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救活他,我要一個完好無損的他!
很快,徐澤南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手裏拎著一個精致的禮盒,若無其事地跟陳家夫婦打招呼,把手裏的禮盒放到陳國棟身邊。
“叔叔,我看您喜歡下棋,特地托朋友從緬甸帶來一副上好的暖玉棋子,抽空給您送過來。”
徐澤南很會討長輩歡心,相比席禦哲,他更容易讓人接受。
陳國棟聽到是棋子,自然心花怒放,笑顏舒展:“有心了。”
他平生兩好:美酒和下棋。
今晚席禦哲和徐澤南,正好給他送來,自然要開心。
“澤南吃了沒有,沒有的話坐下來,一起吃。我們也才剛開始。”
章敏芝也有些意外,徐澤南會來。
但是在原裝一手貨和她認為的二手貨當中,她自然更喜歡徐澤南一些。
徐澤南不推脫,直接說自己沒吃,坐在了陳曦蕪的下首邊。
於是,陳曦蕪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夾在了當中,渾身別扭如坐針氈。
特別是,席禦哲看她的眼神,諱莫如深,總讓她心裏發毛。
“禦哲,我聽說你最近在調查三年前的爆炸案,有進展了嗎?”
徐澤南來這之前,剛接了一個電話,這個時候問起這事,不免有些故意的成分。
“嗯,有了結果了,三年前的事情,該清算的總要清算。”
席禦哲把剔掉刺的魚肉放在陳曦蕪的飯碗裏,漫不經心地說著。
好似,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伺候陳曦蕪吃飯這件事情上。
徐澤南挑眉,給陳曦蕪加了一筷子清炒山藥,溫和地笑笑。
“所以,你對鳳凰集團出手了?!你還真舍得,小心Karen跟你沒完。”
“我離婚了,和她再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以後再見麵,自然該算的帳就要算清。”
“什麽?”徐澤南握筷的手猛地緊縮,“你離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為什麽Karen從來都沒有說過?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他的記憶也恢複了?
那……
徐澤南深凝著陳曦蕪精致的小臉,垂眸勾唇,掩飾心底的驚訝。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舍得,看來,你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
他一再將話題往Karen身上引,席禦哲不悅尚能表現得雲淡風輕,可陳曦蕪就不能忍了。
“澤南,你能不能不提那個掃興的女人,吃飯就吃飯,能不提公司的事情嗎?”
陳曦蕪忍不住翻白眼,把手裏的飯碗遞給母親:“媽,再來半碗米飯,嘿嘿,謝謝!”
章敏芝看了女兒一眼,接過她的飯碗去盛飯。
程國棟看一眼桌上的兩個年輕人,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輕輕搖頭。
這頓飯,因為徐澤南的到來,最終吃得不倫不類。
他們離開的時候,陳曦蕪出去送。
徐澤南和席禦哲並肩而行,陳曦蕪跟在他們身後,低頭踩著席禦哲的影子,亦步亦趨。
驀地,席禦哲頓住腳步轉身。
陳曦蕪來不及收回腳步,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撞得眼淚汪汪的。
“席禦哲,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她不滿地揉著鼻子。
“我忽然想到,小姨好像還有東西落在我的車裏,跟我去拿吧。”
陳曦蕪唔了一聲,跟在他身邊走,旁邊的徐澤南聽到他的話,眼睛裏泛著狐疑。
但這個時候又不能說什麽,想了想不怎麽甘心地和陳曦蕪道別,驅車離開。
陳曦蕪被席禦哲塞進後座,關上門,人朝著她撲上去,用堅硬的胡茬蹭著她的下巴。
“禦哲,你鬆開啦,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去呢,別亂來。”
“亂來?我一向都是正大光明地來。”
席禦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說,你背著我亂來是怎麽回事?好好說,想好了再說。”
陳曦蕪接過那張照片,借著路燈透過車窗的昏黃光線瞅了一眼。
“咦?我那天被石頭絆倒,差點摔倒被徐澤南扶起來,你怎麽會有這照片,你找人監視我?”
她揪著席禦哲的衣襟不滿。
“不,別人寄給我的,你說了我就信。”他低頭,在她唇瓣上啄了兩口,“乖,回去吧。”
沒想過,這麽輕易就被放過,陳曦蕪直到進家門還覺得,今晚的席禦哲很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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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禦哲的車剛發動起來,手機就響起來。
他打開藍牙耳機接聽,聽到裏麵傳來的消息,薄唇勾出邪魅的弧:“很好,你幹得不錯!”
白色的轎車在黑夜裏穿梭,城市的霓虹給它鍍上絢爛的光。
有人歡喜,自有人憂愁。
Karen剛從關押Abby的房子回到別墅的客廳裏,正一個人抱著手機,猶豫不決。
白天,席禦哲的那些話,終究讓她心緒難平。
到底該不該……
她還來不及繼續思考,管家已經抹著汗匆匆趕來,躬身匯報著:“大小姐,別墅門口被人丟了一個人,您……”
“找人扔遠一點就行,這種事情你還需要請示,管家,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
Karen心情不好,對前來請示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管家,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鳳家是萊城首富,有多風光背後就有多黑暗。
小的時候,她們姐妹倆上學,都會有幾十個保鏢隨行,目的就怕被人綁架勒索報複。
別墅門口丟人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管家身子壓得更低,“保鏢檢查過,是程先生,他現在重傷昏迷,渾身都是血,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外傷。”
Karen手機脫手砸在腳上,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
“把人送進客房,去請家庭醫生過來,快去!”
她見到程銘的時候,是十分鍾之後。
那個一向斯文幹淨的男人,渾身是血昏迷在床上。
鼻梁上的眼鏡被人打碎,還有一塊碎鏡片紮在他的右眼瞼下,鮮血隱隱滲出,看著有些猙獰。
家庭醫生很快就趕過來,Karen對著他冷聲下著命令。
“救活他,我要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他。”
之後,她又看了一眼床上那個虛弱的男人,腳步虛浮地走出那扇門,扶著牆壁穩住身體。
“席禦哲,你夠狠!”她咬牙喃喃自語。
在萊城,幾乎沒有人敢對程銘動手!
除了他本身身手絕佳之外,還因為他背後代表的鳳凰集團和鳳家。
上午剛見了席禦哲,晚上程銘就這樣了。
聯想到他們臨走前,席禦哲說過的那些話,Karen無比確定,這件事情一定和席禦哲有關。
她深吸一口氣,偏頭掃了一眼女傭端出來的那些染血的紗布,終於下定決心,撥出了那個三年沒怎麽聯係的號碼。
聲音透著淡淡的疲憊:“我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