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心下一緊，攥緊了衣袖。
林語嚇得沒了聲，跌坐在地上。
「死死人了？」王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帶著花紋墻紙突然掉了下來。
露出幾個黑紅的大字「Seeyoutonight」。
像是用血寫出來的。
「我靠，林姐，咱們真遇上變態殺人狂了。」王蘭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林語強裝鎮靜，「不能在這里呆了。」
「我們走。」
她們三人撐著傘出去了。
臨走時，林語對我邪笑了下，「你就留在這里等死吧。」
「希望下次今日說法的主角就是你。」
徬晚，天才剛剛擦黑。
她們就回來了。
淋成了落湯雞，傘也壞了。
雨實在是太大了。
還吹著大風。
她們想憑雙腳，走去市區根本不可能。
看著她們狼狽的樣子，我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
林語想沖過來打我，我先她一步跑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躲在房間里，林語踹了會兒門就走了。
晚上我想開燈看看書。
卻發現燈怎麼也按不亮。
難道是忘交電費了。
樓下有哭泣聲傳來。
我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是安晏和王蘭崩潰的哭聲。
「求求你，別殺我們。」
「我家有很多錢，你只要不傷害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林語的聲音都在發抖。
「對了，樓上還藏著一個人，她可狡猾了，絕對會偷偷報警的。」
是蘇哲提的變態殺人狂？我放慢了呼吸，心狂跳起來。
「擦擦」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伴隨著悠揚的小調。
有人上樓了。
我反復確認了門鎖，才稍微安下了心。
門被敲響了。
「有人在嗎？」
是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
怪異，沙啞，像經年失修的老舊機器。
「有人在嗎？」
他又敲了敲門。
我冷汗直流。
「看來是樓下的人在說謊，原來沒人。」
「難怪看樓下那幾個女的的面相就像說慌精。」門外那人喃喃道。
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稍微送了口氣。
一把尖刀刺破了門。
利刃離我的臉只有幾厘米，我連忙退后了幾步。
「哈哈哈，騙你的，我看見你的腳了。」
刀繼續切割著門，直到把門掏出個大窟窿。
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從洞里探出了頭。
「呀！還是只可愛的小兔子。」
男人把手伸進洞里，從外面把門打開了。
我嚇得徹底軟了腿。
小丑蹲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頭，「真可憐。」
「嚇得不能動彈了嗎？」
5
小丑將我打橫抱在了懷里。
到了樓下之后，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林語她們三人跪在地上。
真奇怪，剛才他們怎麼不趁小丑去找我的時候逃跑。
在看到小丑腰間黑漆漆的槍后，我知道了答案。
小丑點了幾只蠟燭，擺在茶幾上。
幽幽的燭火把他的臉映得更加可怖。
戴著皮手套的手，輕敲著桌面。
「我卡里有很多錢，我可以」林語還想掙扎。
「這位小姐，看我的穿著，就應該知道我是個不圖財的人。」小丑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不圖財，也不盲目害命。」
「我喜歡聽秘密，尤其是那些血淋淋又黑暗的秘密。」
「讓我滿意的人可以活命。」
他指了一圈人最后停在了安晏身上，「那就從這位瞎眼的小姐開始吧，畢竟要尊重一下殘疾人。」
被指到的安晏咽了幾口口水，雙手不停交握，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什麼。
「呵，看來是我對大家過于溫柔了。讓大家都忘記我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了。
」小丑的語調溫柔，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含糊。
他扯著安晏的頭發，把她拖進了廁所。
安晏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屋子。
廁所離客廳很近，想要趁機逃跑根本沒有可能。
反而還有可能被追出來的小丑，一槍爆頭。
大約半小時，小丑拖著安晏回來了。
安晏整個人都濕透了，倒在地上還吐了幾口水。
很是狼狽。
「我沒有在和諸位開玩笑。」
他抬起了安晏的下巴，「給你一分鐘，一分鐘之后就不是簡單地被水淹了。」
安晏喘了好幾口氣，又看了林語一眼，開口道，「我殺過一只貓。」
「哈？瞎子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我要的可不是這種秘密。」
安晏抿了抿嘴，「我把它的眼珠子挖了出來。」
她觀察了一下小丑的態度，而后繼續說道，「我把貓眼混在它主人的飯里。」
「這還有點意思。它主人吃了嗎？」
「沒有，貓眼還是被發現了，它主人嚇壞了，只知道哭。」
王蘭爬過來了，一把推開安晏，「傻逼吧你，老子想說這個來著。」
她一臉諂媚地看著小丑，「后來我們本來想掰開她的嘴，把小貓的眼珠塞進去的。」
「可是不論我們怎麼打她，她都不張嘴。」
「還是林姐聰明，她騙那個傻子說貓還活著，只要她把眼珠子吃了，林姐就放了那只貓。」
小丑點了點頭，「有點意思，但還差點。」
「那個傻子哭得鼻一把淚一把，把眼珠子吃了。」
「我把死貓扔在她身上。她還想沖過來打我們，她又小又瘦怎麼可能弄得過我們三個人。」
「我們把她關了起來。和小貓的尸體一起，我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愛貓，會不會在極度饑餓的狀態下，把貓的尸體吃了。
」
6
林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次她都想阻止王蘭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