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姑奶奶就當被狗咬了一回!
徐澤南垂眸,收斂眸中複雜的情緒,微笑著朝他們走去。
“曦蕪,恭喜你康複。”
他把手裏的香水百合遞過去,卻被席禦哲伸手接過,薄唇勾勒出邪魅的笑容。
“曦蕪拿不了那麽多,我幫她拿著。”
席禦哲的解釋讓人恨得牙癢癢,偏偏,徐澤南還不能說什麽。
“謝謝你,澤南。”
陳曦蕪是真心的感謝徐澤南,卻不知道這句話才是最戳痛他心窩子的。
眼眸微微暗淡,徐澤南勾唇:“我們是朋友,有什麽可謝的。”
“還是要謝的,澤南。”席禦哲盯著他,眼眸深邃,“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曦蕪,可能就……”
“所以,真的要謝謝你。”
陳曦蕪明白席禦哲的意思,凝著徐澤南,語氣無比真誠。
徐澤南臉色變了變,笑容溫柔:“我現在已經和你血脈相連了,不是嗎?“
這句話,讓陳曦蕪無言以對,更讓身邊的席禦哲,瞬間黑了臉。
空氣裏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在蔓延,徐澤南睨著席禦哲,唇邊的弧度更大。
陳曦蕪感受著這種緊繃的氛圍,竟然覺得有些冷。
她抬手揉了揉手臂,忍不住道:“我爸媽還在下麵等著,我先下去了。”
“一起吧,正好,好久都沒和叔叔殺一盤了。”
徐澤南抬腳跟上去,席禦哲看了一眼懷裏的花,嗤笑一聲,鬆開手,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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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章敏芝已經等得不耐煩,看到陳曦蕪出來,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望著徐澤南的眼神明顯柔和。
“澤南也來了啊?”
她居然主動給徐澤南打招呼,陳曦蕪忍不住撇撇嘴,在母親沒有說出更多話之前,扯著母親往車裏走。
邊走邊咬耳朵,也不知道她們母女說了什麽,總之,惹得章敏芝頻頻回頭看徐澤南,臉上露出探究的神情。
母女倆坐在車上,看著和父親寒暄的席禦哲和徐澤南,等待著。
章敏芝狐疑地凝著徐澤南,忍不住扯了扯女兒的胳膊。
“曦蕪啊,你確定,徐澤南他真的有相親對象了?”
“確定,就那個聽說什麽景家的大小姐,叫什麽景雪的。”
陳曦蕪眼眸彎彎:“所以,媽,你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和他不可能。”
“和他不可能,和席禦哲那個小子也沒有可能!”
章敏芝戳著她的額頭。
“他現在對你好,誰能保證以後不會變心?”
“嘿嘿,媽,你就對你女兒這麽沒信心?說不定他從頭到尾都會對我死心塌地啊。”
陳曦蕪凝著車窗外,站在陽光下那個俊美非凡氣質尊貴的男人,心髒如同被扔了上千隻小鹿,噗通亂跳。
“你啊,你就傻吧。你哥說得果然沒錯,我們是沒辦法回美國了。
否則,你哪天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去。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
陳曦蕪避開母親再次戳來的手指,笑望著窗外。
陳國棟並沒有和席禦哲徐澤南深聊,隻是看著他們兩個人,覺得不能讓他們跟著一起回家。
就以陳曦蕪剛出院,需要休息為由,將兩個人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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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著陳家的車子開走,徐澤南看了一眼席禦哲,挑眉:“一起走?”
“不,我們不同路。”席禦哲扯扯唇角,率先上車。
張聞坐在駕駛座上,偏頭看後麵的席禦哲:“總裁,我們現在回公司嗎?”
“不,去宮氏集團。”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穿梭在城市的主幹道上,很快就停在宮氏集團辦公樓前。
席禦哲直接乘坐總裁專用梯,去了宮越的辦公樓層。
剛走近總裁辦公室,就聽到裏麵傳來一些不怎麽和諧的聲音,他挑了挑眉,敲了兩下門板。
“滾!”門內突然傳出宮越冷沉的聲音,席禦哲覷著門板,眸色發冷,手搭在門把上,旋開。
入目,就看到宮越正背對著他,把一個女人按在牆上。
那女人的腿,被他攥著抬起來劈成一字馬。
女人穿的是闊腿褲,褲管滑到大腿根,白皙纖細的美腿筆直地繃著,腳上還踩著一雙恨天高。
而他,正緊緊地貼在那女人身上,因為身高的緣故,席禦哲看不到女人的臉。
這個姿勢?難免不讓人多想。
聽到門把旋動的聲音,宮越俊臉冷沉,頭也沒回吼出來:“滾出去,聽到沒有!”
可是,沒有人動,沒有關門聲,也沒有離開的聲響。
有的,隻是背後一道深沉淩厲、充滿探究的視線。
熟悉的感覺!
他猛地回頭,看到身後的席禦哲,眼眸劃過瞬間的錯愕,之後便勾起唇角。
被他壓著的女人,那張臉也隨著他的轉頭露出來。
略黑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一頭俏麗的短發,此時正被宮越用大手捂住嘴巴,模樣有點可憐。
尤其是,她的腿還被按在牆上,雙手都被宮越巧妙地按壓住,動彈不得!
看到席禦哲,她趕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祈求。
“阿哲,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怎麽能看到這麽精彩的戲碼?”
席禦哲挑眉,徑自朝著沙發上走去:“怎麽,你還打算壓著田欣繼續?”
宮越眼神微微閃爍,嘴角勾勒出更欠揍的弧度,捂著田欣嘴巴的那隻手,隨即鬆開。
“混蛋,你放開我。”
嘴巴剛得到自由,田欣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宮越偏頭看她,鬆開對她的束縛,看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臂環胸看著她。
“我說過了,不要惹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欺負的,滾!”
“王八蛋,老娘跟你沒完!”
田欣揉著發酸的胳膊腿,站起來,又朝著宮越撲過去。
席禦哲看著這一幕,淡淡挑眉:“田欣,我找宮越有事,事關曦蕪,你出去吧。”
“我……”
田欣收回伸出去的手臂,惡狠狠地瞪著宮越,用手背用力地擦著紅腫的唇瓣。
“算了,姑奶奶就當被狗咬了一回。”
她踩著恨天高,趾高氣昂地走出去。
臨關門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宮越,衝著他呲牙。
這個可惡的男人,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他欺負她的那些全部討回來。
席禦哲饒有興致地凝著宮越臉頰上的恍惚,勾起唇角:“你什麽時候對田欣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