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劍勢之威
而且還有一點讓岳華更加難以置信。
張無忌剛開始使用的還是自己的劍招，但越到後面竟然越有獨孤九劍的味道了。
「這也太妖孽了吧，只是看我施展了兩遍獨孤九劍，這傢伙竟然就真的學會了？」
「快、再快、再快些，我還能再快！」
張無忌的確已經領悟了獨孤九劍的精髓。
其實他現在對劍道的理解，並不比當年創出獨孤九劍的獨孤求敗差多少，對於獨孤九劍他看一遍就能理解個七成，兩遍自然也就會了。
而也就在他劍法開始轉變到獨孤九劍之後，就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中，他每一次揮劍都能積累一股神奇的力量，這一股力量會疊加到他下一次出劍。
於是，他每一次出劍都會比上一次更快更強一些。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就好像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變得更強，就好像自己手中的劍可以斬斷面前的一切。
不知不覺間，他身上的氣勢變得越發凌厲。
就好像一塊精鋼正在被打磨成一把絕世寶劍。
「鏗鏘！」張無忌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長時間，突然一聲劍鳴從他身上響起。
他就感覺身體之內被積累到極限的神秘力量猛然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張無忌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中竟然還帶著一絲絲的劍鳴聲。
旁邊岳華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無忌，此刻在他的眼中張無忌整個人都好似變成了一把絕世寶劍，鋒芒畢露的那種。
而且隨著此刻他長嘯出口，岳華突然察覺到自己身邊的寶劍竟然也跟著震顫了起來，就好像和張無忌的長嘯產生了一種共振。
「這是怎麼回事？」岳華越發震驚。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不止他手中的寶劍，整個華山劍宗，凡是張無忌長嘯能達到的地方，所有寶劍同時都開始震顫起來。
好像是在歡呼，也好像是在膜拜。
就連張無忌手中的黑鐵劍都微微輕顫了一下，當然它並非是膜拜，反而更像是見到資質不錯的晚輩稍稍誇獎一番？
張無忌此刻並沒有時間理會黑鐵劍的異樣，他只感覺胸膛之中有無窮的豪氣在滋生，到此刻他也終於明白了那一股神秘力量到底來源於哪裡。
這是一股氣勢，確切的說是劍的氣勢。
就像是當初他在武當山感受到張三丰領悟出天地大勢一般，他也領悟了一種勢，一種最貼合他自身的劍勢。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當這種勢達到絕巔的時候，自己甚至能操縱天下萬千飛劍。
「劍來！」張無忌忍不住一聲爆喝。
想象中萬千飛劍景從的場景沒有出現，一陣微風吹來，讓張無忌顯得有些尷尬。
「好吧！」
「果然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啊！」張無忌收起架勢，心中暗暗感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岳華此刻正滿臉驚恐的死死握住手中寶劍，就好像不握緊一些，寶劍就要從他手中脫離了一般。
張無忌很快又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劍氣上來。
隨著他領悟出劍勢，讓他驚喜的是自己的劍氣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確切的說是劍氣和劍勢相互融合，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劍芒了！」張無忌伸出一根手指，意念一動，一道三寸來長的劍芒緩緩生長出來。
劍芒並不像劍氣那樣虛無縹緲，捉摸不定。
它就是實實在在能夠用肉眼看到的一道劍光，就像是光芒一般。
張無忌手掌輕輕一揮，一道劍芒閃爍而出。
遠處一條直線上四五顆大樹無聲無息中直接被攔腰斬斷。
「比劍氣更快，攻擊力更強。」
「當然也更消耗精氣神。」
張無忌滿意的點頭，一朝領悟出劍勢，讓他實力瞬間提升了一倍還要多。
他轉過頭看向岳華：「前輩，晚輩有所頓悟，這便要迴轉光明頂潛修了，多謝前輩相助之恩，以後前輩但有吩咐，可直上光明頂，凡我能做，在所不辭。」
張無忌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身後岳華神情一陣猶豫，最終還是在張無忌即將離開時叫住了他。
「張教主對劍道理解之高深老夫聞所未聞，不知能否幫老頭子解開二十多年來一直留存在心中的一個疑惑？」
「嗯？」
張無忌一愣，停下腳步道：「說說看！」
「華山劍派一直有兩種聲音存在，一種主張只修劍招，從劍招中極盡升華領悟劍氣，成為和我一樣真正的劍修。」
「對此我其實也是贊同的，畢竟劍修強大，而且更適合我華山劍修道統。」
「但劍氣難出，想必張教主對此也深有體會，靈氣復甦二十年，到如今華山除我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真正領悟出劍氣。」
「還有一種主張以劍為輔，練氣修法作為根本。」
「這種主張佔了華山大多數聲音，畢竟這也是整個江湖的主流，除了上古傳說，大家實在沒見過那種純粹只修劍的門派。」
「劍氣之爭？」張無忌心中瞬間就想到了華山派極盡升華，最終沒落的那一場亂戰。
他心中很清楚，岳華所說的這個疑惑，的確事關道統傳承。
一種乃是純粹修劍，除了劍之外再不修其他功法術法，就像是張無忌和岳華。
當然這種修鍊之法的前提是必須領悟出劍氣，若是沒有劍氣，那一切都是空談，妄想罷了。
另外一種只是用劍的法修，劍在他們手中和刀、槍、棍、棒沒有任何區別。
這兩種修鍊之法各有優劣，在張無忌看來自然是劍修更強，畢竟他就是劍修。
但事關一個門派未來的道統傳承，張無忌也不好妄言。
所以他想了想道：「前輩的這個疑惑，我也解答不出。」
「在我看來自然是純粹的劍修門派最好，畢竟我自己就是劍修，我也希望在修道路上能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道友、夥伴。」
「但如果明教上下皆走此路，我是會阻止的，畢竟現階段這一方世界還沒有大量出現劍修的根基，只是偶爾出現一兩個能修出劍氣的修士，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門派走下去。」
聽到張無忌此刻，岳華目光頓時就有些暗淡。
這個他何曾不知道，但建立一個真正的劍修門派一直都是他的夢想。
張無忌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過晚輩知道一個地方或許能解前輩心中所惑。」
「什麼地方？」岳華猛地抬頭，追問張無忌。
「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升仙令、紫微星，若是前輩有一天能去那裡，見到真正的劍修傳承，或許也就能解答前輩心中疑惑了。」
說完這一句，張無忌不等岳華再開口追問，便已經飄然而去。
只留下岳華一個人站在那裡默默發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