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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湯姆:為什麽我們會坐在森林裏上課?

  “看樣子我還是更加習慣這種站在講台上講課的生活,雖然對我而言,上一次拿起教鞭的日子其實就是昨天,我給你講的課和給霍格沃茲的第一屆學生講得也沒有什麽不同。”


  羅伊納端起泡著花瓣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權當給自己澆水了,她望著台下正襟危坐的納爾遜,歎息道,“你們仿佛就是同一屆學生,可是他們或許早都變成一抔黃土了。”


  納爾遜點點頭,沒有作聲。


  羅伊納仿佛根本閑不下來一樣,納爾遜口含樹葉的第二天,在確認了納吉尼的穩定後,她用一根細小的藤蔓偷偷拿走了納爾遜的黑板,等到納爾遜找到她時,她已經擅自把小屋後的一片空地改造成了一間臨時教室,對傳授知識的熱情仿佛已經刻進了她的骨子裏,哪怕是作為一段記憶存活,她也不忍心放下手中的教鞭——正如在麵對海爾波的戰鬥中,她也是一刻不停、喋喋不休地講解著戰鬥的細節。


  “不過你比他們強一點兒,”羅伊納搖搖頭,仿佛在回憶上一班的學生,臉上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情笑意,“在我們那個年代,很多人連字母都認不全,薩拉查招的學生還好,赫爾加那些憨憨的小家夥們還得從頭學拚寫,這可真的令人感到痛苦……你可以不用坐那麽直,現在是下課時間。”


  納爾遜挪了挪屁股,感受著座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馬紮,有苦說不出。


  “你比他們強點兒,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想讓我覺得你聰明,”羅伊納續上一杯熱茶,捧到嘴邊吹著熱氣,“他們對知識的熱情連我也吃不消,每節課基本有一半的世界都在問問題,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兒嗎?”


  納爾遜搖搖頭。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從來不問問題,不會問我這個魔咒應該用什麽手勢,不會問我那個魔咒應該怎麽發音,”羅伊納眨眨眼睛,稱讚道,“你是一個很完美的傾聽者。”


  納爾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伸出手,指了指羅伊納身後的黑板,示意自己並不是不想問問題,但羅伊納仿佛看不見他的動作一樣,自顧自地把頭探出了窗外。


  “斯萊特林,回來了就快點兒自己搬個板凳過來,馬上要上課了。”


  幾秒鍾後,板著臉的湯姆拎著那把從納爾遜口袋中摸出來的椅子悶悶不樂地從後門走了出來,他穿戴整齊,看起來像是剛要走的樣子。


  “納吉尼怎麽樣了?”羅伊納關切地問道。


  “老樣子,始終處在沒有生命危險的狀態,”湯姆撇撇嘴,回答道,“但是也不見好轉,她和我說自己幻肢痛,但是我始終想象不到幻肢痛是什麽感覺。”


  “幻肢?”羅伊納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展開來,說道,“對於巫師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踐,你願意試試嗎?”


  “還是不用了,女士。”湯姆幹巴巴地回答道,“哪怕我砍掉自己的一隻手,對於緩解納吉尼的痛苦也於事無補。”


  “事實上,我認為痛苦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反倒是必要的,一定程度的肉體刺激反而能夠讓她的精神更加清醒,”羅伊納示意湯姆坐下,把茶杯放到她用藤蔓織成的開滿鮮花的講桌上,繼續說道,“疼痛會時刻提醒她自己是個人,而不是一條蛇。”


  納爾遜用手支著頭,靠在課桌上,湯姆搬桌椅的聲音也沒有讓他有任何動作,直到拉文克勞敲響了手邊的鈴鐺,他才機械地抬起頭。


  “斯萊特林,上節課我們主要講了改良魔咒在生活中的運用,你可以課下去問納爾遜。”羅伊納清清嗓子,課間那副慵懶的氣質頃刻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到極致的氣勢,“這節課我們將要講它們在戰鬥中的作用,涉及三十五種魔咒,鑒於你們對它們本來的魔咒都有所了解,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在這些簡單的內容上浪費時間。”


  羅伊納一手舉到胸前,仿佛捧著一本不存在的書,一根藤條從地麵鑽出,卷住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起來。


  “黑魔法防禦術創立的初衷就是開創一種能夠造成和黑魔法同樣殺傷卻不需要調動太多情感能量的魔咒,用以抵抗強大的黑巫師。”


  羅伊納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哪怕對於湯姆和納爾遜來說,她講得內容也稱得上新穎深刻:“因為無限製地使用黑魔法將會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破壞,況且用黑魔法對付黑巫師簡直是個笑話,那不如說是黑巫師內戰好了。”


  “所以早年的白巫師們才把主意打向了那些常用的魔咒,比如漂浮咒、飛來咒甚至自動洗襪子咒這種生活咒語,你們現在所使用的黑魔法防禦術,它們的源頭可能就是某個切胡蘿卜的咒語……”


  充實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拉文克勞式填鴨的教學下,半天時間很快過去,日頭也爬到了三人的頭頂,羅伊納吩咐納爾遜和湯姆旁邊的樹靠近些,為兩人遮住正午的太陽,自己則沐浴在陽光下,拍拍手,輕快地說道,“好了,我們今天的課程上完了,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鑒於你們還處在放假時間,我們每天就隻在上午上兩節課好了。”


  納爾遜有點兒感動,盡管假期上課這種事本來就不合理,但是當羅伊納賞賜般說出那句“每天就隻在上午上兩節課”後,他甚至覺得羅伊納竟然有些仁慈,真不愧是霍格沃茲的四巨頭……


  說罷,羅伊納的身影就碎成一堆葉子,散入風中消失不見了,留下講台邊的湯姆站在原地琢磨這個魔法的原理。


  納爾遜坐在台下整理筆記,他驚訝地發現,盡管這個上午過得異常疲憊,但它同時異常高效,在霍格沃茲,僅拿每周有兩個課時的魔咒課來說,因為需要照顧每個人的進度,學習一道魔咒的過程大概是這樣:


  第一周,賽克斯教授會花一堂課的時間講解魔咒的理論、教會學生咒語和施法動作,再留下一堂課的時間讓同學們練習;第二周,她會花一節課檢驗班上每個同學的成果,再用一節課進行糾正,為進度落後的學生補習,並在課後布置一篇論文;第三周,賽克斯教授會點評一些典型的作業,並對這道魔咒的注意事項進行最後的補充,這將會花費大概兩節課的時間。


  如此看來,在霍格沃茲一個學期可能也學不會幾道魔咒,但是霍格沃茲對渴求知識的人也是非常慷慨的,隻要不是一些奇怪的時間,圖書館和教授辦公室的大門永遠為每個人打開,而羅伊納今天的課程就是為納爾遜和湯姆將這段自學的時間變得更加係統,也更加高效。


  拿今天的三十五種魔咒來說,其中大半部分都是他們曾經接觸過的,剩下的也相互關聯,易於觸類旁通,羅伊納隻是介紹了它們的咒語和效果,而這些對於納爾遜和湯姆而言已經夠用了。


  事實上,羅伊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講得這麽快,除了她自己有一棵樹的體力這一原因之外,可能還因為台下坐著一個說不了話的納爾遜和一個懶得問問題的湯姆吧。


  “說真的,納爾,你不覺得奇怪嗎?”確認了羅伊納離開後,湯姆湊近納爾遜,小聲說道,“雖然拉文克勞女士的課程確實很棒,但是我們放假了!現在是放假時間!為什麽我們會坐在一片風和日麗、長滿野生蘑菇和各種野味的大森林裏上課?”


  納爾遜從厚厚的筆記中抬起頭來,想了想,搖了搖頭。


  “好吧,我是說,我一直以為假期對學生而言是休息的時間,”湯姆眉頭緊鎖,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說道,“你看看我的頭發,一堂課又掉了幾根。”


  納爾遜聳聳肩,點了點頭。


  “不是,你這個點頭和搖頭是什麽意思?”湯姆的肢體動作變得豐富起來,他看了看講台上的黑板,魔杖一揮就把它撈了下來。


  “你在忙什麽呢?”他伸長脖子往納爾遜的桌麵望去。


  【我在給賓斯教授寫信,今天拉文克勞女士的課讓我打開了新思路。】對於納爾遜而言,羅伊納本就綜合的課更是加上了一層魔法史的內容,對於納爾遜而言,古代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曆史。


  “哦!”湯姆重重地點點頭,“賓斯教授能看信嗎?”


  他的關注點有些奇怪,搞得納爾遜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在這些紙上寫字告訴我呢?”湯姆繼續發問,“難道在黑板上寫字也是阿尼馬格斯的儀式之一嗎?”


  【這些是筆記,還要信紙,湯姆。】


  納爾遜最後的句號點得非常用力。


  “對了,納爾,我讓森林中的蛇群幫我采了些蘑菇,順便打了幾隻小動物。”湯姆等待著納爾遜在信紙上寫下署名,抱起黑板就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站定,問道,“你帶貓頭鷹了嗎?”


  隻見納爾遜從口袋裏抽出手杖,在綁好的信紙上戳了戳,它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了。


  【我托人幫我寄信,對了,你確定蛇采來的蘑菇沒毒嗎?】


  “當然不會,事實上,上次你說了那個那個斯普勞特精通草藥學以後,我也去看了點兒草藥學的書。”湯姆挺著胸,得意地說道,“你不是說貝拉姨媽把燉湯的手藝都傳給你了嗎?讓我見識見識。”


  納爾遜聳聳肩,從湯姆手裏拽回黑板,夾在胳膊下麵向小屋內走去。


  不一會兒,炊煙從小屋的煙囪裏冒出,這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中甚至鮮有獵戶踏足,這種飯菜的香味對森林中的動物都很陌生,一些膽子大的動物紛紛從樹叢種走出,向這棟小屋靠近,但它們很快就被周圍的蛇群驅逐了。


  “拉文克勞女士今天講了這麽多魔咒,我看你使得最好的就是自動切蘿卜咒。”


  屋內,湯姆坐在壁爐旁,望著他們用來煮湯的坩堝,身體隨著濃湯的“咕嚕咕嚕”聲和鍋蓋被蒸汽頂起的聲音有節奏地律動,他用兩隻搭在膝蓋上的胳膊撐著下巴,望著鍋子,目光迷離。


  納爾遜一邊在口袋裏翻找著存放麵包的盒子,一邊在黑板上寫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這個月又不能吃東西,為什麽讓我來做飯?】


  他扭過頭,看到仿佛陷入沉睡的湯姆,默默地把黑板上的字跡擦掉了,換上一句【等你醒了,就把納吉尼帶過來吧,她今天也需要活動活動。】


  寫罷,納爾遜就帶著找到的麵包走回了案台。


  忽然,湯姆被一陣來自腳下的劇烈晃動驚醒,他左看右看,大喊道,“納爾,地震了嗎?”


  緊接著,他夾起納爾遜的小黑板,端起火上的鍋,撒腿往屋外跑去。


  剛跑出屋外,湯姆就看到納爾遜端著一塊擺滿麵包的案板幻影移形到了自己身邊。


  “地震了嗎?”


  納爾遜點點頭,又搖搖頭,雖然地麵在振動,但那種感覺和書裏的地震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麽粗大的東西破開腳下的土地,從泥土中鑽了過去。


  湯姆趕忙把鍋放下,舉起手吹了吹氣。


  納爾遜見狀,在口袋裏翻了翻,扔來一個小瓶子,湯姆接住一看,是一瓶白鮮。


  他抬起頭,望向不遠處那座斧頭狀的山,高山並沒有任何異常,這和地震的表現也完全不同。


  這時,羅伊納推開柵欄的木門,走了進來。


  “我好像聞到了有人做飯,”她挑挑眉毛,問道,“是什麽?奶油蘑菇濃湯配烤雞嗎?”


  “拉文克勞女士,發生什麽事了?”湯姆趕忙問道,“剛剛是不是地震了?”


  “沒什麽,森林外麵來了兩個奇怪的家夥,打得不可開交。”羅伊納聳聳肩,“我把他們趕走了。”


  “什麽人?”湯姆一邊往手上塗白鮮,一邊咬著牙問道。


  “一個傻子,”羅伊納思索片刻,說道,“和一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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