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家夥?
楚天開著紅色的法拉利,直奔縣長辦公室。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事兒能讓韋縣長神秘兮兮,而且如此的慌張著急,仿佛自己不去的話就能讓他丟掉性命一樣。
整個青陽縣,除了鄭衝之外,他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能夠讓韋縣長表露出這樣的情緒。
難不成鄭衝真的出了問題?是沒法繼續關押,還是鄭正秋出手相救?他現在還不能斷定,但是情況一定非常的緊急,不然的話韋縣長也不會如此焦急地讓他過去。
看來事態已經不知不覺發展到連韋縣長都沒有辦法控製的局麵。
想到這裏,楚天輕輕地踩下油門,車子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在道路上飛馳。
很快,楚天便把那囂張霸氣的車子停在了縣政府門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
他也沒在乎,這車又不是他搶來偷來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他大搖大擺地將車放在門口,但是他突然發現,縣政府的門口有些奇怪。
停車場裏突然多出了很多奔馳,都是一個型號,一個顏色,整整齊齊地排在一起,氣勢十足。以前來的時候,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楚天皺了皺眉頭,心生疑慮。
但他也來不及細想,便大步流星地朝著縣長辦公室走去。
“韋縣長!你找我什麽事兒?”楚天大大咧咧地推門而入,他到縣長的辦公室已經熟門熟路,並沒有拘束的感覺,仿佛是回到自己家裏一般放鬆。
他對韋縣長,也沒有畢恭畢敬的樣子,反而像是朋友一般,並無不同。
可是當他推開門,房間裏的情況讓他有些疑惑。
不大的辦公室裏,站著一群黑色西裝,一些坐在沙發上,一些雙手背在身後,筆直地站在牆邊。
眾人的神情都十分嚴肅,在這一群黑色西裝中,韋縣長顯得格格不入,像是亂入了狼窩的羊,弱小得令人心顫,仿佛隨時都會被這一群黑西裝給撕碎似的。
楚天的第一反應就是,黑社會!鄭正秋找來威脅韋縣長的家夥!他頓時目露凶光,身體內的真氣暗湧,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但是表麵上,他又十分的放鬆,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一見楚天推門而入,韋縣長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滿麵笑容。
而其餘的黑西裝,隻是斜眼瞥了楚天一眼,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楚天掃視了一圈,很快就從一群黑西裝中找到了帶頭大哥。
那人倒是一臉斯文,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配上白淨的臉,顯得細皮嫩肉的,仿佛是那種弱不禁風,隨時都會被風刮倒的那種。
但是,他的氣場卻和他的長相大相徑庭,那種咄咄逼人的眼神,還有那不知從何處散發出來的威嚴,無不在告訴楚天,這不是好對付的人。
“楚神醫,你來了!”韋縣長一臉驚喜,趕忙迎了上去了,緊緊地握住了楚天的手。
楚天感覺到韋縣長的手心裏,都是汗。黏糊糊的,顯然十分的緊張,再看他的臉,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還在不停地往外冒。
“韋縣長這是什麽回事?”楚天可不怕這夥黑西裝,帶著嘲諷的語氣冷冷問道。
“楚神醫,先坐下,坐下再說!”韋縣長拉著楚天,就朝沙發上推去。
楚天一臉迷惑,韋縣長這是被綁架了嗎?怎麽慌張成這個模樣,難不成對方的手裏有槍?他趕忙湊近了韋縣長,輕聲說道:“韋縣長,如果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睛。”
韋縣長的表情明顯一愣,呆呆地看著楚天。楚天立刻心領神會,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頓時攥緊拳頭,準備甩開韋縣長,大開殺戒!
“楚神醫,你說什麽?綁架?誰被綁架了?”韋縣長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啊……”楚天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哈哈,楚神醫,你誤會了……也怪我,沒說清楚……這是……”韋縣長剛想要介紹那金絲眼鏡,但是話沒說完,卻被對方打斷了。
標準正宗的口音,低音炮一般的聲音極為震撼和好聽。金絲眼鏡一開口,便讓楚天震驚了,不僅僅是因為字正腔圓,還有那帶著輕蔑的語氣,也讓楚天迷惑。
“韋縣長,就這家夥?”金絲眼鏡半眯著眼睛,眼神相當的犀利,上下打量著楚天,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是……是……”韋縣長點頭哈腰地回答道,一副討好的模樣。
這麽狗腿的韋縣長,楚天還是第一次見。看來,這金絲眼鏡的來頭不小!可是,來頭再大,也不能一上來就看不起人吧。楚天不屑地回看了金絲眼鏡一眼,用了同樣的眼神。
“幾歲?”金絲眼鏡開口的問題,竟然有些無厘頭。
“幾歲?”韋縣長的語氣完全不一樣,顯然也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一臉懵逼地反問。
“二十。”楚天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金絲眼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麵無表情,鷹一般的眼神在楚天的臉上掃過,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麽話。
半晌,他才突然嗬斥了一句。
“胡鬧!”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著楚天說的,還是對著韋縣長說的。但是這一聲,卻是雷霆萬鈞,如火山爆發一般,岩漿暗湧。
“根本就是胡鬧!”
顯然,兩個字還不能表達金絲眼鏡內心的激動,他重重地拍著桌子,提高了音量痛斥。
韋縣長顯然被嚇呆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身子緊張得晃了晃,局促不安。在眾目睽睽之下,青陽縣的縣長居然被一個金絲眼鏡劈頭蓋臉的痛罵,著實丟臉。
但是,韋縣長卻沒有感覺到丟臉的意思,還一個勁兒地給對方賠罪,說著好話。
楚天有些看不明白了,韋縣長這是怎麽了,中邪了?
“嘿!金絲眼鏡!你說什麽呢?!”他義憤填膺,突然站在了金絲眼鏡的麵前,怒目圓睜地喝道。
韋縣長聽到這一聲嗬斥,身子顫抖得更加的厲害,猛地回過頭看著楚天,驚訝之情難以言表。
“楚、楚神醫……你、你這是幹嘛……”
“我幹嘛?這家夥什麽來頭,這麽看不起人還來青陽縣幹嘛?!怎麽著,昨天晚上起夜失眠了吧?!”
楚天毫不客氣地將金絲眼鏡痛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