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這一切,都是在為陳曦蕪報複?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是我讓他們過來的。”
會議室門口,突兀地響起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聲音。
Karen扭頭,就看到席禦哲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忍不住站起身來。
“禦……席總,你來我們鳳凰集團做什麽?”
心裏的喜悅很快被理智占據,她睨著席禦哲身後跟著的兩個人,美眸微微眯起。
“席禦哲,你假冒我們董事長的名義,騙我們的股東來此,是什麽意思?”
程銘從Karen的身後站出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席禦哲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的右眼不會留疤,也不會幾乎失明,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拜席禦哲所賜。
席禦哲眯起眼眸睨著他,視線淩厲如刀,落在程銘的身上卻並沒有開口。
站在他身後的張聞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電話是我按照鳳凰集團董事長席禦哲先生的要求打的,在座的各位有什麽疑問,現在可以提出來。”
“你是沒睡醒嗎?鳳凰集團的董事長隻有一位,那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女士。”
程銘直覺事情不妙,卻還是護在Karen前麵,怒視著席禦哲。
“席禦哲不過是席氏集團的總裁,有什麽資格差遣我們公司的股東?”
席禦哲勾了勾唇,徑直朝著會議桌走去,在程銘的憤慨和眾位股東的錯愕中站在了剛才Karen坐過的椅子旁邊。
張聞趕緊從旁邊新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席禦哲身後,躬身請他落座。
跟在他身側的另外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來一疊文件,放在席禦哲的麵前。
他瞅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位,沉穩地說道:“昨天下午股市收盤之後,席禦哲先生手裏已經掌握了鳳凰集團45%的股份。
按照鳳凰集團一貫的推舉之法,誰的持股率最高,誰就是集團董事長。
席禦哲先生現在是當之無愧的董事長,符合集團公司所有要求。
這些是席禦哲先生持有的鳳凰集團的股份,真實有效沒有作假,已經經過司法部門堅定。”
席氏集團的律師在業界就是權威,他們說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其真實性。
所以,Karen的臉才在瞬間失去血色,驚慌地朝著那些文件撲上去。
她抓過那些文件,翻看的手都在顫抖,聲音也陡然變調。
“不,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假的,假的。”
她猛地把那些文件拍在桌子上,眼眸含著不可思議的神色,凝望著股東裏麵,眼神閃爍的幾個人,迅速走到他們麵前。
“趙伯伯、柯叔叔、賈叔叔,你們都是我爸最看重的夥伴,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把股份賣給席禦哲?”
她凝著那些人,眼神充滿不解和悲憤。
“對不起,Abby,我……對不起!”
柯振強麵露愧色,朝著Karen致歉,之後迅速離開。
另外的兩人紛紛效仿柯振強,道聲抱歉後也跟著消失不見。
偌大的會議室裏,剩下的隻有手持股份的幾個小股東和Karen、程銘以及席禦和他的人。
Karen強忍著憤怒,重新走回席禦哲的身邊,怒視著他。
“席禦哲,你這個董事長我不服,肯定是你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那些股份,你……”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中年男子站出來,一臉平靜地說著。
Karen惱火,一把推開他:“滾,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在鳳凰集團撒野?”
席禦哲冷哼一聲,睨著Karen以及她身邊那個對他怒目而視的程銘,掀了掀唇角。
“如今,這是我的鳳凰集團!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鳳凰集團的董事長,至於你身邊的這個程銘,從今天開始也被解雇了。”
他偏頭,覷了一眼張聞:“吩咐人事部和財務部,做好相關的處理,必要的時候,法務部和保安部要全力配合。”
“董事長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做好。”
席禦哲冷眼掃過在座的每一位,望著他們噤若寒蟬的樣子,伸出一隻手,拍在麵前的那些文件上。
他弄出的動靜並不大,但那聲響卻如同驚雷,炸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鳳凰集團接下來的發展。”
Karen緊掐著掌心,站在席禦哲身邊,恨不得把他從那把椅子上扯下來。
“席禦哲,我沒想到你這麽卑鄙。你一直讓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抨擊我們,不過是為你自己開脫而已。
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鳳凰集團。可笑我和父親,自以為是,一直蒙在你設計的局裏,被你牽著走。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那麽殘忍地對我?我以為我可以改變什麽,結果才發現,我失去了自我,也沒換來你半分憐惜。”
“可笑!你們還能理直氣壯?”席禦哲偏頭,掃了一眼會議室其他股東,冷聲開口,“諸位先回去吧,董事會擇日召開。”
一群人魚貫而出,會議室裏隻剩下幾個人,氣氛卻比之前更加緊繃。
席禦哲睨著麵前的瘋女人,緩緩站起來,朝著她走近一步,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他眼眸劃過濃重的嘲諷,微微壓低頭顱:“你知道我痛恨你們什麽嗎?”
看Karen不解,席禦哲嗤笑一聲,退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好。
“你們不該把陳曦蕪算計進來,她當初明明可以逃出那個爆炸現場,是你們硬把她拖回去,讓她差點死掉。
我深愛的女人,怎麽能讓你們欺負?真是可笑!你們如今承受的痛苦,不及她當初的百分之一!你們有什麽資格跟我談這些?”
Karen臉色慘白,聽著他的話不斷地搖頭,踉蹌著向後退去。
她腿腳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泛紅的眼眶,盈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仰頭,凝著那個仿佛君王般不可一世的男人,努力壓製心中瘋狂的念頭,最後還是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出來。
“所以,席禦哲,你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席氏集團,不是為了你的家族,甚至不是為了你?你所做的,不過是在為陳曦蕪報複?”
Karen在程銘的攙扶下站起來,一隻手扣在桌板上。
精美的指甲因為用力過猛,硬生生掰折,牽扯著皮肉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