會那老者才喃喃的念叨著;“林逸!你……真是林逸兄弟?”
“是!是!”林教授激動不已;“我是林逸!長生哥!你還沒死啊!哈哈哈!”
“林兄弟!你也還沒死啊!老天保佑!哈哈哈……!”
兩個老頭竟然抱在了一起。
趙淩峰抹了一把鼻子;“這兩老頭對話畫風變得還真特麽賊快!”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倆應該以前一定是很要好的好朋友好兄弟關係。
有了這層關係,所有人被請進了大寨,在大寨大堂裏喝茶歇腳,寨裏的女人倒上熱茶,端出當地特色的時令瓜果,張鐵頭幾個也讓人從車裏取出
一些特色幹糧罐頭飲料分給門口圍觀的那裏孩子女人們。
幾口茶水下肚,兩個老頭又攀談開了。
從他們談話中大一道尊和趙淩峰了解到,長生,全名葉長生,是這山足垮寨的村長,據他所說林教授以前做養殖的那寨子後來出過兩次事,已經荒了幾十年了,他說後來存活下來的人不多,隻好和現在這個寨並到了一起。
而葉長生也是那個寨子裏唯一還活著的人。
當他聽說林教授準備再登那大壘崗山的時候,他臉色變了。
隻聽他晦暗著臉沉聲說道;“那大壘崗山是個不祥之地,就你們出事走了之後,那山上也經常出事,大約算來在上麵離奇死亡的村民怕已經不低於二十個了吧!”
“離奇死亡?”大一道尊聽得眉頭一跳。
村長長生說道;“對!那些死了的大多身上沒什麽致命的傷,我們總結了一下,他們臉上的神情出奇的一致,幾乎都是麵露驚懼,像是死前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一樣……。”
長生說道這裏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光人,連山上的動物也死得奇奇怪怪的!”
“怎麽個怪法?”大一道尊忍不住問道。
“怎麽個怪法?”長生複述著這一句,思想像是轉回了當時其中一幕的現場。
“那天張大牛匆匆忙忙跑來找我,他說他放養的四頭黃牛找不到了!張大牛的黃牛都是肥壯的大黃牛,我前一天還看到過,你們知道對於我們山民黃牛的重要性,山裏人家裏的黃牛,可是能當家庭成員的一份子的。”
“我想不應該是被偷了,四頭牛可不是四隻雞,我懷疑應該是走失了,於是我組織寨子裏的村民沿牛常走的地四處去找,直到第二天,才有人跑來說在大壘崗山進山的小道不遠發現了幾組新鮮的牛蹄印!”
“我當時就心裏一咯噔,難道它們進山了?”
“近三十年來,凡是進過山的牲口就沒找到過活物,它們要是真進了山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大一道尊聽得眉頭一皺,“進了山就會死?”
…… “嗯!”長生繼續說道;“我們幾十年前就把大壘崗山設為了禁地,我想這牛進了山就基本別想它活著回來了,於是我一邊安慰張大牛,一邊派了三個膽大的小夥子和張大牛一起上山去找,後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他們說那幾頭牛幾乎都成了骨架子……。”
“都成了骨架子?”這回吃驚的人不少!
連張鐵頭都驚呼了起來;“不會是老虎吧?”
這麽一說大一從集團裏帶來的十多個黑衣人個個臉色一通狂變。
那知長生村長暗沉著臉,沉聲說道;“多大的老虎一次也吃不下一整頭大黃牛!”
這一句話像是晴天霹靂,把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每個人都明白這句話其中的含意。
好在這些黑衣人心理素質都還比較過硬,沒有被這話嚇倒,不過看得出這些人開始隱隱的不安起來。
這時長生轉向林教授說道;“林兄弟!我看這大壘崗子山你就別去了,就在寨子裏陪老哥哥我多玩幾天……!”
大一道尊滿以為林教授可能會被這麽一嚇很可能會退縮,那知這回林教授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隻聽林教授對長生村長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回我是真不遜!長生,你看到我們帶的設備了嗎?除了必要的的探測設備,我們也帶了家夥的,另外你看我身邊這個小夥子!”
說道這裏林教授大為興奮,他伸手比向大一道尊身前,以一種相當自傲的語氣說道;“長生!我可告訴你,我身邊這位小夥子,你可別小看他年輕!他可是上麵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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