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太大
劉琮明一臉錯愕,捂著鼻子,怔怔地看著對方。可是甭管用什麽角度,什麽方位來看,這人跟楚天的長相沒有一點關係,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像!
好家夥,這一通白特麽的忙活了。不僅如此,還浪費了他整整一天的時間,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怎麽回事?”劉琮明指著駕駛室上的陌生人,衝隊長問道。
“啊?”隊長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情況。
“這人是誰?”劉琮明沒好氣地問道,他怎麽可能能夠壓得住氣,不暴跳如雷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他現在腦子都要氣炸了。
“這人……”隊長仔細瞧了瞧那陌生人的麵孔,咽了咽口水,不敢吭聲。
“你知道楚天長什麽樣嗎?”劉琮明冷冷地問道,但是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知道……”隊長弱弱地回答。
“那你告訴我,這特麽的是不是楚天?!”劉琮明一聲怒吼,咆哮如雷。
隊長和眾民警嚇了一跳,縮了縮身子,搖了搖頭。
“不、不是……”
“不是你特娘的抓什麽抓?!不是你特麽的急匆匆的讓我過來?!我真是……真是嗶了狗了!”劉琮明氣不打一處來,抓狂地吼道。
“這人到底是誰?!”
沒人吱聲,也沒人作答,大夥像是雕塑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特麽的一群豬!”劉琮明破口大罵,毫不嘴軟。
他白了那陌生人一眼,隻見那人雙手被手銬銬在方向盤上,腰間也係著一條繩子,將其和座椅捆在一起。嘴巴裏塞著一團布,眼睛裏盡是驚恐的神色。
臭味撲鼻,劉琮明差點沒吐出來。
他不耐煩地歎了口氣,既然這輛車子是楚天的,那這人一定知道楚天的下落。他伸手將塞在對方嘴裏的布給扯出來。
那陌生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活過來一般。
“你是誰?怎麽會坐在這輛車上?”劉琮明冷冷地問道。
陌生人經過一番喘氣之後,終於恢複如常。抬起頭,一臉慌張地看著劉琮明,忽然疾呼。
“救救我……救救我……我、我被人打了……”
“啥?”劉琮明一臉懵逼,反問道。
……
從醫院裏駕車逃離,楚天和洪夢一路北上,想要逃離東道市。可還沒等開到高速口,幾輛呼嘯而過的警車便超過了他們,停在了高速公路入口處,設立了停車檢查的站點。
楚天趕緊將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
“這下跑不出去了。”洪夢慢悠悠地說道,她倒也不緊張,淡定自若。
“你怎麽感覺一點都不慌?”楚天好奇道。
“反正有你在。你總能解決問題的,不是嗎?”洪夢聳了聳肩,笑道。
“那倒是。”被人這麽直接沒有遮掩的誇獎,楚天覺得相當的受用,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洪夢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先別沾沾自喜,想到接下來該怎麽辦了嗎?怎麽出城?”
楚天沉默地思索了片刻,皺著眉頭說道:“既然高速公路入口安排了警力,那就表明機場、火車站那些地方肯定也有警察。出城的話,我看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不出城的話我們豈不是成甕中之鱉了?等著被抓啊?”
“怎麽可能,我會讓你被抓嗎?小瞧我了。”楚天笑著,自信道,“既然他們都覺得我們要出城,那我們就幹脆躲在城裏,殺個回馬槍。”
“怎麽說?”
“以我流浪多年的藏身經驗,一個人想要消失在一個城市之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無數的地點可以藏匿,就算是躲一輩子都行。”
“也是,茫茫人海,隻要小心謹慎些,總會有棲息之地。”
“但我們留下來可不是要逃命的,我們可是要去找證據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們就到星漢集團的附近駐紮。順便查查萬蔭和萬星漢的關係。”
洪夢點頭同意,兩人也事不宜遲,驅車前往,找了個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天。
果然如楚天所說,萬蔭和警方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就住在星漢集團的旁邊。按照他們的判斷,這裏是極為危險的地帶,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
可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楚天好端端的生活著,甚至好幾次想要偷溜進星漢集團查找線索,但都沒能成行。
這也稍有遺憾,三天時間裏,他們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萬星漢和計默事件有關的線索。
這天,楚天剛出門,正準備開著他的法拉利出門一趟。
剛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個二流子就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車頭,嘴裏嚼著口香糖,含糊不清地說道。
“喲吼!法拉利!挺有錢的呀。”對方的擠眉弄眼,鼻歪嘴斜,一副囂張的表情。
楚天沒搭理他,點點頭,正想要鑽上車。
“謔,別走啊!怎麽?在這裏避風頭?”
這話一出口,楚天定住腳步,冷冷地看著二流子。
“嘿,被我說中了吧?我們這特娘的城中村,還從來沒見過法拉利呢!你特麽也是牛比,是第一個帶著法拉利避風頭的人。”
楚天一怔,麵無表情地看著二流子。
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看來,這車不過就是自己的一代步工具,跟牌子、樣貌都沒有什麽關係,就是因為它速度快,才選擇的這車。
可被二流子一說,他立馬意識到了問題。
這輛法拉利太過於顯眼了。
雖然他認為是代步工具,可別人不這麽認為,這可是豪車,身份的象征,能夠開得起的人非富即貴。他弄一輛法拉利在城中村裏,可不是給自己弄了個大標誌,告訴眾人自己是來避難的嗎?
不然哪個有錢人會跑到城中村定居?
他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疏忽的事情,竟然讓一個二流子給看穿點破。
看來,他隻能忍痛割愛,把這法拉利給處理掉。
楚天微笑著,盯著二流子,一言不發。
二流子似乎感受到了楚天眼神裏的殺氣,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從車頭上爬了下來。
“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楚天冷冷一笑,手伸進了褲兜裏。
二流子咽了咽口水,嚇得忘記了逃跑,釘在原地,渾身顫抖。
隻見楚天從褲兜裏掏出一樣東西,他嚇得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聞見了錢的味道。
二流子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卻是白花花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