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都保不了你
鄭衝一臉懊惱,自己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偏偏要這種時候去染一頭綠毛呢!腦子一定是抽筋了,還是被誰下了降頭。靠……
他抱著腦袋,哭喪著臉,渾身上下還留著計文宣毆打的疼痛。
猛然,他腦子裏閃過一道光。
靠!不對啊!自己可是天龍集團的少東家,楚天又不是警察,憑什麽闖進自己家抓人?!況且僅憑那綠頭發的證據,怎麽能夠輕易扳倒自己。
依靠自己的手段,瞞天過海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一口否認,誰能拿自己怎麽樣!
想到這裏,鄭衝的眼睛裏冒著希望的光,重新點燃了反擊的烈火。
“呔!”
他一聲大吼,掙脫了楚天的控製跳到一旁,怒目而視。
“你憑什麽抓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跟你醫館的事情有關係!”
楚天嘴角微微上揚,冷冷一笑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跟我的醫館有關係了?而且,你怎麽知道我醫館出事了?”
“我……”鄭衝頓時啞口無言,眨巴眨巴眼睛相當懵逼,“你、你剛剛沒說嗎……”
他轉頭向管家求助,而後者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沒說,你是怎麽知道的?”楚天眼神像是要看穿鄭衝的靈魂,咄咄逼人。
“額……那個……我……應該是……路過吧……”鄭衝支支吾吾地說著,忽然又提高音量,底氣十足地喝道,“我不管!反正我知道,而且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你有證據嗎?就憑著我腦袋上的頭發就想要定我的罪,楚天!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你這是汙蔑,是陷害!我爸肯定會收拾你的!”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咱們就去公安局說清楚好了。再說了,那周定康不是你的人嘛,有這雙重保險,你還擔心會被抓?”楚天用一招激將法,讓鄭衝沒話可說。
“我……”
“你不敢去,莫不是心虛了吧。”
“放屁!我心虛什麽!去、去就去!誰怕誰啊!”鄭衝的聲音一直高亢,情緒也十分的激動,顯然已經被楚天激怒。
管家在一旁朝著他擠眉弄眼,極盡暗示,但鄭衝還是充耳不聞,跟著楚天走了。
管家一拍腦門,長歎了一口氣,這智商,恐怕也是要告別文明生活了。
周定康正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門外突然一陣吵鬧聲。
“你、你們不能進去……局長他……”
“讓開!”
周定康皺了皺眉頭,這聲音有些熟悉。正當他想著的時候,隻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身前的小民警被推搡著差點跌倒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鄭衝和楚天。他有些納悶,這兩人一隻貓、一隻耗子,怎麽會同時出現,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局長……他們……”小民警一臉為難,無辜地看著周定康。
“沒事,你出去吧。”周定康揮了揮手,趕走了小民警。
鄭衝顯得像是回到自己的主場一般,大大咧咧地拉開椅子,在周定康的對麵坐下,雙腳一抬,搭在了辦公桌上,絲毫沒有把周定康放在眼裏。
楚天看著鄭衝胸有成竹的模樣,微微一笑,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周定康心中那是個苦啊……左邊是天龍集團的少東家,算是自己的財神爺;右邊是韋縣長身前的紅人,權力雖小但地位極高的楚天。
兩邊都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都是祖宗。
他隻能兩邊都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問:“兩位大爺,今天來找小弟,是什麽事兒啊?”
還未等楚天開口,鄭衝便搶先說道:“他誣陷我!”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鄭衝要給周定康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就是自己是被陷害的,是被汙蔑的。而且他的訴求十分的簡單,不像楚天那般需要長篇大論。所以,他極快地說出了他的話。
楚天無奈地瞥了鄭衝一眼,後者卻挑釁似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汙蔑?”周定康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盯著鄭衝,又看看楚天。楚天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汙蔑鄭衝?絕對不可能啊。他是深知鄭衝為人的,若是楚天說了什麽他的壞話,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即便是真的又能怎麽樣,他也不敢隨便定鄭衝的罪啊。
“哼!”鄭衝嘴角上揚,挑釁地看著楚天,“其他事兒你問他。”說完便撇過頭去,不再搭理兩人。
“楚神醫……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啊?”周定康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我醫館著火了,被燒了個精光。我的店長差點也死在裏麵,而且被燒的過程和地裂行星的如出一轍。”楚天無比淡定地說道,仿佛著火的是其他人的店鋪一樣。
周定康當然不能淡定了,即使是裝,也要裝出個樣子來。他雙手一拍桌子,騰一下站起來。
“什麽!?著火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是誰幹的?!”
那嗓門,簡直比雷鳴還大聲,震得鄭衝的耳膜生疼。
“今天早上。”楚天冷冷地說著,瞥了鄭衝一眼,“誰幹的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嘿嘿嘿!什麽意思?!”
“你說我什麽意思?”楚天絲毫不懼鄭衝,後者倒也沒有一點驚慌。
鄭衝想著,自己甭管怎樣,在青陽縣是有頭有臉,而且還有計文宣的支持,怎麽也不可能給關進牢裏。
楚天頓了頓,繼續說道:“早上還有一件蹊蹺的事,我附近的巷子裏,有三十名流浪漢集體中毒。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以此調虎離山。”
“集體……集體中毒?”周定康額頭上的汗珠冒了出來,此事可不是小事,集體中毒的事件性質相當的嚴重,他不敢怠慢。
“所以……”
他緩緩地扭過頭,視線落在了鄭衝的身上。
鄭衝一看,勃然大怒,一躍而起,指著周定康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周定康!我-日你祖宗,這樣看我是懷疑我?!有證據嗎?!就憑我腦袋上這頭綠毛就想抓我?!老子早上心血來潮染的不行?!誰特麽的知道縱火的也是綠頭發,搞不好就是跟蹤我故意學我的呢!就特麽的就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可、可是……”周定康犯難了,他夾在中間,好不難受。
“沒什麽可是的!老子才不跟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草泥馬!”鄭衝氣洶洶地罵著,轉身就想要離開。
然而楚天一伸手,拽住了鄭衝的胳膊,往回一扯!鄭衝整個人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鄭衝,這回你老爹都救不了你。”楚天笑著,從口袋中掏出幾張鈔票,晃了晃。
隻見那鈔票早已裝進了透明的袋子裏。
“這幾張,可是你親手給那粥攤老板的,他願意出庭作證,綠毛加鈔票上的指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