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車禍
鄭衝自從被楚天整了一頓之後,又被鄭正秋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老實了許多。鄭正秋倒也不是真的因為他做仿製藥而大發雷霆,老頭子真正發怒的原因他再清楚不過,是自己吃到了假藥,感覺丟了臉麵,所以才惱羞成怒,遷怒於自己。
切!自己吃不慣這東西,能怪誰?幹嘛要連根拔起,一點餘地都不留。鄭衝不屑地想著,滿臉不爽。況且自己仿製的藥膏又沒有毒性,就是味道難吃點罷了,也不至於讓自己把整個藥店都給關門了吧。
他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服氣,可是又不能找他爸鄭正秋報仇,隻能怪在了楚天的身上。
眼看著楚天的生意越做越大,對方的藥膏在青陽縣越來越有名氣,甚至一些東道市的老板都慕名而來。鄭衝隻有著急的幹瞪眼,無計可施,本想用仿製的名義來打擊楚天,卻沒有想到反而成為了楚天的一個宣傳契機,弄巧成拙。
“不行,不能讓他這麽輕鬆就出了名。這市場要是被霸占了,哪裏還有老子生存的空間?!再說了,如此三番五次的被打敗,特麽的豈不是要成笑柄了?!”
鄭衝越想越氣,急得在房間裏團團轉,腦子飛快地轉著。
既然不能朝他的藥膏動手,那就隻能朝他本人開火了!可惜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略顯單薄,跟楚天鬥還稍有不足。父親鄭正秋又不態度不明,誰知道這個怪老頭在想些什麽,居然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鄭衝不禁捂住了胸口,拔涼拔涼的……
特麽的!去吃個宵夜壓壓驚!最近被鬧得雞飛狗跳的,連他最愛的娛樂活動都沒心情玩了。今天不喝個人仰馬翻,絕對不能回家。
這樣打算著,鄭衝呼朋喚友,收拾了一番出了門。
他招呼了將近二十個同類,在青陽縣的另一家頂級的酒吧內。之前除了趙四海的地裂行星,就是這一家。現在地裂行星被他給付之一炬,那這一家酒吧自然也就成為他唯一的選擇,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酒吧的老板自然開心,但凡是鄭衝來消費,分文不收。甚至逢年過節,還送錢送禮,他知道規矩,自己的生意之前一直被打壓,能有今天這成就,和鄭衝的那一把火,分不開。
這次鄭衝來,他也早已做好了準備,而且知道鄭衝的心情不好,也暫停了今天酒吧的營業,專門為他一個人服務。
天龍集團的少東家包場,這沒毛病吧。自然也不敢有人造次和反對,頂多是在心裏罵罵,今晚少了個消遣的地方。
這一餐,是他近段時間最盡興的一次。喝得那是個昏天地暗,不分晝夜。鄭衝倒是有個習慣,喝酒絕不讓自己吐,隻要感覺到了臨界點,他就絕不再喝,怎麽說都不喝。因為吐實在是太醜、太狼狽,不符合他這樣身份的人。
當然,跟楚天喝酒那次屬於例外。
鄭衝不喝,自然沒有人敢勸。又待了一會兒,眾人各自散去。
“鄭少,我幫你叫個代駕。”酒吧老板鞍前馬後,將鄭衝照顧的舒舒服服,笑嗬嗬地說道。
“呔!”鄭衝大喝一聲,怒目而視,“叫代駕?!看不起我?!我的樣子是像喝醉的嗎?”
酒吧老板一臉苦笑,為難道:“不像不像,鄭少海量,這點小小的酒怎麽能夠難倒您呢?隻是……這晚上路黑,找個代駕比較安全一些。不然我親自送您回去?”
“放屁!老子是誰知不知道?!”鄭衝戳著自己的胸口,大放厥詞道,“老子可是天龍集團的少東家,動動小手指就能壓死你信不信!居然給我喊代駕,切!”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駕駛座上鑽去。
酒吧老板想要攔,但是他哪裏有這個膽量。可若是半路上鄭衝真的出現什麽問題的話,自己的責任可就重大了。
他想了想,還是不能夠這樣。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聽見一聲油門的轟鳴,再一抬頭,鄭衝已經揚長而去。沒辦法……他隻能雙手合十,向天祈禱。不然找他麻煩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鄭衝漫不經心地開著車,腦袋暈暈乎乎的,可還在想著怎麽對付楚天是好,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顯得極其的興奮。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這些個狗腿子,一個能夠幫得上忙的都沒有。
平日裏喝酒倒是牛比吹上天,各種大放厥詞,到了真正要做事的時候,一個個屁都不敢放,全都成了縮頭烏龜。
楚天這狗幾把玩意,老子早晚要弄死……
吱——嘎——
急刹車讓車子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車輪摩擦著瀝青地麵,滑出一道黑印。
鄭衝剛眯了會兒眼睛,車前突然就出現了個黑乎乎的身影。幸好他還算反應及時,猛地一腳踩下刹車,強大的作用力幾乎讓他整個人飛出車外,趴在了方向盤上。
車子在黑影的麵前停了下來,鄭衝瞳孔放大,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一下清醒了不少,整個身子趴在方向盤上,瑟瑟發抖,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抬起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去,黑影已經趴在了車頭蓋上。
瞬間,鄭衝感覺到一種恐懼,蔓延全身,直衝天靈蓋,天旋地轉。
不、不……不會死了吧……
鄭衝的呼吸越發的沉重起來,他看了看四周,還好開在沒人的路段。周圍的黑漆漆的,沒有經過的路人。他深吸一口,把砰砰跳動的心壓製下去。
啪嗒一聲,他先將安全帶給係上。這人可是自己衝到大馬路上的,這黑燈瞎火的,自己怎麽看得清楚,這算是他自己找死,可不是自己有意要撞他。可是嘴裏散發的酒氣……
鄭衝嘖了一聲,又解開安全帶,按了按喇叭。
嘟嘟!
喇叭聲就在黑影的耳邊炸響,但是後者卻沒有動彈。
臥槽……不會真的……這下可特麽攤上事了……不行!不能栽在這狗玩意兒的身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發動車子,雙眼猩紅地看著黑影,卻始終沒有勇氣踩下油門。
也許這就是他和鄭正秋有區別的地方。
“靠!”
他罵了一聲,衝下車去。既然下不去手,隻能將這玩意挪開,也不知道這段路有沒有攝像頭。鄭衝想著,小心翼翼地走到黑影身邊,朝後者的鼻孔下探了探。
呼——
他長舒一口氣,幸好特娘的還有呼吸。他嫌棄地瞪了一眼趴在車頭蓋上的黑影,什麽玩意兒!罵了一句,他將雙手伸到黑影的腋下,將其抱起,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呸!想碰老子的瓷!也不看看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