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的第一次也會這麽隨便?
“什麽?”
陳曦蕪的心髒,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秦亦菲和席禦哲年少的時候曾經在一起生活過,據說那是他十幾歲的時候跟隨父母去東南亞遇到的,他好像救過秦亦菲。
後來就沒有什麽聯係了,隻是最近這兩年,席家有些生意需要跟那邊接觸,所有就重新來往,那個女的對席禦哲的心思不單純。”
田欣巴啦啦一通,竹筒倒豆子一般,話說得又快又急,陳曦蕪一顆心,越聽越沉。
“田欣,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
田欣倚著樓梯間的牆壁,仔細打量著空曠的樓道,刻意壓低的聲音突然有些飄忽,帶著些傷感。
“我……我找宮越調查的,這些都是他找人調查告訴我的。他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陳曦蕪深吸一口氣,笑道:“對,他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可是,他不是席禦哲最好的朋友,怎麽會幫你我?”
田欣想到昨晚的荒唐,突突狂跳的心髒陡然縮了縮,有些疼。
“他是個變態,誰知道他腦子犯抽了,你管他呢,隻要對我們有利不就行了。”
“也是,謝謝你啊,田欣。”
“沒事沒事,我們是朋友啊,你等著啊,我下班之後就去找你。”
兩人約定了此事,田欣收好手機,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打算繼續上班去。
樓梯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她看到雙手插兜走進來的那個男人,心尖兒都在顫抖。
她小心地給來人讓路,腳步飛快地朝著那扇門走去。
剛要踏出那道門,手腕就被人扯住,一下子將她扯回來,抱在懷裏。
“田欣,那麽著急走做什麽?”
“我……”田欣凝著宮越那張邪魅的俊臉,忍不住頭疼,“我還要去上班,你放開我。”
兩個人貼得太近,淡淡的木香味,混著他濃鬱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飄入鼻端,突然就讓她想到了昨晚那一幕。
昨天,他送她回來,非要讓她邀請他上樓坐坐,她想著他在遊輪上的維護,心一軟,就答應了。
但她沒想到,就是這麽一次心軟,就讓她引狼入室。
她家裏沒有茶葉,隻好給他溫開水,哪知道端給他的時候,拖鞋突然被絆倒,整個人朝著他撲過去。
那杯溫熱的水,打濕了他的半邊胸膛,也讓朝著他摔過去的她,沾濕了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晚禮服。
她晚禮服前麵的裙擺太短,撲倒的瞬間,讓她春光乍泄。
更要命的是,她的唇瓣,正好緊緊地貼在他被水打濕的胸前,含住了他敏感的一點。
然後,事情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都喝了酒,一切就那麽順理成章,糊裏糊塗地發生了。
“讓我猜猜,你在回味什麽,為什麽一臉思春的表情,還那麽銷魂。”
磁性低啞的聲音,緩緩滑入她的耳蝸,撩得人心裏癢癢的,又覺得臉紅心跳,說不出的曖昧。
她猛地伸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聲音有些綿軟:“宮越,你放開我。”
“怎麽,爽過之後就不認賬了?”
他的唇湊近她的,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誰,你不要亂說,昨……昨晚是個意外,我們都喝了酒……我……真的,我不需要你負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嗯!就是這樣!真的,我不會賴上你的。”
田欣垂著眼眸自說自話,視線落在他銀色襯衣的鑽石扣子上,想到昨晚的荒唐,下意識地咬唇。
“喝了酒意識卻很清醒,昨晚我非常清楚,跟你做了。”
宮越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伸手挑起田欣的下巴。
“419而已,不用你負責,你快放開我,我還要工作。”
在田欣看來,宮越就是毒藥,像罌/粟一樣,會讓人上癮。
她為了把昨晚那件事情,當做一次意外,特意在事情發生之後,要求宮越幫她調查席禦哲和秦亦菲。
她清楚地記得,這個男人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就當是一場各取所需!
雖然這樣的理由很荒唐,甚至都沒辦法說服她自己。
“如果我沒記錯,昨晚是你第一次,田欣,你的第一次也要這麽隨便嗎?”
他的聲音邪魅風流,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格外刺耳。
本來被他之前那番話弄得心煩意亂的田欣,在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本能地伸出手,朝著他用力摑去。
手被他輕鬆抓住,宮越抱著她,薄唇欺上她的唇瓣,感受著那份清甜和柔軟,眼眸劃過一絲迷惘。
田欣掙脫不開,抬腳用高跟鞋踩向他的腳,他吃痛,下意識地鬆開,她趕緊趁機拉開門跑出去。
宮越邪氣地舔了舔唇角,雙手抄兜緊跟著離開。
她跑的了嗎?
昨晚跟她做了之後,宮越想了很多,很多人,很多事,辛艾的身影逐漸虛化,最後腦海裏隻剩下田欣。
七年的時間,他對辛艾的愛,真的變成了回憶裏最美的一段。
身體和身體交融的那一刻,他無比確定自己貪戀身下的這個女人。
不是肉體,是精神上的愉悅和放鬆。
身都給了他,心還能跑了?
可宮越卻不知道,他隻記得事後的清醒,卻不記得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口中呼喚的不是田欣的名字。
而是那個叫辛艾的女人!
田欣坐在辦公室桌前,想著他無比深情地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她的血液像是經曆了一場冰雪的洗禮。
有些人,注定不能愛吧。
把第一次給他,也算給自己注定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情做一個了結。
雖然,很傻!-
陳曦蕪給徐澤南打電話,他正在開會,看到她的來電立刻抓起手機清了清嗓子。
“先休息十分鍾,十分鍾之後再繼續開會。”
一眾高管,麵麵相覷。
徐澤南走到會議室外麵,將電話接起來。
“曦蕪,你還好嗎,我打了你電話好多次,你都關機,我很擔心,你現在……”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手機已經被人從背後抽走。
他憤怒地轉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時,臉上的神情變了變,薄唇緊抿著。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