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拴在遊艇後麵與食人鯊共舞
“這是……什麽?”
陳曦蕪低頭,看向那個精美的盒子,腦海中浮現席禦哲說過的話,大約明白了。
她按照歐陽雪兒的意思簽字,抱著盒子,偏頭看向陳紹桓,眨了眨眼。
“辛苦你了,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啊。”
“歐陽雪兒。”
陳紹桓撇了撇嘴,吐出幾個薄冷的字眼。
“啊!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曦蕪笑著挖坑給陳紹桓跳,反應敏捷的陳紹桓抿唇,並沒打算回答,就聽到旁邊的歐陽雪兒不忿地開口。
“他昨天拿走了我的身份證,快點還我!”
白皙的手伸到他麵前,他垂眸,薄唇勾起。
“你確定是我拿的?你一開始可是不認識我的,你都不記得我,怎麽就冤枉我拿了你的身份證?”
陳紹桓這副無賴的樣子,陳曦蕪還真的沒見到過,抱著盒子向後退出兩步,倚在旁邊的銀杏樹上看戲。
“我……你長得很帥嗎?我為什麽一定要記得你的模樣,但我記得你的聲音,和你這個討厭的做派,身份證還我。”
“可以啊,十萬塊的修車費,拿來!”
“你……”
“邵桓,你在幹嘛,怎麽還愣著啊,欸,這位姑娘是誰啊?”
章敏芝牽著小星星的手出來,看到陳紹桓身邊居然出現了女人,眼眸都開始發亮!
陳紹桓眉心一跳,壓低聲音對著歐陽雪兒道。
“你先離開,我今天去找你,把身份證還你,不聽話的話,信不信我把身份證給你扔了。”
歐陽雪兒本想炸毛,可是看了一眼現在的情況,對上章敏芝那發亮的眼神,點點頭,迅速離開。
“哎,那姑娘到底是誰啊,怎麽走了?”
章敏芝抬了抬手往前走了兩步,被陳紹桓攔住:“媽,那就是給曦蕪送快遞的,是不是?曦蕪?”
感受到陳紹桓眼神的強大壓迫感,陳曦蕪連連點頭:“啊,是啊。”
“小曦兒,這個盒子好精致,你買了什麽啊?”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可能是你爸爸給我訂的婚紗到了。”
一家四口朝著客廳裏走去,想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麽,已經跑掉的歐陽雪兒回頭看一眼陳家公寓的方向,心裏暗暗記下來。
如果那個男人不把照片還給她,她一定會不厭其煩地登門造訪,哼!
陳曦蕪他們忙著看席禦哲給她高定的婚紗,此時的席禦哲已經開車疾馳在路上。
車子在市中心穿行,很快就出了市區來到郊外,停在一家廢舊的工廠外麵。
工廠那個生了鏽的大門口,很快就出現張聞的身影,將席禦哲恭敬地請進去。
“總裁,人被發現的時候,正要逃跑,現在被我們捆在柱子上,已經沒什麽力氣掙紮了。”
“嗯,先進去吧。”
席禦哲之前之所以送陳曦蕪回去,要解決的不是合同而是裏麵那個人!
廢工廠裏到處飄蕩著塵埃,席禦哲踩在厚厚的灰塵上,一路走出了血雨腥風的感覺。
掉落的窗戶裏投射進大片的陽光,讓裏麵的光線變得明亮一些。
他一眼就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祁峰!
那個男人現在低著頭,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大約是周圍突然安靜下來,讓祁峰有了警覺,他喘著粗氣抬頭,看到席禦哲那張鐵青狠厲的臉,扯了扯嘴角。
“席禦哲?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沒有力氣,身體在柱子上掙了掙,隨後果斷放棄掙紮。
席禦哲站在他身前兩米的位置,旁邊的保鏢抬了一把太師椅過來,他坐在上麵,翹起二郎腿不屑地睨著他。
“覺悟很高,既然有那麽深的覺悟,那也一定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輕描淡寫的聲音,絲毫聽不出殺戮的氣息,但卻讓人膽寒。
祁峰眼眸驟然一縮,心髒緊緊拎起。
“席禦哲,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我。”
驚慌將祁峰僅存的幾分膽氣逼出來,他不能死,他要為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犯法?”席禦哲冷笑,“你們綁架我兒子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
祁峰瞅了一眼四周那些冷酷的保鏢,陰柔的臉上露出怯懦神情。
“我沒綁架你的兒子,是秦亦菲自己策劃的,我隻不過是她拉過來的同盟。
但是我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情,那個瘋女人,居然還想把所有人都炸死,給她陪葬。
我也沒想過讓你兒子死,我給徐澤南發了信息,讓他去救人,我不是秦亦菲那個瘋子,我想要的是錢!
我沒想過事情後來會變成那個樣子的,我也是九死一生才從海上逃脫,我……求你,放過我吧!”
從他知道自己活下來的時候,就明白,席禦哲不會放過他的,於是他一直在暗中找機會,逃離萊城。
但他終究沒有席禦哲的通天本事,剛出現在機場,就被人扣下了。
席禦哲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睨著他冷笑,隨後站起身,直接抬腿朝著祁峰的肚子上踹過去。
聽到他哀嚎,席禦哲又迅速朝著他的嘴上踢去,直接把他踢到吐血。
“別管你是不是幫凶,你都罪該萬死。你有那麽好心去通知徐澤南,為什麽不通知我?
因為你想一石二鳥,借助這件事情給徐澤南一個教訓!隻可惜,如意算盤落空了。”
“呸!”祁峰吐出一口鮮血,牙齒都跟著脫落幾顆,“徐澤南害我家公司破產,他現在躺在病床上,就是個廢人,活……啊……”
肚子上又挨了一腳,祁峰除了哀嚎徹底消停下來。
席禦哲凝著他這副慫樣,朝著身邊的張聞勾勾手指。
“他不是喜歡大海嗎?拴在遊艇後麵,陪著他好好暢遊一下,對了,最好去一些有食人鯊的地方。”
“唔……不要,不要……”
身體本能的直發抖,祁峰睜大驚恐的雙眼,渾身都充滿排斥。
但是沒什麽用,他依舊躲不過堵上嘴巴被拖走的命運。
張聞走到席禦哲身邊,躬身:“總裁,這個祁峰,接下來要怎麽處理?”
“死不了就扔到撒哈拉沙漠去,讓他永遠困在那裏。”
他要結婚了,不能為這種人髒了手,會不吉利的。
雖說是迷信,但他想給自己的婚姻討個好彩頭。
席禦哲站起身,朝外走,臨走前看了一眼那根鮮血淋漓的柱子,薄唇冷漠地勾起。
走出那家廢舊工廠,站在破舊生鏽的鐵門前,仰頭凝望著耀眼的日光,他眯了眯眼,朝著車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