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
急救室裏頓時響起了一陣哇哇亂叫。
醫生被突然站起身的楚天和柳餘妍二人嚇了一大跳,滿腦袋的頭發都豎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而他的鹹豬手依然沒有從白靈的身上挪開。
“你你你你……你們誰啊?!”他慌亂之餘,高聲問道。
“你是醫生?”楚天冷冷地看著對方,問道。
對方重重地點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舉止行為的不雅,趕緊把鹹豬手縮了回去,不安地背在身後。
但是他愣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啊!自己才是這裏的醫生,這裏是自己的地盤,怎麽被兩個不知從哪來冒出來的家夥嚇成這樣。
他趕緊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裳說道:“是的,我是這裏的醫生。”
柳餘妍在一旁冷笑了一聲,說道:“謔,變臉變得挺快的。”
醫生的臉上出現不滿和尷尬的表情,冷道:“你什麽意思?還有,你們是誰?!怎麽擅闖急救室?!知不知道這裏的病人都非常的危險?!而且我們正在動手術!誰允許你們進來的?!趕緊滾出去!”
他趾高氣昂地嗬斥著兩人,絲毫不把楚天和柳餘妍放在眼裏。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兩個無知小輩,不足為懼。
楚天冷笑一聲,道:“你確定你在動手術?你平時做手術都是用嘴嗎?”
醫生臉刷一下地紅了,像是猴子屁股似的。
“你、你說什麽?胡說!你、你們什麽時候進來的?!”
“你別管我們什麽時候進來的,你先跟我們說說,剛才你要幹嘛?”
“關、關你屁事。”醫生惴惴不安,瞪了楚天和柳餘妍一眼,憤憤道。
“這位是我們的朋友,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兒?而且你似乎不僅要動嘴,似乎還想動你的金針菇吧。”楚天眼裏冒著犀利的光,冷冰冰地直刺對方。
“你、你別血口噴人啊!”醫生急了,大叫一聲。
“那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她有什麽病,你剛才又在幹什麽?”楚天從容鎮定道。
醫生啞口無言,愣在那裏,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急救室裏死一般的寂靜,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病人已經包紮好了,帶出去吧。”
醫生突然揮了揮手,雖然不太情願,但不得不放手。楚天和柳餘妍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顯然自己的行徑已經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要隱瞞隻能胡攪蠻纏,死不承認。
楚天也不太想追究,畢竟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身,便想要從床上抱起白靈離開。
“不行!等一下。”柳餘妍卻阻止了楚天的行動,盯著醫生嗬斥道,“這事兒你必須得交代清楚,不然的話我們不會離開。”
楚天忘記了,柳餘妍也是個醫生。她崇敬、熱愛這個職業,絕對不會容許在這個職業裏有一個敗類,一個渣滓。
雖然他也是,但卻沒有這樣的精神潔癖,覺得倒無所謂,這樣的人總會出現,而且隱藏得極好,能讓他們碰到也是他們運氣好,不知還有多少人正在遭遇這樣的不幸,一個個救是救不完的。
醫生顯然沒有想到柳餘妍會步步緊逼,並不願意放過自己,頓時惱羞成怒,吼道:“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柳餘妍目光灼灼,帶著炙熱和冷靜,直盯盯地看著醫生,不退不縮。
醫生沒想到自己會碰上這樣的刺頭,心中焦急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想要我怎樣?”
“去警局自首。”
醫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把白大褂往後一撩,插進褲袋裏,動作極為瀟灑。
“你是瘋子?這事關你屁事?趕緊帶走你朋友得了,別特娘的惹是生非。”
“你必須受到懲罰!”
“若是我不去怎麽辦?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做過嗎?這裏的攝像頭都被我關了,就憑你們兩個口空證據,想讓警察相信?哈哈,幼稚。”醫生顯得極有信心,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站住!”柳餘妍嗬斥一聲。
然而對方卻充耳不聞,並沒有停下腳步。
柳餘妍柳眉微皺,趕緊跑了過去,攀住了醫生的肩膀,試圖阻止對方的離開。
然而醫生顯然已經是準備好了,身子一轉,反手扣住柳餘妍。
“小姑娘,看你長得頗有幾分姿色,要不我也給你做個小手術?”
柳餘妍漲紅了臉,還沒有誰對她說過如此下流的話,聽得渾身難受,極不舒服。
看來這醫生絕對是個衣冠禽-獸,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還顯得相當斯文,卻沒想到內心卻如此的齷齪肮髒,令人泛嘔。
“就你那軟綿綿的玩意,還不如老娘給你動個手術!”柳餘妍反唇相譏,惡聲道。
醫生一愣,疑惑道:“同行?”
柳餘妍怒道:“放屁,誰跟你是同行?!放開!”
醫生又淫-笑起來,說道:“嘿嘿,小妹還挺剛烈,待會兒玩起來一定很……”
話沒說完,他隻覺得耳邊一陣風襲來,還未等他轉頭,從腰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似乎還聽到了哢擦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相當清脆。
醫生應聲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推車上,手術刀等物品丁零當啷地掉了一地。而他也悶哼一聲,渾身綿軟無力,站不起身來。
“別特麽動手動腳的。”
楚天目光犀利,眼含淩厲,一字一頓地嗬斥道。
醫生的腦門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僅因為疼痛,還因為害怕。自己似乎骨折了,根本動彈不得,在這倆人的麵前無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眼看著楚天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他更是方寸大亂。
“你、你你要幹什麽?!這、這裏可是、可是醫院……我是……”
話未說完,又是一聲慘叫,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楚天哢擦一下,把脫臼和骨折的地方給弄了回去,渡入的真氣瞬間把破裂給接好了。
醫生汗如雨下,浸透了衣衫,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楚天,不敢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