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我的頭好痛
久久之後,養身殿內的狂笑聲方停下來。
齊皇終於平複了內心的激動,低下頭來再次看向手中的書信,喃喃自語:“李安逸,李安逸……”
咚咚……
食指不斷的輕敲著案牘,不知道在想什麽,某一時刻,猛然抬起頭來,看向旁邊的老太監。
“去,曹騰,去把三公以及六部尚書都叫過來,就說朕有急事。”
“是!陛下”
……
淮安府,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蔓延。
“聽說了嗎?武國的使者前些天到達我們淮安府了,叫囂著挑戰我們淮安府各路的年輕俊才!”
“哼,這些武國使者真當以為我們淮安府好欺負不成,是時候給他們一個教訓了,滅一滅他們囂張的氣息。”
“對極,該滅一滅他們的威風了,聽說他們一路走來已經擊敗了我們大齊無數的俊才,此刻,士氣正高昂著很,甚者說出齊國人不過爾爾之類的話語,可惡至極。”
……
武國使者?挑戰?
獨自一人在街道上閑逛的李安逸不由頓足,麵容露出詫異與好奇之色來。
發生了什麽?怎麽這才過一夜,有關於武國使者的消息便鋪天蓋地而來,大街小巷都在談論著,沒有任何的一點征兆。
懶散的李安逸也懶得動腦,直接攔下一名從自己身旁路過的書生:“這位兄台,冒昧打擾一下。”
被攔下的書生困惑的轉過頭來,露出一張讓李安逸有些眼熟的麵孔。
李安逸眉頭緊蹙,苦苦思索,終於記了起來:“噢,我記起來了,原來是兄台你,我說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呢,還真是巧了。”
淮安節晚,碧水莊園,他曾詢問過一名書生哪裏有吃食,而那位書生不正是眼前這位被自己攔下的書生嗎?
李安逸不禁有些感慨,該是說這淮安府太小,還是說自己與這書生有緣,隨隨便便一攔下便是他。
“你是?”
被攔下的書生困惑的看著眼前這位自來熟的書生,難道自己認識他嗎?
“淮安節晚,碧水莊園,一名書生曾問你哪裏有吃食”,李安逸提醒道。
“淮安節晚?碧水莊園?吃食?”
書生努力的回想著,某一時刻,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原來是你,兄台,失敬失敬。”
“不知這次兄台攔下在下又所為何事,隻要是在下知曉的一定知無不言”,書生儒雅一笑,頗有一種君子如玉的氣質。
李安逸也不藏掖,直接說出了此次攔下他的目的。
聞言,儒雅書生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隱隱透露出擔憂的神色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儒雅的神色,接著便徐徐的一一道來。
原來,今年年初開始,齊國國境內便已經出現一隊自稱武國使者的使者團,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們的真正意圖,直到他們每路過一座城池便挑戰當地有名的俊才之後,齊國人這才漸漸意識到這武國使者團的真正意圖,他們這是想要擊敗齊國的新一代年輕翹楚,打斷齊國新生力量的脊梁啊,用心可謂險惡!
然,他們確實有這個資本,過五關斬六將正是他們這一路上的縮影,偌大的齊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攔下他們的腳步,他們來勢洶洶,高歌猛進,擊敗了一座又一座城池的所謂天才,到了現在整個齊國竟然隻有兩個地方沒有被淪陷,分別是淮安府和京城。
現在,武國的使者團出現在淮安府,目的不言而喻,那便就是擊敗淮安府新生一代的俊才,再下一城,最後,挑戰此行的最終目標,齊國京城!
一旦他們保持著之前無敵的姿態,連克淮安府與京城,那麽齊國將蒙上一層陰影,幾十年內,整個齊國讀書人都將生活在武國人的陰影中,抬不起頭來!整個齊國麵對武國時,永遠都被壓一頭!
麵對此情此景,淮安府的讀書人,不,應該說整個淮安府都共同一心,義憤填膺,勢必要給這來勢洶洶的武國人一個教訓,挽回整個齊國人的臉麵!
原來如此,李安逸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瞬間沒了啥興趣,管他們怎麽鬧,反正影響不到自己,也不關自己的事。
“這位兄台,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下次見麵再暢談。”
儒雅讀書人拱手,說罷,便匆匆離去。
“慢走。”
望著儒雅書生的背影,李安逸不禁感慨,這位兄台可真是大忙人啊,每一次碰見他都是一副有急事的樣子。
之後,李安逸也沒啥心情閑逛,直接打道回府。
不料,這剛進後門,就看見蕭道齊、蕭淑怡以及意想不到的蕭瑤,也就是蕭道齊那個眼睛充滿智慧的堂妹,旁邊還有秦茹寧和林雪兒,幾人坐在一塊,都默默的低頭喝著茶,並不言語,氣氛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是鬧哪樣?
頭頂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蕭道齊與蕭淑怡出現在這裏他並不感到很奇怪,但那個蕭瑤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自己與她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李安逸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內心瞬間警惕了起來。
李安逸的到來引起五人的注意,紛紛把頭轉過來。
“安逸哥,你終於回來啦”,
林雪兒頓時露出輕鬆的笑容,迎了上來,對於這怪異的氣氛她並不適應,而現在安逸哥回來了,一下子終於可以解脫了。
李安逸對她點了下頭,正想問什麽情況之時,蕭淑怡卻是率先開口道:“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事……”
不料,卻直接被李安逸打斷,隻見李安逸突然捂住額頭,叫嚷著:“我的頭好痛,不行,我要去歇息才行。”
聲音鬼哭狼嚎,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啊,安逸哥,你沒事吧?”,林雪兒駭然,急忙扶住李安逸。
“不行了,雪兒,快,快扶我回房”,李安逸神色越來越痛苦。
“行了,別裝了,我今天過來不是找你的。”
蕭淑怡極為嫌棄的撇了他一眼,自從上次馬鐙馬蹄鐵事件之後,李安逸看見自己就如同洪荒猛獸,想問他點什麽事,都是回答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或者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亦或者找個借口桃之夭夭,就好比如這次。
起初她還感到詫異,莫名其妙,仔細一想之後,她便知道問題的所在,定是上次在馬鐙馬蹄鐵事件中,她暴露出那強烈想要把他拉入朝為官的想法把他給嚇到了,不敢在自己麵前再展現出能力來。
他難道真的真的就那麽討厭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