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製
由於囤積藥膏的事情,鄭衝和鄭正秋鬧得是不可開交,好幾次都差點大打出手。然而鄭衝終究是忍住了,一來對方是自己的父親,若是打架傳出去,那可就丟人了。二來也是主要原因,他打不過……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怎麽就打不過他一個老頭?!鄭衝摸了摸自己流血的嘴角,啐了一口唾沫。
想不到楚天的藥膏,居然引起了父親鄭正秋的興趣。
而且從父親的口中,他似乎聽到了什麽永生之類的詞語。難不成楚天這藥膏,能夠有永生的功能嗎?
長生不老這種事情,誰不願意去嚐試。古代多少帝王,都是為了長生不老,不惜勞師動眾,就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但是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
若是楚天能夠製出這種藥,他為什麽不自己吃,還需要拿出來賣呢?特麽的,肯定是騙子!
雖然這樣想,但是這件事卻在鄭衝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種子,逐漸地生根發芽,根深蒂固。
永生的秘密……楚天的藥膏裏到底是藏著什麽東西?該不會是……鄭衝冷冷一笑,特麽的……肯定是!這小子挺雞賊啊,居然把那東西放在裏麵。
他正想著的時候,一個小弟敲響了門。
“鄭少,我剛聽說,楚天開門店了!”
“門店?什麽門店?”鄭衝疑惑不解地問道。
“就是賣他那個綠油油藥膏的門店!臥槽,居然敢無視鄭少你的話,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把它給砸了?!”那小弟滿臉通紅,興衝衝地喊道。
然而鄭衝的思緒卻飄向了其他地方。
居然敢在門店裏售賣?!這不對勁兒啊……
“多少錢一瓶?”
“聽說好像是一百九十九……”
臥槽!這麽便宜?!鄭衝瞪大了眼睛,如果是這個售價,那肯定不會加入那種東西……還有,父親鄭正秋可不是冤大頭了?!五百塊買的,現在才一九九……
“老大!要不要砸掉?!你隻要一聲令下,我叫一夥人過去,保證做得幹幹淨淨。”
鄭衝卻沒有吱聲,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些忌憚鄭正秋。之前在吵鬧的時候,鄭正秋再次警告他,不能去接觸楚天,不然的話就不用在天龍集團待著了!立馬卷鋪蓋走人!
這地方可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要是斷了這條線,他能夠餓死街頭。而鄭正秋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所以,他不敢輕易地違背鄭正秋的話。
“特麽的……”他暗罵了一聲,心中頗有不甘。
“鄭少?!做不做?!”
“做尼瑪個大頭鬼!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能不能幹點正事?!”
那小弟一臉懵逼,往常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不需要他們的提醒,鄭衝自然而然會讓他們打砸一番。
可是現在,非但沒有下令,還阻止了他的提議,將他臭罵一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那、那我們就這樣看著?”
“那叫看嗎?!那叫監視!蠢貨!”鄭衝氣不打一出來,惡聲惡氣地喝道,“去!帶幾個人盯緊了!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跟我匯報,但是記住,不能擅自動手。若是你們敢動的話,我特麽的把你們的腦袋給擰下來!”
小弟聽著,隻覺得頭皮發麻,諾諾地點了點頭,得到命令之後趕忙離開。
而鄭衝心中則是另有打算,而且多了一個好奇的點。
楚天的藥膏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他隻能去找一個人——唐一穀。
而且若是能夠仿製出來的話,那父親再也不需要被楚天牽製,而自己也就能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再看父親的臉行事。
所以,若是能夠將藥膏仿製出來,不僅是個極大的商機,而且還能夠讓自己得以解放。
馬不停蹄,他立馬趕往了唐一穀的住宅。
車子穿過一片竹林,停在了古色古香的建築前。
這裏是唐一穀的住宅兼診所,但是能夠來這裏看病的,非富即貴,沒有一定身份的,連大門都沒辦法進來。
鄭衝自然能夠在這裏暢通無阻,甚至唐一穀還要親自出來迎接。
唐一穀自認是個仙風道骨,不為世俗所迫之人。但是生活在俗世之中,怎麽可能不被這些世俗的身份所影響。
他總要吃飯,總要生活,總要跟人接觸。
所以,他也難以免俗,對這些擁有身份的達官貴人,必須保持該有的尊重和禮儀。
因此當他知道鄭衝前來的時候,他急匆匆地從床上爬起來,穿戴好衣服出門相迎。
按道理說,他一長輩,不需要對這小輩如此畢恭畢敬。
但是鄭衝不是其他小輩,而是鄭正秋的兒子,天龍集團的少東家。唐一穀即使是青陽縣的第一神醫,也得對他們低下那自持甚高的頭顱。
“唐老先生怎麽還出來了呢?不必客氣。”
“不不不,這是必須的,來的都是客,若我們不迎接便是我們失禮了。”
兩人互相奉承著,並肩走進診所內。
小院內,涼亭下,石桌石凳,小橋流水環繞,放眼望去,滿眼綠色,在綠色中卻也藏著五顏六色的鮮花,格外搶眼。
“真是好地方啊。”鄭衝看著周圍,笑著誇讚道。
“小小陋室,讓鄭少見笑了。”唐一穀對於自己的庭院是相當的自信,所來之人沒有不誇讚的,“不知道什麽風把鄭少給吹來了?”
“我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唐老先生。”
“客氣客氣,難不成是鄭少的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想讓我幫你調整調整?”
“不,不是。”鄭衝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楚天綠色的藥膏,“我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
說著,他將那小瓶子遞給唐一穀。
唐一穀皺著眉頭,觀察了一番,疑惑道:“這是什麽東西?像是果凍一樣。”
“一種藥膏。”
“藥膏?這是藥?”唐一穀擰開蓋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淡淡的植物味和苦味,除此之外便再無別的味道。
“不知道鄭少從哪裏弄來這個不入流的玩意?拿這般垃圾糊弄你?”
“是吧,您也同意是垃圾吧?”
“毫無作用,簡直是一無是處!”唐一穀嫌棄地蓋上蓋子,將藥膏放在桌上,正眼都不瞧。
“這玩意兒,是楚天弄出來的。”鄭衝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