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驚變!席禦哲和別人訂婚了!
她以為這遊輪一直沒有開出碼頭,是因為還有宴請的賓客沒到,其實不然。
不是因為賓客沒到,而是因為她眼中出現的那一對人吧。
人群簇擁著的那一對男女,正是席禦哲和一個不知名的女人。
在那麽多盛裝出席的人裏麵,他依舊是最出色的,永遠耀眼。
他穿著一身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身材高大挺拔,稱得他的氣質更加優雅和尊貴。
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有著溫潤的笑意,他的臂彎裏正挽著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粉色晚禮服,披散著一頭海藻一樣的卷曲長發,五官精致,皮膚白皙,長了一雙琥珀色眼睛,像個公主一樣的女人。
此刻,那個女人正挽著席禦哲手臂,兩個人看起來都好開心。
陳曦蕪凝著那女人臉上的笑,看著她和席禦哲交談,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禦哲這是什麽情況?”
徐澤南靠近宮越,凝著席禦哲的眼神透著不解,甚至還有憤怒,心中卻有一點小小的欣喜。
“我也沒搞清楚,他這怎麽回事?”
宮越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服務生的托盤裏,就看到旁邊的女人扔掉紅酒杯,就要往前衝,趕緊伸手把人扯住。
“田欣,你幹嘛?”
“幹嘛,你們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嗎,這麽明顯你們都眼瞎嗎?很明顯,就是席禦哲那個王八蛋劈腿了。宮越,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放開你,由著你去鬧,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當事人都比你冷靜!”
宮越把田欣扯回懷裏,大手扣在她的腰上,看了一眼他們旁邊,看起來格外冷靜的陳曦蕪。
徐澤南蹙眉,把手裏的紅酒杯隨手放下,走到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陳曦蕪身邊。
“曦蕪,你還好嗎?”
“澤南,你覺得我該很好嗎?”
陳曦蕪偏頭,出口的聲音艱澀無比。
她的手緊緊地揪著身上的曳地禮服裙,恨不能穿破衣服插進皮肉,遏製心裏那股痛。
“也許,是你想多了呢,禦哲他……”
凝著那雙漫上薄霧的眼眸,徐澤南隻覺得自己,再也說不出來安慰的話。
陳曦蕪深吸一口氣,努力揚起笑容。
“我要問清楚,也許真的是想多了呢。”
之前邀請她做女伴,給她定製的禮服和珠寶,都是真的。
那麽她就相信他是真的想讓她過來,站在他的身邊。
她從侍應生的托盤裏,端了一杯紅酒,精致的小臉上掛滿優雅大方的笑容,徑直朝著席禦哲的方向而去。
徐澤南不放心,落她兩步跟在她身後,宮越在田欣的鬧騰下,也被迫摟著她的腰跟上去。
席禦哲從登上油輪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努力應對身邊的這個女人。
陳曦蕪一路追隨著席禦哲的腳步,眼看著就要走到他身邊,前麵的路卻被人擋住。
“陳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韓秋麗端著一杯紅酒,擋住了陳曦蕪的路,出口的聲音帶著抹不耐。
“伯母,我去找禦哲。”
陳曦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平靜,絲毫不受剛才那一幕的影響。
“陳小姐,禦哲現在正在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你過去不太合適吧?”
“什……什麽?”
陳曦蕪臉上的笑容就要破功,她向後退了一步,有些踉蹌,被趕過來的徐澤南扶住。
“未婚妻?”她喃喃自語。
“是啊,難道陳小姐不知道,我們這次舉辦遊輪晚宴就是要宣布這件事情的嗎?”
韓秋麗一點也不在意陳曦蕪的感受,笑容滿麵地說著。
“不,這不可能。”
陳曦蕪一把甩開扶著他的徐澤南,朝著韓秋麗走近一步:“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你該不會以為穿上一件特別定製的晚禮服,就能站在禦哲的身邊吧。”
韓秋麗看著陳曦蕪的眼神有些不屑,隨後喝了一口紅酒優雅地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遊輪發出一聲出發的鳴笛聲,緩緩地駛入大海。
遊輪遠離了碼頭,甲板上所有的燈都亮了,璀璨耀眼,輝煌無比。
席家夫婦站在甲板上,身邊站著的正是席禦哲和剛才的那個女人。
“諸位,我們今天請大家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今天晚上,我兒子席禦哲將和秦亦菲小姐舉行訂婚儀式,多謝各位賞光。”
所有的燈光,都朝著甲板最中央的席禦哲和秦亦菲掃過去。
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裏,就像一對金童玉女,哪怕他們都不說話,也一樣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陳曦蕪怔怔地看著那一切,她很安靜,安靜地讓圍在她身邊的徐澤南、宮越、田欣等人都驚訝。
她的手緊緊地扣住身旁的一張桌子,心裏期盼著,期盼著這個時候,席禦哲能夠說出一句反對的話。
可是,沒有!
他竟然沒有反對,從頭到尾都很配合。
甚至臉上始終掛著溫潤的笑,看不出被強迫的痕跡。
那她算什麽?
他今晚把她打扮成這樣,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看他跟別人訂婚的?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曦蕪……”
“別說話,都別跟我說話。”
陳曦蕪揮手打斷徐澤南的話,看一眼正接受眾人祝福的席禦哲,努力把眼框裏溢出的眼淚逼回去。
可是,看著他向著那個女人微笑,看著那個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她心痛如刀絞。
“我去,這個叫秦亦菲的女人是什麽來頭?你放開我,宮越,你再敢抓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老娘了。”
田欣看陳曦蕪這麽難受,心中更難受。
她想上去揪住席禦哲,質問他怎麽能這麽對陳曦蕪,但是宮越一直禁錮著她,就是不讓她離開。
“秦亦菲?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女人應該是東南亞最大的財閥秦家的獨生女。
也隻有這個女人,才會讓席家,這麽迫不及待地宣布禦哲和她訂婚吧?
隻是我很好奇,為什麽這個消息這麽突然,為什麽秦亦菲的父母都不在,他們就這麽著急宣布訂婚了?”
徐澤南的話,讓陳曦蕪更加難受,她覺得自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痛不欲生!
她站起身,艱難地移動著腳步,田欣掙開宮越的手,跑過來扶著她:“曦蕪,你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