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來財

  “老頭我一毛錢也沒有，命倒是有半條，有本事拿去。”


  劉北往年受夠的委屈，這一刻，他堅決不會慫，眼神陰狠的看著紋身男的眼睛。


  紋身男看不到他的堅持，但是那種亡命之徒把生命直接拋在腦後的凶狠，他卻再熟悉不過了。


  一瞬間產生了遲疑，就在他猶豫不定，接下來要怎麽處理劉北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猶豫。


  “幹什麽，放手。”


  身穿黃色馬甲的交警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一看紋身男竟然想打人，立馬出聲嗬斥。


  紋身男眼神一亮，台階來了，雖然不能坑到老頭的錢，但是至少麵子保住了，


  不然，誰知道劉北被逼狗急跳牆，會不會下一秒和抖音裏，那陷害寶馬車主殺人的老頭一樣狠。


  社會上行走多年的紋身男，自然知道人逼到絕境，絕對會幹出超乎尋常的狠事。


  就在剛才接近劉北的一瞬間，他問到了腐臭味，那種居住環境潮濕昏暗的味道，這絕對是一個處在絕境裏的老頭，一如當年的自己。


  現在自己還年輕，有花不完的錢，不能為小錢，丟了命，虧死了。


  紋身男思緒千轉，瞬間判斷自己最有利的行動，輕輕放開劉北的領子，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才微笑的看向交警。


  “警官誤會，我就是看他領子髒了，給他擦掉，這次事故是我全責，嗬嗬，對不住了老人家，你看賠多少錢合適。”


  紋身男一瞬間的轉變，讓劉北摸不著頭腦，皺眉看向交警，又覺得紋身男不是這種會怕警察的人。


  雖然不知道紋身男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隻要不是賠錢，他才懶得理會。


  交警見紋身男停下手，認錯的表情似乎不想找事，便沒在理會他，拿出相機拍下兩車相撞的部位，行車軌跡等等一係列證據。


  劉北也沒有回答紋身男，紋身男也不再多嘴，站在那裏，等待交警處理做出懲罰。


  中途沒有任何人有疑義，事情處理得很快，劉北收到紋身男轉過來的一千元賠償，就匆忙離開現場。


  因為在看收款信息的時候，劉北發現，自己卡裏的錢，一下多了近十三萬的人民幣。


  他認真的看了一下紋身男轉過來的錢，確確實實隻有一千，而這條銀行信息之前，有一條自己忽略的收款信息，裏麵是他昨天晚上點擊提現的那串數字。


  “嘣，嘣，嘣”


  心跳聲幾乎要到嗓子眼了，劉北現在隻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確認一下這筆錢的真實性，尤其是自己餘光掃到浮在空中的光屏，還在增加的數字，以及邊上刺眼的提現按鈕。


  匆匆回了地下車庫的小屋，劉北關緊木門，眼神移動不動的盯著光屏上的提現兩個字。


  良久之後，他再次按了下去。


  “叮咚。”


  熟悉的短信聲音，在三麵後，再次在劉北的手機中響起。


  劉北機械的舉起手機，點開信息。


  銀行：您尾號0152的儲蓄卡01月15日10時13分轉賬存入軟妹幣24156元，活期餘額180434元。


  劉北一下愣在原地，昨天自己還是一個隻有不到到三萬存款的人，今天一下子多了十五萬之多，他真的不懂，這個別人看不見的光屏是什麽樣的存在。


  如果不是銀行卡裏餘額，不斷在刺激他的神經，他這一刻一定會再次選擇忽略這個光屏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劉北盯著關屏，小聲地喃喃自語道，忽然一個機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叮，財富係統小艾，很樂意為您服務。”


  “誰，誰在說話。”劉北慌亂地站了起來，目光快速的在屋內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閃爍的光屏上。


  “叮，財富係統小艾，很樂意為您服務。”


  此時，光屏上的數字已經轉換成一行字，劉北緊張地問道。


  “你在說話？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好，親愛的宿主，我是企鵝3000年研發的財富管理係統，08號小艾，很高興為您服務。”


  “我不管你是什麽東西，現在給我離開。”


  此時劉北根本聽不見係統的話，對著屏幕陰狠狠的低吼，還抓起桌上的水杯用力砸向光屏的地方。


  “叮，係統已經認主無法離開，叮，光屏的位置並非真實存在，而是在大腦皮層的投射，讓宿主產生的可見頁麵。”


  劉北一下停住自己砸東西的手，雖然現在身處艱難，但是劉北好歹是上過高中的知識分子，現在科技發達，經常能接受到各種知識，對於大腦皮層投射，這個詞匯雖然陌生，但是也能理解。


  也就是說係統是存在自己腦內的東西，而且無法解除。


  對於能無聲無息進入自己大腦的東西，劉北自認沒辦法對付，隻能沉默下來，頹廢的做到床邊。


  低垂下的頭，被昏暗的房間戴上了不少陰沉，老舊的鏡框折射了微弱的燈光在劉北的瞳孔上，劉北此時的聲音低沉沙啞。


  “說吧，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老頭我爛命一條，要就拿去。”


  “叮，財富係統服務於人類，不能傷害宿主，請宿主放心，08號小艾真心為您服務。”


  “那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叮，小艾被製作出來，唯一功能就是為宿主合理合法管理和賺取財富。”


  “財富，哈哈哈，財富，你能為我賺錢，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哈哈哈，哈哈哈”


  劉北聽見係統的回答，不禁笑了出來，越笑越停不住，好似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這回係統沒有回答，良久之後，劉北笑聲停下，看著光屏認真的問道：“不用任何代價，為我賺錢？”


  “叮，小艾真誠為您服務。”


  “那好，我要大別墅，要豪車，你行麽？”


  劉北覺得自己瘋了，竟然真的開始相信這個玩意，自己也許真的是得了精神疾病，不然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


  “叮，小艾不能幫宿主買房，買車，請宿主出門自己購買，現在開始賺取金錢，時間為期三十天，請宿主耐心等待。”


  接著劉北發現，原本隨著呼吸都能增長的數字頁麵消失，反而多出一張張的股票圖案，圖案不斷閃爍，開始不斷購買股票拋售股票，一副忙碌的樣子。


  劉北發現，自己下達的命令，小艾出去執行，耳根也清淨下來了，繼續問什麽，都是“係統精靈忙碌中，請稍等”。


  沒了小艾的問答，屋內隻剩下劉北的呼吸聲，回神的劉北反複看著手機卡的餘額，確認自己剛才不是神經病發作，在自言自語。


  他不知道的是，股市裏一個以劉北身份證開啟的戶頭，開始不斷操作，一係列近乎教科書一樣的操盤，在慢慢發酵，賬戶上的錢在不斷翻滾增長。


  係統小艾按照劉北的命令，去賺錢，似乎將呼吸就能提現的功能直接關掉了，但是劉北不慌，至少現在他銀行卡裏的十八萬，時刻在提醒他，現在生活並沒那麽窘迫了。


  又休息了一天，劉北深深的譴責了一下自己的懶惰，竟然因為這點虛無縹緲的事，少完成了好幾個任務。


  每天安排的撿廢品路線，竟然跳過了一輪，所以，隔天一早，劉北迅速拿出自己的三輪自行車，朝著車庫外走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