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和尚智遠一句沒頭沒腦,又十分腦殘的話,一下就把悟禪的高人形象,給徹底的破壞殆盡了。
“師父,您還是別撚胡須了,都掉色了!”
這句話,令人群是目瞪口呆,大家不禁都麵麵相覷起來。
悟禪直接就當場發飆了:“你這口不擇言的混賬忤逆子,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啊,師父,您又動怒了,還罵人………!”
這對師徒,讓墨軍差點就笑了,心裏不禁嘀咕:這對師徒,跟我和師父,居然
如此的相像。
“敢問大師,您的故人是………?”
誰知,還沒等悟禪開口,小和尚智遠就搶先說道:“師父說的是一個牛鼻子老道,好像是………是叫………什麽修緣!”
聽到這話,悟禪的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墨軍卻愣住了,他沒想到這老和尚悟禪,居然真的是師父修緣的故人,當下,就萬分敬重的說道:“我的師父,的確是修緣道長!”
悟禪一下就心情大好:“哦,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在這裏,居然能遇到故人的弟子,真是幸事啊,對了,那老牛鼻老………嗯,修緣道友可還好嗎?”
墨軍語氣低落的說道:“師父已經於一年多以前飛升了!”
“啊,飛升到哪裏去了,居然真的有人能夠跨越輕功的極限?”智遠一臉真誠的問道。
“混賬東西,胡說八道什麽呢,滾一邊去!”悟禪怒聲嗬斥徒弟。
“哦,師父,我又說錯話了?”
悟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智遠縮著腦袋,走到篝火邊去了。
看到徒弟走後,悟禪對墨軍開口說道:“道友不必介懷,小智遠有點年齡還小,有些事情,不是太懂!”
對於悟禪的稱呼,墨軍有些疑惑:“大師,您是老前輩,這道友的稱呼,還是不要再提了,免得折殺小子!”
“嗬嗬,道友有所不知,修遠道友,在我們這一代人中,輩分極高,雖然年齡與我相仿,但是,我還是要稱呼他一聲師叔的,對了,修遠道友何以飛升了,他的實際年齡,好像比我還要小一歲的?”
墨軍都快被悟禪的輩分之說,給整懵逼了,從他的口氣中,墨軍覺得,他與修緣絕對是同齡人無疑,而且,兩人的關係,似乎還算不錯,但是,這和尚和道士,怎麽又扯到一塊去了。
“那個大師啊,您是和尚,我師傅卻是道士,怎麽你們還有什麽交集嗎?”
悟禪長長的歎息一聲:“唉………,如今的社會,我們這些禮佛修道的人,已經是極其稀少了,世人都認為,我們的存在,僅僅是對先民智慧的一種尊重罷了,幾曾何時,佛道教義都被遺忘了個幹淨,所以,我們這些僅存的修行之人,便走到了一起,大家共同修行,也算是心靈的一點慰籍吧,顯得我們的群體,不是那麽的渺小而已!”
不光是墨軍,眾人都有些無語:這樣也行?
“對了道友,你還沒有說,修緣道友是如何羽化的?”
智遠聽到這話後,恍然大悟:“原來是死了啊,說的這麽高大上,把我都整迷糊了!”
“逆徒閉嘴!”
“哦………”
墨軍看了一眼閉嘴的智遠,覺得這小和尚非常的率真,於是對悟禪說道:“大師的弟子,非常的率真嘛!”
悟禪撇了下嘴,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因為他不確定,墨軍這話的褒貶。
“是這樣的,師父在地下居所的時候,不小心被北非肥尾蠍給蟄了,由於地下居所裏,缺少相應的醫療設施,所以,耽擱了救治時間,所以才………!”
“哦,阿彌陀佛,修緣師叔重歸輪回,道友不必難過,你我修行之人,這因果之事,也不必太過著相了!”
“大師說的是,對了,大師在大劫來臨時,在哪座居所避難的,又因為何故,帶著徒弟行走於荒野的?”
白靈站在一邊,聽到這話,是滿臉的嫌棄:“故作高雅!”
“唉,也是我師徒,命不該絕吧,大劫來臨時,我師徒恰巧在山洞裏,整理番薯,這才躲過一劫,一年多以來,都是靠著番薯,才活下來的,大概是不到一年前吧,天空中的塵埃逐漸散去,我們師徒才從山洞裏走出來,一次意外中,我就發現,智遠可以從天地間吸收到一絲靈氣了,這些,想必道友應該知道,然後,我就開始帶著他,行走於荒野,這樣,有利於他的內力積累,誰知道,這方天地,居然發生了如此之大的改變,人類,好像變成了弱勢的一方了!”
墨軍點了點頭:“看來,能夠吸收靈氣的,並不是我一個人啊!”
白靈這時,已經被兩個的對話,完全吸引,悟禪的話音剛落,她就湊上前來:“其實大師,不必這樣憂慮,當大氣層中的特殊物質消散,聯盟肯定會派出機甲戰士和太空船,來清理這些威脅人類生存的動物的!”
悟禪看了一下白靈,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了,對了,女施主似乎在體術方麵,有不錯的修行方式,老衲觀你氣血也無比豐厚,還有哪位體格龐大的軍士,也很不錯!”
這話說的白靈心裏,頓時就傲嬌起來,她有些得意的看了墨軍一眼,高聳的胸部,挺得更高了。
悟禪則趕緊扭過頭去,看向篝火邊上的徒弟:“罪過罪過!”
墨軍看到她的表現後,有些無語。
突然,白靈想到,這老和尚既然和墨軍的師父是故交,想必,武學應該不俗,拜師的小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那個大師,您隻教導了智遠一個弟子嗎?”
悟禪點點頭:“嗯,正是,不過小徒頑劣,有些不知進取,十多年了,武力值還是不高,不敢跟墨軍道友相提並論啊!”
智遠聽到後,立刻就不樂意了:“師父,您怎麽這樣說我,沒有外人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麽說的,您說我的武力值,已經站在全人類的巔峰了,行走紅塵,完全沒有問題的,為什麽您麵對這隻老虎,就滿口胡言呢!”
悟禪臉色鐵青的訓斥道:“混賬東西,去,滾一邊去,閉口禪修行一天!”
“啊………!”
智遠立刻閉嘴,似乎直接就開始修行什麽閉口禪去了。
白靈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原本她的意思是,悟禪放一隻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想問問悟禪,能不能把自己也給收了,結果智遠的一句老虎,直接就把她的話給噎了回去,她瞪著一雙美目:“什………什麽老虎!”
人群立刻四下散開,躲避將要爆發的白靈之威,墨軍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閉嘴的智遠,心裏暗道:這小和尚簡直就是不著調啊,什麽也敢往出倒,這下,把個師父悟禪,徹底整的是外焦內嫩,高人形象徹底坍塌了。
悟禪一臉的尷尬:“嗬嗬,這個女施主,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然後,他又墨軍說道:“道友跟隨修緣修行,有多少年月了?”
墨軍知道他這是轉移視線,掩飾自己的尷尬,就隨口說道:“算起來,也就整整一年吧!”
“啊,什麽,那就是說,他什麽也沒有教給你了?”
“怎麽可能,師父的一身所學,悉數都交給我了!”
悟禪不可置信的問道:“那老衲問你,修緣的擒龍手,你可會使?”
“會,師父說已經是登堂入室境界了!”
“無影刀法呢?”
“爐火純青!”
“乾坤摘星手呢?”
“也是登堂入室!”
“………!”
“………!”
修緣傳授給墨軍的武學套路,幾乎被悟禪問了個遍,最後,悟禪狐疑的說道:“按說,這些武學,每一套都要不短的時間,才能練得初窺門徑的境界,道友似乎在打誑語!”
墨軍翻了一下白眼:“大師為何不信,您難道不知道,這天下有一種武學奇才,任何武學,都是一點就透,很快就可以掌握的嗎?”
“道友是說,那種萬中無一,骨骼驚奇………!”
聽到這話,墨軍直接就淩亂了,心裏如同萬馬奔騰一般呼嘯:尼瑪,怎麽這些老梆子,全都是同一個調調。
悟禪又打量了一下墨軍,甚至把他的全身上下都仔仔細細的盯著看了一遍,就差修緣所說的摸骨了,墨軍都被盯得全身發毛了。
悟禪這才說道:“我看不像!”
墨軍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尼瑪要怎麽像呢,難道說,修行武學的奇才,還有什麽特別的特征不成。
“這樣吧,老衲讓徒弟,陪道友走上幾招,一試便知!”
墨軍笑了:“原來大師是這個意思啊,行,沒有問題,隻是這拳腳無眼,傷到智遠就不好了!”
“道友大可放心,不要看智遠年紀小,說話沒有個把門的,但是說道修行武學,他可是上上之人選,而且悟性之高,絕對不在道友之下!”
隨後,悟禪衝著坐在篝火邊的智遠招手:“徒弟過來!”
智遠走到墨軍跟前,墨軍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他一下,這小和尚,年齡絕對不會超過十五,長的眉清目秀的,身材與墨軍不相上下,相當的壯實,一身破舊的僧袍,對他的減分不少,這時,他站在墨軍對麵,並不開口。
悟禪拍了下腦門,無語的開口:“徒弟,閉口禪以後在修,現在,你墨軍師叔,要考校一下你的所學,可不要大意啊,你師叔的實力,估計就是十個你,也拍馬難及!”
智遠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師父,疑惑的問道:“不是師父說的,要測試師叔有沒有打誑語嗎?”
“唉,一回事,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