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請為我保密,謝謝!
宮越背對著她揮了揮手:“我相信你能照顧得很好。”
他打了個哈欠,消失在自己的總統套房門口。
陳曦蕪無奈,又回到席禦哲的臥室裏,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發現他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決定馬上離開。
重新幫他掖了下被角,她悄悄退出來。
臥室的門緩緩關上,床上躺著的男人朦朧中睜開眼眸,模模糊糊看到門縫裏有個身影飄過。
他想起來,卻發現沒多少力氣,於是作罷。
陳曦蕪出了席禦哲的門,走到自己的總統套房門前,才發現一件令人鬱悶的事情。
她的房卡被鎖在房間裏了,她沒辦法,隻能跑到樓下,好說歹說才讓酒店的服務人員上來幫她打開了門。
剛想進門,就發現張聞打著哈欠從電梯裏出來,正好張聞也看到了她,趕緊打招呼。
“陳小姐,早。”他抬手指了一下席禦哲的房間,“總裁,他,還好嗎?”
“吃了藥,一晚上都沒什麽事,應該問題不大。後來宮越過來,聽說了他的情況,看都沒看就回去了。
你再過去看看吧,他現在還沒醒,等他醒了,如果還是難受,你就要陪他去醫院看看才行。
對了,我希望張特助能夠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禦哲,昨晚是我照顧了他。就說是你照顧的吧。”
陳曦蕪的聲音溫柔好聽,卻格外堅持,那雙瑩潤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張聞,讓他說不出反對的話。
沉默了一下,他才點頭:“好吧。”
張聞之所以答應陳曦蕪的要求,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讓總裁和陳曦蕪再次走近是不是好事。
他們現在,早已經不複當初的模樣。
“那就謝謝你了,再見。”
陳曦蕪的微笑在唇邊徐徐綻放,張聞凝著那抹笑,也跟著笑起來。
解決了這件事情,陳曦蕪心中輕鬆的同時又覺得落寞難過。
可她不得不這麽做,因為席禦哲和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變成兩條相交的直線,從此各奔前程。
昨晚,她被折騰得不輕,所以,她進了房間直接去了臥室,撲倒在床上繼續睡。
而此時,席禦哲已經徹底清醒了。
他下意識地在床頭上摸手機,沒摸到手機卻摸到了幾瓶藥,他看都沒看就重新放在床頭櫃上,迅速坐起來。
門口傳來敲門聲,他掀開被子站起來,走出臥室,把門外的張聞放進來。
“總裁,您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張聞打量席禦哲的神色,心裏略微鬆口氣。
“我剛親自去了酒店後廚,幫您點了養胃的養生粥,估計一會就送過來了,您多少吃一點,吃過藥之後就去休息吧。”
席禦哲擺擺手,眸光冷冽地掃了他一眼:“不用,早飯過後,要準時去和潘氏集團簽約才行。”
“可是,總裁,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張聞不放心,繼續追問。
“不過是小小的胃病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
席禦哲坐在沙發上,倚在靠背上,臉色還有些發白。
張聞見狀往他跟前湊了一下。
“您都暈倒了,還說您沒事?昨天晚上秦小姐給您打電話您沒接,就把電話打到我那裏去了。”
按壓著眉心的動作僵住,席禦哲放下手盯著張聞:“有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關心您,提醒您少喝酒,按時吃飯,叮囑我一定要提醒您,監督……”
“行了,不要再說了。”席禦哲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我再去睡一會兒,時間到了記得叫我。”
“您去吧,我就守在客廳裏,不會錯過了時間。”
席禦哲嗯了一聲,回到臥室裏,他倚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默默地想著今天的行程。
心裏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分離,糾結著。
簽完合同,就要離開三亞了。
可是,為什麽還沒離開,就開始不舍?
他抬起雙手捂住臉,深吸一口氣又鬆開手,發現手指竟然勾纏著一根頭發,眯起眼眸,將那根頭發捏起來。
烏黑靚麗的頭發,很長很柔軟,在光線不太明亮的室內,看起來竟有些恍惚。
他捏著那根頭發繞在指尖,一圈圈細密地繞著,到最後便緊緊地勒著。
指尖現出缺血的烏青狀,他才鬆開那根頭發,把它收進掌心裏。
這是陳曦蕪的頭發,從昨天他換上這件白襯衫開始,也隻有陳曦蕪接近過他。
想到那個女人,他的心就開始痛!
一根頭發,讓他徹底了無睡意,他站起來把那根頭發收進錢包裏,拉開衣櫥,開始換衣服。
宮越推開他的臥室門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正光著上半身,手裏拎著一件純白的襯衣。
倚在門口,宮越笑得慵懶:“嘖嘖,這身材,哎,你是不當模特啊,要是你肯露,一準紅透全世界啊。”
席禦哲將襯衣抖開穿上,開始扣扣子。
等他把手腕處的袖扣整理好,才淡淡地瞥了一眼宮越,漫不經心地道:“我需要嗎?”
“不需要不需要,您席大總裁是誰啊,年輕任性有顏值,有錢,我說你之前剛收購的那個星路傳媒是怎麽回事兒?打算進軍傳媒?”
席禦哲走到他身邊,點點頭,邁出腳步:“嗯。”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要我說你怎麽不長記性呢?”
宮越追著他,一邊走一邊說。
“還好,不難受了。”
席禦哲走進洗刷間,宮越便倚在洗刷間門口等著,想到大清早看到的那一幕,深綠色的眸子開始劃過一抹戲謔。
“阿哲,怎麽樣,被美女照顧了一整晚的感覺,如何?”
“什麽?”席禦哲抬頭,注視著洗刷間那麵鏡子中宮越那張臉,眼眸劃過深思。
“不要告訴我,你都不知道,昨晚你生病,是陳曦蕪在你身邊照顧了你一整晚。”
宮越覺得席禦哲在裝,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呢?
聞言,席禦哲垂眸,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借著那股涼意讓理智更加清醒,也讓心頭突然湧出的熱流慢慢降溫。
他抓過毛巾擦臉,覷了一眼鏡中宮越那張調侃的臉。冷聲道:“我疼暈了。”
“你暈了沒關係,關鍵是你現在怎麽想的?五年了,怎麽又遇到了呢?”
宮越真心為席禦哲發愁!
“嗬,誰知道呢。”席禦哲把毛巾放在架子上,徑自朝著客廳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