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就是擔保人
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嫌惡。連打招呼都沒打就被人劈頭蓋臉一頓叱罵。
陳卓的嘴巴輕輕一咧,頂了回去:
“你這麽拽著我,我怎麽離開她。”
金絲眼鏡正要發作,卻聽隗依依在一旁皺眉道:
“祁溫儒,你發什麽瘋?”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祁溫儒不得不鬆開手,雙眼圓睜,猛地扭頭看向後方那個倩影。
哦?原來是這樣。
看他那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陳卓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跟依依是什麽關係,但是看他這挫樣,估計依依也看不上。
不過說實話這家夥力氣有點大。又或者,隻是因為現在的自己受到“信仰壓製”,所以感覺到他的力量大而已。
脖子都快被他給抓破皮了。
來到新世界,還什麽都沒搞清楚呢,就得罪了人。
這可不行,得想辦法解決!
於是,陳卓嘲諷地對著那祁溫儒一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五指張開,裝模作樣地抓了抓。
就好像在回味自己曾經抓過的,某個充滿了彈性的柔軟物……
祁溫儒的眼珠子睜得,都快從眼眶裏蹦出來了。
雖然陳卓隻是在做戲,他可沒有做過那種令人羨慕……不對,令人不齒的揩油行為,而且也不願意隨意得罪一個不認識的家夥,但是剛才被他抓那一下實在是有點疼。
小小回敬一下,不過分吧。
嗯,不過分。
隗依依一邊搖頭,一邊朝後麵那個身形筆直、走路慢條斯理溫文儒雅的家夥走去,走到距離對方五步之遠的地方之際,舉手朝對方敬了個軍禮。
與一般的軍禮稍顯不同的是,她的手掌在快速放下時,先在胸口輕輕握拳做單手祈禱狀,同時眼睛看向天空。
“紫薇兵團巽乙州第二遠征隊,校尉隗依依,A級第132位,兵甲代號‘聖女’,歸還報道!”
“長城兵團巽甲州第一防禦大隊都尉,任揚,兵甲代號‘原始之劍’,歡迎你們回來。”
任揚說話不疾不徐,一字一頓,與這個叫溫儒的家夥完全不同。陳卓甚至覺得他倆應該換下名字。
陳卓看到,他的兵甲真名叫做維達爾,北歐神話宇宙。
記得這好像是北歐神話裏的森林之神……
隗依依寒暄兩句之後,朝後瀟灑一揮,指著身後的一行人道:
“請保護這些子民!”
仿佛收到命令一般,任揚身後的幾人迅速朝陳卓他們跑來,開始檢查傷勢,架起傷員。
一名沒有兵甲的士兵手拿一柄探測槍,對著每個人的後腦都探測了一次,大概是在檢查身份。
當他對準陳卓的後腦掃射之後,探測槍忽然警報大作,刺耳的滴滴聲直響。
看到探測槍的結果之後,這名士兵朝後猛退幾步,控製不住地高喊起來:
“兵……兵甲反應!戰力靈積探測結果:邪,是A級孽者!!!”
聽到這聲喊叫,所有人如臨大敵,瞬間嚴陣以待,紛紛啟動兵甲。
陳卓還未說話,一根長鞭不由分說朝他的頭頂砸來。
陳卓正要催動體內魂力,卻發現自己根本毫無力量,這才想起剛才隗依依說過的話:
沒有魔王之力,兵甲無法啟動!
就在這時,一杆長槍從前方飛來,在那長鞭馬上要把陳卓的腦袋砸成破殼的椰子之際將他身後的祁溫儒戳飛,繡著鳶尾花的長條形旌旗在那一刻輕撫陳卓的側臉,令他倍感安心。
依依邁著還有些踉蹌的步子,飛快奔到陳卓身前擋住:
“他是投誠者!”
遠處倒地的祁溫儒支撐起身體朝這邊望來,搞清楚狀況之後,痛苦的雙眼充滿了迷茫與不解。
不過陳卓覺得,他的痛苦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擊……
“投誠者,有擔保人嗎?”任揚的表情也失去了從容,目光在隗依依和陳卓之間來回掃視。
“有,我就是他的擔保人!”隗依依毫不猶豫。
聽聞此言,眾人無不震驚。
任揚的臉色沉了下來,壓低聲音道:
“隗依依校尉,你應該明白擔保人意味著什麽。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我完全明白。投誠者和擔保人之間為絕對的連坐關係,投誠者因為在聖土犯下違法行為而受到的所有懲處,擔保人承擔完全相同的後果,生死同罪!”
這下換陳卓吃驚了。
他沒想到隗依依竟然會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是自己救了她一命,也不至於如此……
難道說!
你……你這家夥,對我……
任揚歎了一口氣:
“即便如此,他也需要通過信仰管理局的信仰審查,然後再交由兵甲管理局教育與訓練。”
隗依依點點頭。
“快走吧,防護罩打開的時間已經過久了,萬一被敵人發現這處缺口就要出大事了。”
一聲令下,眾人收回了自己的震驚,開始朝“電梯”走去。
唯有祁溫儒站在原地,表情呆滯。
姚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就好像是,辛苦養了十年的白菜,不知道給哪裏來的家夥給拱了。
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依依,是被他公主抱回來的。”
走上平台,眾人開始朝城牆上方升起。
陳卓還是第一次坐這麽高科技的電梯。
運行平穩,加速無感,也沒有想象中的被風包裹其中的感覺,就是有些擔心會掉下去。
因為這四周可是沒有任何的扶手和欄杆,完全鏤空。這也太刺激了點!
陳卓不由自主地拽住了隗依依的胳膊。
前麵那位,別看我,我真不是在借機揩油!
陳卓還是第一次坐這麽高科技的電梯。
運行平穩,加速無感,也沒有想象中的被風包裹其中的感覺,就是有些擔心會掉下去。
因為這四周可是沒有任何的扶手和欄杆,完全鏤空。這也太刺激了點!
陳卓不由自主地拽住了隗依依的胳膊。
前麵那位,別看我,我真不是在借機揩油!
接近一分鍾的上升之後,陳卓終於重新腳踏實地。
令他意外的是,這道牆壁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寬,僅僅比真正的長城寬不了多少。
拜此所賜,陳卓幾步就能夠跨到另一側的垛口附近,得以俯瞰聖土的景象。
那是與自己剛剛離開的巽乙州截然不同的繁華景象,雖然已快入夜,但被長城包裹的整座城市到處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陳卓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在城牆下方看到的女神塔竟然還遠在可視範圍之外,並未這座城市內的唯一神塔。
靠近城牆的這邊,森林之外,山峰腳下,大河之濱,還稀稀落落座落著數座更加低矮一些的神塔,一直朝遠方蔓延而去。
靠近神塔的地方,高樓林立,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充滿了科技氣息;越是遠離神塔的地方,樓宇越是低矮起來;最靠近城牆的地方盡是一些低矮的筒子樓,燈光也少了許多。
沿著城牆走了一會,眾人搭乘一台幽藍色的運兵車,利用相同的平台朝城牆下方降落而去。
一路上,祁溫儒的眼睛就沒有從陳卓身上離開過。
通過詢問旁邊的人,陳卓了解到他和隗依依也隻是父母輩有深交,所以從小就認識而已。
知道了這種情況,陳卓心中瞬間就踏實了許多。
原來以為祁溫儒坐著遊輪,而自己在岸上。
現在看來,自己和對方站在同一起跑線,麵對著同一片大海。
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自由泳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