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葛家二少
就算會直接掛了對方電話,但是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蘇顧晨還是驅車來到了警察局,一雙厲眼看著麵前的警察局局長,直將對方看得冷汗直冒。
“人在哪?”蘇顧晨看見對方就開口說道,一雙眼睛冷冷的一點都沒有溫和的意思。
他的問題一出來,對方就楞了一下,他們也隻是有些懷疑,證據雖然有但是不多,所以這次叫蘇顧晨過來也會因為想讓兩人見見麵。
但是沒想到蘇顧晨會是這麽的直接,就算是他們預料了的結果,這樣也太……讓人覺得不滿了些。
蘇顧晨可不管對方有沒有不滿,自己沒有做的是事情居然會有人誣陷自己,不報複回去不是他蘇顧晨的作風!
而現在重要的是,他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在A市都敢殺了他的心理谘詢師,要說不是仇家蘇顧晨都不信。
“人在哪?”蘇顧晨看著已經愣住了的局長,張口又問了一聲,聲音更加的冷冽了。
當局長這麽多年了,還真是頭一次在一個小輩身上感受到這麽強大的冷氣,“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蘇總,您請坐一會兒。”
蘇顧晨當場就擰了下眉頭,閉上眼睛坐在沙發上麵,就這麽等了一會兒,辦公室的人被人輕輕敲開,溫柔的嗓音傳了進來,蘇顧晨一瞬間冷下眼睛看了過來,下一秒眼瞳瞬間放大!
“是你?”蘇顧晨看著進來的男人,聲音冷冷的說道。
對方明顯沒有被蘇顧晨的聲音嚇到,反而是轉頭看了蘇顧晨一眼,嘴角輕輕的勾起,像是心情非常好的樣子,“喲,蘇大少,好久不見了啊!”
葛建雲!
A市第二大家族的葛家二少,和葛墨這個已經老了的二少不一樣,他是現任葛家家主的兒子,為人除了冷漠之外還有些殘暴。
葛家能夠有今天,也有葛建雲的功勞。
葛家唯一一個在十二歲就掌握了掌家大權的男人,蘇顧晨看著葛建雲,眼中冷意飛散卻是笑了一聲,站起來伸出手去,“好久不見了,葛二少。”
“客氣了,大少。”
葛建雲特意加重了大少兩個字,蘇顧晨眼神一沉就知道葛建雲已經知道蘇天齊的事情了,不然的話葛建雲不會抓著這兩個字咬重舌音。
“坐?”蘇顧晨倒是沒覺得多麽的難看,隻是冷著臉抬了抬下巴說道。
蘇天齊的母親是蘇正的第一個妻子,但是就算是這樣,蘇天齊的資料也因為蘇正和蘇天齊的關係被強行抹去,而蘇天齊也被送去了國外。
所以A市的人隻知道一個蘇顧晨是蘇家的少爺,卻並不知道有一個更加正牌的蘇天齊在,明顯葛建雲的態度不對,但是蘇顧晨也沒有什麽害怕的。
蘇天齊本人都鬥不過他,更不要說一個不是蘇家人的葛建雲了。
就算是請了葛家做外援,蘇家和宇華也是他蘇顧晨的,一步錯就是步步錯,蘇天齊想要回來重掌大局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
蘇顧晨眼神隱晦的望向了葛建雲,心中不由得沉思起來:除非蘇梓尤的事情被人發現,所以朱雅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葛建雲有意為之?
這種事情細思極恐,但是蘇顧晨又不得不想。
沒忍住皺了下眉頭,蘇顧晨轉頭看向了冷汗直冒的局長,一張冷臉上麵滿是寒氣,“沒想到局長說的人,居然是葛少。”
“哦?”葛建雲同樣挑了下眉頭,溫柔的嗓音帶著點好奇,“局長說的事情是什麽,什麽沒想到是我?”
“這個,葛少,我們收到了有人舉報消息說,朱雅死亡那天您從那條街道走過。”就算是在兩位少爺的強力鎮壓之下,作為局長的許關還是抹了把汗水,開口說道。
下一秒就看見蘇顧晨和葛建雲同時眼神一寒。
“並且,據我所知葛家可是有……”他沒有說下去,隻是給葛建雲遞了一個眼神過去,蘇顧晨轉頭看了葛建雲一眼,就看見對方也看了過來。
眼神依然溫柔,卻多了幾分犀利,“那麽不知道局長這是什麽意思了,難不成想說我是那個凶手?”
“不,葛少,我們現在隻是懷疑。”許關開口說道,一雙眼睛看著蘇顧晨和葛建雲,眼中毫無懼意。也是,他是一個警察,怎麽會害怕商家的人?
葛建雲溫柔的笑容就沒有變過,隻是伸出手來拍了拍手,蘇顧晨一雙眼睛就斜了過去,“好一個隻是懷疑,如果真是我也就罷了,就怕局長又像之前蘇少那樣做白工啊!”
蘇顧晨一下子轉過頭去,葛建雲卻是打了個哈哈,“蘇大少可別發火啊,我這不是舉個例子麽?”
“倒是一個好例子呢。”蘇顧晨開口說道,剛剛散發出去的氣勢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
“蘇大少不生氣就好。”葛建雲站了起來,拍了拍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既然這樣,局長想說什麽想做什麽,就趕緊吧。”
許關一下子眼神犀利起來,“既然葛少這麽說了,我就不客氣了,來人!請葛少下去做個筆錄!”
葛建雲出門之後,許關看著蘇顧晨,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蘇少有沒有印象,那天可有在那裏看見葛二少?”
“沒有。”蘇顧晨也站了起來,低著頭將臉上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之下,“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蘇少慢走。”蘇顧晨又不是嫌疑人,許關對蘇顧晨的態度也好了一些,隻是客氣的點了點頭,還起身將人送到了門口。
走出了警察局的蘇顧晨轉頭看著毫無盡頭的走廊,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眯了下眼睛快速鑽進車裏,驅車離去。
“跟著他。”不遠處的大眾車裏,身著便衣的警察立馬收到了指令,下一秒車子緩緩的開動。
蘇顧晨來的地方自然是朱雅的診所,既然朱雅是在這裏死了的,那麽這裏一定留下了什麽線索,雖然蘇顧晨並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朱雅,但是這時候,他卻不得不來一趟了。
朱雅死了,她的診所當然也被封了,如果他的資料被人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淺白色的寶馬甩了個大漂移,直接衝到了車位上,蘇顧晨在車裏點了根煙,靜靜地抽完了才下車一步步朝著診所的方向走去。
“他進去了。”
跟在身後的大眾車裏,兩個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一人下了車,步步緊跟的一路過來,跟著蘇顧晨一起走進了樓道裏麵。
蘇顧晨的腳步停了停,不著痕跡的又繼續往前走去,繞著診所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車上,慢悠悠的往宇華開去。
直到進了地下室,蘇顧晨才冷笑了一聲,熄了車上樓。
遠遠在警察局的男人聽到消息之後歎了口氣,明白是自己的過錯讓對方有所察覺了,隻是不管是蘇顧晨還是葛建雲都有出現過,更不要說兩人其實都有作案嫌疑。
放在許關麵前的是兩份資料,一份是蘇顧晨的病例,一份是葛建雲這麽多年來和朱雅的通訊。
蘇顧晨看著抽屜裏麵那半張照片,一雙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想起今天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便衣警察,他的嘴角輕輕勾起,“葉彌,再不回來可就別怪我心狠了。”
現在孩子五個月,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夠他好好部署了。
蘇顧晨在想著什麽,遠在法國的葉彌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她現在正沉浸於孩子的第一次胎動之中,開心的無法自拔。
剛吃完午飯,正在後院消磨時間的葉彌突然間感覺到肚子上像是被誰踹了一腳,她楞了一下,愣愣的將手放在了肚子上,就感覺手心被一塊凸起輕輕的碰觸了一下。
癢癢的,肚子也有點疼。
“啊——”葉彌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響亮的正在廚房做飯的霍普都探出了頭來,就看見葉彌一個人傻兮兮的坐在凳子上,眼神中帶著點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肚子。
“怎麽了,葉彌?”他開口問道,卻沒有等來答複,再一看葉彌,完全已經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裏麵去了,霍普關小了火,從窗口翻了出來。
“葉彌?”
“啊!霍普大哥。”葉彌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開口說道:“孩子他,剛才動了!”
一句話說出來,霍普正在翻牆的動作一頓,這個人都從牆上掉了下來,顧不上疼痛他齜牙咧嘴的抬起頭來,好奇的開口說道:“你說啥?”
這麽大一個人了,還沒有一個孩子,霍普還是第一次碰到胎動,一瞬間的僵硬比葉彌之前也好不到哪兒去,“胎動了?”
“恩,他剛踹了我一腳。”
“真是個好孩子,才五個月就知道踹媽媽了,長大了一定是個活潑的。”霍普伸出手卻在葉彌肚子前方停住,笑眯眯的說道。
葉彌點了點頭,一張臉上滿是母愛泛濫,“那就謝謝霍普大哥吉言了!”
於是等到霍營和蘭恩出來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了已經被煮糊了的飯菜和兩個笑得開心的人,“喲,大哥,老師你們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