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是鬼
我看著一地狼狽血腥的場麵,不由得有些佩服寸頭男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夠站出來。
不過這種情況下,估計也就隻有他這樣的出來才能夠震懾住這些人。
因為他的身材過於魁梧,從進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注意到了他。
像他這種人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威脅。
還好這次的遊戲規則和上次不一樣,不然我估計就算是上次的熱褲女給他一棒子,也未必能夠打倒他。
至於手機直播間提示的事情,我選擇了隱瞞不說,他要是看到了也許場麵會更加激烈。
在握著手機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那兩個數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剛才死亡的兩個人流出來的血分別匯聚成了數字7和8。
數字6被略過去了。
難道是3的倍數?
可是就算是3的倍數跟從這裏出去又有什麽關係呢?
趁著寸頭男穩定這群人的時候,我偷偷的加快步伐從另一麵繞了過去,去看了看之前打不開的那扇門。
門上並沒有密碼鎖之類的東西,這下我可算是毫無頭緒了。
而令我更加感到絕望的時候,寸頭男似乎注意到了什麽,已經拿起手機打開了直播間。
我注意到所有的人,此時都十分緊張的注視著他。
我大概數了一下這裏的人,除了我之外,算上寸頭男還有六個人。
如果再算上我和之前的熱褲女,活著的是八個人,已經死了六個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寸頭男在看到上麵的內容之後,臉上並沒有露出猙獰的笑容,而是狠狠的啐了一口。
“媽的!這是逼我們自相殘殺!老子才不幹這逼事!”
在聽到這話之後,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有個理智的人,如果再碰到上一局的那個西裝男我肯定要玩完了。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熱褲女的話,西裝男是鬼,肯定不能和寸頭男相比,至少他是人。
在寸頭男的威逼之下,剩下的人總算安靜了下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口。
活下去對現在所有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真到了這種時候,人哪還有什麽理智。
好在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去好好的思考一下。
在安頓好了這些人的心情之後,寸頭男走了過來。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可能我是這群人之中最理智也是最平靜的,我明顯感覺到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過來問我問題。
我將我發現的東西告訴他,寸頭男點了點頭。
“我對數字這東西不敏感,出去的方法看來隻能靠你了。”
他說這個語氣似乎對我報以厚望的感覺,但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確信能不能逃出去。
“對了,”他突然想到什麽,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有陰陽眼嗎?”
“啊?”
我被他這句話問傻了。
他見我這副表情也不再遮掩什麽了。
“既然你告訴了我你的發現,這件事我想也沒必要瞞著你了,你能看到吧,一個穿短褲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的是之前他看人家的樣子,當時我對他的印象確實不怎麽樣。
可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卻給了我重重一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不是人,而是鬼。”
見我一臉不敢置信,他接著解釋道:“你難道都沒有覺得奇怪嗎?她總是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這裏的人都看不到她,除了你和我。”
“可是在……”
我剛想說在第一次遊戲的時候,別人就能夠看到她。
話還沒說出來,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腦子裏突然響起來之前她的話。
熱褲女的意思是,那些被殺死的都是鬼!
這麽說來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鬼?
可是既然她是鬼,為什麽我們兩個都能從裏麵出來呢?為什麽她還要幫我呢?
這個問題我想不明白,但是內心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防備,畢竟這個女人確實行蹤詭異,卻也不敢都信寸頭男的話。
我搖了搖頭,就算她是鬼,至少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麽傷害我的事情,沒準能夠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麽線索。
在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之後,我又覺得自己愚蠢。
居然想從鬼身上套線索,何況現在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不管怎麽說,寸頭男都是好心。
他抽出一盒煙,遞給我一根,我搖了搖頭,我從來不抽這玩意。
他沒說什麽,自己點上抽了一口。
也就現在這時候,能夠稍微放鬆幾分,可我心裏也清楚,說是輕鬆,其實每個人各懷鬼胎,根本沒辦法真正放鬆下來。
“我叫佟邵斌。”
轉頭看我一眼,“你呢?”
“李小天。”
我看他也挺坦誠的,直接說的自己真名字。
這時候直播間的彈幕突然炸了起來。
“沒意思,怎麽不死人了?”
“一點看頭都沒有了,是中場休息了嗎?”
“你們說一會會不會突然詐屍啊!”
“哈哈哈!”
……
此刻看著這些話,我的心裏十分的不爽。
恨不得將那些發彈幕的都抓進來,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股恐懼。
這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在第三個死去的人的眼睛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強忍著惡心走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前,此時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整個屋子都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刺的鼻子疼。
而她的那顆眼珠子居然還沒有掉下來,懸在半空中,從上麵滴出來濕粘的液體。
我嘔了一聲,搬來凳子,一旁的佟邵斌看見了,也過來幫助我,剩下的人則是躲得遠遠的,冷漠的看著。
誰都不想去碰惡心的死屍,甚至還有人提議,還是去二樓。
至少二樓沒有屍體,反正現在沒有辦法,貿然的行動說不定會死。
那些人根本不管我和佟邵斌,徑直上了四樓,隻剩下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猶猶豫豫的想要跟著我們,見我們沒有搭理她,最後還是跟著那些人上了樓。
他們剛上去,我就聽見了上麵傳來抱怨的聲音。
“這什麽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