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中飛來的菜場特供
陸風看了一下手表，超過晚上七點半了，他從背包裏拿出地圖，立刻尋找起一個地點來。
是什麽地點來著？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記得隻是個私人研究所，地圖上肯定不需要特意掩蔽，不過已經倒閉了，應該還在地圖上吧。
看到名稱應該能回憶起來。
陸風拚命的找，但沒有，於是他踩著滑板跑去一家大型書店，終於找到了舊版的地圖，一大本的那種，兩年前出版，裏麵有研究機構黃頁目錄。秘密的那些肯定是沒有的，但私人機構不可能沒有。
“在這裏了，名字很拗口，就是這個。”陸風拿出滑板，往目的地趕去。
………………
某個研究所，原本封住的大門已經被破開。
這裏曾經是天井亞雄的財產，也是當初執行量產型超能力者開發計劃的所在地。因為開發計劃的失敗，整個研究所破產，天井亞雄背負了巨額債務，加入了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項目，這裏早就被遺棄了。
研究所一棟大樓側邊小道，停著兩輛車，一輛是很高級的跑車，一輛隻是老型號旅行車。
旅行車裏放著一個培養器，裏麵是最後之作，也被稱為妹妹們的司令塔。
這輛車是芳川桔梗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實驗人員之一，整個實驗，死了超過一萬的禦阪妹妹，被一方通行所殺。
但真正的凶手其實也包括學園都市高層，以及整個實驗項目組，這點即便是實驗人員也毫不否認，雖然大部分人並不使用凶手這個名詞。
芳川桔梗，這個總是將機會和風險放在天平上衡量，尋找對自己最有利方法的女人，理想卻是當個老師。
一個能記住所有學生的臉，畢業典禮上會哭出聲而被學生們揶揄的，那種溫柔的老師。
不管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自己的理想，她今天隻想做一件善良的事，或正確的事。
此刻，她正在向前走著，在她前麵，一方通行因頭部重創力竭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
一方通行身邊的是天井亞雄，手裏拿著軍用手槍，還是經過學園都市改良的那種，因為受傷，天井亞雄隻能坐在地上，手在不斷的抖著，但他仍然準確的瞄準了芳川桔梗。
天井亞雄已經受傷了，後腰側中了一彈，芳川桔梗開的槍，從背後，用她那把隻能裝兩顆彈，像個玩具一般的防身用小手槍。
本來那近距離的一槍，就算不直接擊殺，也可以讓天井亞雄重傷徹底失去戰鬥力的。
但芳川桔梗沒有下殺手攻擊要害的決心，也不想讓天井亞雄逃離，所以隻打中了腰側，讓天井亞雄昏了過去。
而現在，天井亞雄醒了，用槍瞄準了芳川桔梗。
芳川桔梗仿佛沒有在意已經瞄準了自己的手槍，仍然笑著，邊走邊自言自語，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天井亞雄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不知道是麵對這個沒有任何畏懼的女人，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境況。他的一切計劃失敗了，以目前的狀況想逃都不可能，就算學園都市不製裁他，外麵的敵對勢力也會製裁他，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容他之處。
現在的天井亞雄，用喪家之犬來比喻最為恰當。
兩人終於靠近了，芳川桔梗單膝跪地，雙目麵對天井亞雄，手裏的那把玩具護身手槍拿起來，抵住了天井亞雄的胸口上，而天井亞雄的軍用手槍也頂著她，手仍然在抖。
“一切都結束了，天井亞雄。讓你一個人死去，你應該會害怕吧。如果你想拉個伴，就帶上我。無論如何，我不會允許你對孩子們出手，我以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善良發誓。”芳川桔梗說道。
“嗬嗬，看來善良這個字眼還是不適合用在你身上啊。”
天井亞雄輕笑了起來，突然堅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手不抖了，他準備扣動扳機了，或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咻的一道細微破空聲，在月光的反射下，不遠處一道白光掠過。
天井亞雄鬼魅般輕笑的臉突然僵住了，從喉嚨裏不斷湧出的鮮血造成的呼吸極度困難，因為缺氧而讓大腦幾乎都失去了思考能力，還有喉嚨的疼痛，讓他的臉都扭曲了。
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那裏是一把小刀，正好割斷了脖頸處的大動脈，然後刺入喉嚨中。
一刀封喉。
芳川桔梗很清楚那是什麽刀，她幾乎每天都用，是個不錯的品牌，廚房裏用的那種廚刀，俗稱菜刀。
砰地一聲，天井亞雄早就失去了力氣，終於拿不住手槍，掉落地麵，芳川桔梗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突變，原本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卻因為一把從黑暗中飛來的菜刀而終結。
這畫麵太過奇幻了。
“喂，你沒事吧。”黑暗中，一個高大帥氣，但略顯削瘦的小青年衝了出來，他一步到了天井亞雄身邊，一腳將軍用手槍踢開。
以天井亞雄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在中了這麽嚴重的一擊後，基本不可能完成反殺。
但對陸風來說，這隻是個習慣性的標準戰術動作而已。
因為他根本不認為，芳川桔梗這個傻女人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出反應。
“你是誰？”芳川桔梗問道，然後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先這麽問，緊接著說道：“謝謝。”
“路過而已，我跟著救護車過來，今天發布了紅色警戒令，我想可能是因此有人受傷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結果經過附近的時候，聽到了這邊的聲響，我以為是入侵者，就偷偷過來查探了。”陸風早就想好了理由，救護車是芳川桔梗叫的，警車也很快就會到。
他來的有點晚，本來他是想在一方通行倒下前過來的。
因為主線任務的改變，在陸風的計劃中，一方通行已經變成了一個關鍵人物。
但還好不是太晚，正好幹掉了天井亞雄，救下了芳川桔梗。
按照原著的正常劇情，芳川桔梗和天井亞雄兩人互相傷害，都會被擊倒，命中要害，但芳川桔梗會被一方通行在潛意識中用能力讓血液暢通而獲救。
連接心髒的主動脈被擊穿了還能活過來，應該說完全是個奇跡吧。
不過，陸風的介入就簡單多了，青蛙臉醫生可以少很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