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搞定這個帥哥當我爸!
“葉叔叔,快救救我們。”
小家夥趴在陳曦蕪的肩膀上,很快就想明白他們的處境,於是趕緊求救。
葉子修剛打開後備箱的門,打算把兩個大行李箱拎出來,就聽到小星星稚嫩又急切的呼喚聲。
他趕緊丟下行李箱,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去。
好在,他平時就喜歡鍛煉身體,奔跑速度夠快,趕在陳曦蕪他們摔倒之後,及時從身後將她抱住。
時間仿佛靜止,那一幕也在瞬間定格。
葉子修感覺到自己救下陳曦蕪的那一刻,一顆高高吊起的心髒也跟著平安著陸。
他的身前就是陳曦蕪,兩個人貼合得如此緊密,甚至,他聽得到她的心跳,嗅得出她的呼吸。
淡淡的幽香和他身上的古龍水的香味,格外契合。
他開始覺得,他對一個隻認識了幾天的女人,產生這樣多的關心,真的不太正常。
心念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晃動得厲害。
不等他繼續深想,就聽到耳邊傳來清脆軟萌的小奶音。
“叔叔?叔叔,你沒事吧?”
小星星揮動著白嫩的小胳膊,從葉子修眼前劃過,黑曜石一樣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擔憂。
“你沒事吧,叔叔?”
他又問了一遍。
“沒事,叔叔哪有什麽事,你們沒事就好。”
葉子修垂眸看一眼驚魂未定的陳曦蕪,吐出一口氣:“曦蕪,你站穩了,我要鬆手了。”
“嗯,謝謝。”
陳曦蕪迅速回神,往前走了一步,站穩身體,同時偏頭,看懷裏的小星星,柔聲安撫。
“對不起,小星星,都是我不小心,你沒害怕吧。”
“當然,我是誰啊。”
小星星掙紮著從陳曦蕪的懷裏下來,邁著兩隻小短腿圍著她轉了一圈,隨後笑眯了一雙星眸,扯她的手。
“小曦兒,你沒事跑花叢這邊來做什麽?我們要住在這裏嗎?”
“我……看花。”
陳曦蕪抿唇,擠出來這麽一句話。
她其實是發現,那菊花叢裏好像有一管藥膏。
聯想到早晨那尷尬的一幕,她在琢磨這個會不會就是屬於葉子修的那一支燙傷膏?
“就這幾朵花,你看花啊?”
小星星無奈地搖頭,歎氣:“果然啊,智商堪憂。”
“陳子麟,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
陳曦蕪俏臉緊繃,往小星星麵前邁了一步,卻發現,小東西早就機靈地邁著兩條小胖腿,朝著她公寓客廳的門跑去。
偏頭,看到葉子修正一臉笑意地凝著這一幕,她不好意思地掖了一下耳邊的頭發。
“小星星比較淘氣,你別介意啊。”
“不會,我覺得這孩子很可愛,還很聰明有教養,同時又不缺乏孩子該有的童真,挺好的。”
被人誇讚,小星星自然很高興,他倚在公寓門口,眼睛笑彎,如同兩彎新月。
“叔叔,小曦兒,你們別磨蹭了,快點開門。我又困又餓,需要補充能量。”
小家夥揉著肚子,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了陳曦蕪。
她趕緊走過去,把指紋鎖打開,讓小星星自己進去。
轉身想幫葉子修拎行李,卻發現他早已經站到她身後,手裏還拎著兩個大行李箱。
看到她錯愕,忍不住笑了:“進去啊。”
幫著陳曦蕪把行李箱安頓好,葉子修就告辭了。
小星星從洗手間裏探出頭,走到送客回來的的陳曦蕪身邊,扯著她的衣角仰頭,詢問。
“小曦兒,你是不是還沒搞定這個帥哥啊?”
“小孩子家家的,亂說話,小心我打你屁股。”
陳曦蕪蹲下身,和小星星平視,在他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嗔怪道。
轉身去廚房拿了幹淨的玻璃杯子,接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先喝點水。”
隨後她手指著二樓臥室的方向,笑道:“然後先去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星星喝光一杯水,把玻璃杯遞給她,邁著小短腿開始爬樓梯。
就要消失在樓梯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衝著陳曦蕪做鬼臉。
“小曦兒,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加把勁兒,把那個叔叔拿下。隻要他對你好,我不介意他當我爸爸的。”
“快去睡覺,再亂說我就把你扔回美國去。”
看到小星星終於推開臥室門去睡覺,陳曦蕪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消失,坐在沙發上,疲憊地歎氣。
爸爸?小星星開始期盼著爸爸了嗎?
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在期盼,隻是一直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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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別墅,韓秋麗的臥室。
席禦哲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緊張地盯著私人醫生為母親診治。
“怎麽樣,情形如何?”
他看醫生檢查完,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睡得極不安穩眼角還有淚痕的母親,低聲問道。
“席先生,病人的病情有些反複,我建議最好住院治療,像您母親這種情況,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
“住院治療就算了。”
席禦哲揮手,製止醫生的話。
“我不會讓她去那個冷冰冰的地方,她不喜歡。”
多年來,醫院成為了席家人心中抹不掉的傷。
即使韓秋麗神經失常,有些錯亂,他也相信,她不喜歡那個地方。
他更不會,把她送進去。
“那還是吃藥保守治療吧,希望您能多抽出時間來陪一陪您的母親,她很孤單。”
席禦哲偏頭,看到母親手裏還攥著一張照片,薄唇抿了抿。
“我知道了,管家,送醫生出去吧。”
管家很快把醫生請出去,偌大的臥室裏,一下子隻剩下他們母子倆。
席禦哲走到床邊,彎腰,想要把母親手裏的照片抽出來。
他扯了扯,卻沒有扯動。
但他看到了那張照片,是父親的照片!
心中悲痛,他大掌微微用力,一根根掰開母親的手指,把那張已經抓爛,被淚水浸泡的照片抽出來。
隨後他把母親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被子裏,捏著那張照片悄悄走出去。
他走到樓下客廳裏,管家已經領著一個女傭候在那裏,他坐在沙發上,睨了一眼他們,聲音冰冷。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我媽恢複了清醒?”
客廳裏被母親翻找過的痕跡已經不複存在,但客廳裏新換上的名貴瓷器,會提醒他。
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他能想象得出,母親當時瘋狂悲戚的樣子。
當年那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她心頭永不消逝的傷疤,在她每一次清醒的時候,一層層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