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太好
謔!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釁!
周定康氣得是臉紅脖子粗,五官都歪斜到一旁,勃然大怒,指著楚天咆哮如雷:“馬上將這廝帶走!”
幾個警員慌忙跳上去,七手八腳地將楚天銬上,正想要按住楚天的肩膀將其押出門外。
誰知楚天的身子卻突然抖動了一下,幾個警員隻覺得身子發麻,雙手像是觸電一樣,猛地收回。
“我有腳,自己走,用不著你們帶我。”楚天冷笑一聲,隨即麵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
他也有了脾氣,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不僅沒有得到尊重,反而碰一鼻子灰,何必自討苦吃。
經過李明和周定康的身邊,忽然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輕聲道:“之後可千萬不要來求我。”
隨即便大步流星而去,留下一臉迷茫的兩人和不明真相的群眾。
縣公安局就在政府大樓的附近,開車沒兩分鍾就到了。
周定康親自押送,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要知道若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或者是領導的蒞臨,周局長絕對不可能出馬。
說起來,上次他出現在縣局已經是兩個星期前的事情了,還是因為市裏有人來參觀。
因此,將楚天運送回縣局的事情,立刻引起了極大的關注,門口人山人海站滿了警員,都想要一睹到底是什麽人才會讓周局現身。
周定康神氣活現地帶著楚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後者扔進了審訊室,立刻召開領導班子會議,研究楚天的事情。
楚天獨自一人在審訊室裏坐了許久,等到有人推門而入。
走進來的,是局長周定康,他決定親自審問楚天。
“說吧,怎麽回事?”周定康一走進審訊室,就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沒好氣地喝道。
“你最好全都老實交代,事情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若是有一句不對,可沒你好果子吃!”
先下手為強,周定康率先甩出狠話,想要給楚天一個下馬威。
可是楚天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依然無比淡定,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衝擊縣政府,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名嗎?還打傷政府工作人員,罪加一等!”
“是他先攻擊我的。”楚天冷冷地說道。
“要不是你先衝擊縣政府,那保安會攻擊你嗎?!”周定康見楚天還在“狡辯”,勃然大怒。
“我是韋縣長叫來的。”這句話楚天說了一天,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謔!口氣不小,還韋縣長叫你去的?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韋縣長叫你去幹嘛?!”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是和徐書記有關係。”
楚天實話實說,但是這實話卻讓周定康哈哈大笑起來。
“什麽?!哈哈!我看你是有臆想症吧?意-淫認識韋縣長還不夠,還要認識徐書記?!怎麽,你是什麽大腕明星?”
“我不是什麽大腕明星,我叫楚天。”
楚天救治徐書記的時候,周定康並沒有前往,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因公出差在外,還沒來得及回來。
雖然聽得有神醫將徐書記從死亡線上拽回來一事,但是卻不認得對方是誰。因此自然也不認識楚天。
“我特麽的管你叫什麽,你現在是犯罪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
“你特麽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問問你!你覺得韋縣長找你是因為徐書記的事情,那你說為什麽要找你?不找其他人?”
“因為徐書記是我救的。”楚天無比淡定地說道,仿佛根本不將此事當成什麽重要的事情,輕描淡寫。
然而對於周定康來說,卻如晴天霹靂,在他的腦袋裏麵轟的一聲響,把腦子都給炸得稀巴爛,亂成一團。
“什、什麽?!你、你救的?!”周定康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眼前這個穿著破破爛爛的毛頭小子,居然是救了徐書記的神醫?!他說什麽都不相信。
“嗬嗬,你開什麽玩笑!”
他試圖保持鎮定,可是臉上的詫異怎麽都無法收起,一張大嘴就是合不攏。
“不信?”
“你有什麽證據?!”
楚天剛想要說手機上的電話號碼,但是這才意識到,手機還在李明的手上,唯一的證據就沒了。
他頗為無奈,隻好說道:“愛信不信。”
周定康的腦子裏嗡嗡直叫,像是有個馬蜂窩建造在裏麵,吵得他腦瓜子疼。這事兒可大條了!如果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特麽的自己可算是捅了窟窿,還是填不上的那種。
特麽的,李明這家夥居然扔給自己這麽一個燙手的山芋。
他一拍腦門,有些後悔,自己過於急功近利,沒弄明白事情就把人給抓了,隻聽信了李明的一麵之詞。
李明這狗東西著實把自己給坑慘了!但事到如今,他隻能厚著臉皮強撐著。
“這事兒你沒跟李明和孫秘書他們說?”
“他們可沒給我辯解的機會,我都沒來得及說。”
“你真的是神醫?”周定康還有些將信將疑,皺著眉頭疑惑道。
楚天倒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一雙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周定康,冷不丁地說道:“你身體不太好。”
“廢話!我們這些當警察的身體大大小小都有些毛病。”周局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露出輕蔑,一聲冷笑。
楚天扭了扭脖子,將關節弄得哢哢作響,坐直了身子,手指交叉放在桌麵,麵無表情道:“周局長這毛病可不是因為當警察弄出來的,而是當官弄出來的。”
“什麽意思?”周定康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楚天繼續解釋道:“當警察的大多都是硬傷、外傷,而你的傷卻是內傷。倒不是因為出勤任務導致的,你酒喝太多了,傷肝髒——不過陪領導喝酒也算是出勤工作吧。”
周定康沒有想到,眼前這臭小子居然連號脈都不用,僅憑一雙眼睛就能夠看出自己縱酒過多,身體出了毛病。
“兩周前,你喝醉過一次。那次導致你的肝髒受損,在醫院裏躺了兩天,打了兩天的點滴吧。”
“你、你怎麽知道?!”周定康大驚失色,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他為了掩人耳目,特意請了病假,局裏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救了徐書記的神醫?!自己難不成真的抓錯了人了?!
楚天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養神。
“我、我現在還覺得身子有些不適……能、能治嗎?”
“能。”楚天冷冷地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