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那人出現了
範淩絕：“對了，這個澤蘭到底是白姐的誰？”
“我初到你部下的時候，你就告誡我在神界不能提澤蘭二字，更不能在白姐的麵前提。”
“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到，更加不敢去問白姐。”範淩絕麵帶疑惑。
李哪吒沉默片刻，他上下打量了範淩絕羽一番，也是範淩絕來的時候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是在好幾萬年前了，他不清楚這事也能理解。
不過他他倒是有些好奇，既然範淩絕這麽好奇，為什麽之前不去問他？
範淩絕感覺到了李哪吒有些不對勁的視線：“怎麽了？”
李哪吒：“沒什麽，就是有些好奇。”
範淩絕：“好奇？”
“好奇什麽？”
李哪吒：“你之前怎麽不問我？現在才問？”
範淩絕：“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那裏敢多言？而且……”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範淩絕的視線落在了李哪吒的身上。
李哪吒：“而且什麽？”
範淩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哪吒向來耐心不好，給範淩絕一記刀眼，他就慫了：“本來一開始是想找個機會問你的。”
“可是你身上氣場太強，嚇人的很，我那裏敢靠近啊！”最主要的是，害怕自己說錯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硬著頭皮道。
李哪吒輕挑了下眉，嘴角揚起一抹狡黠：“那要是按照你現在的心態，我現在就不可怕了是嗎？”
範淩絕：“之前見沒有機會問你，久而久之就忘記了。”
“今日你提及此事，我忽然就想起來了，便順便問問你，也好解解疑惑。”
李哪吒很滿意他這個回答：“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隻是………”他停頓了下：“你不能在她的麵前提澤蘭，不然都怪我對你動手。”他的聲音很平靜，但透露出的危險感很強。
不由得讓範淩絕吞咽了一下，他麵色都緊張了起來，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李哪吒並沒有在驚嚇他，或者是在威脅他，這是在給他通知和警告。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在白染凝的麵前提了澤蘭，他的仙路也就算是完了……
之前在聚酒的時候，就聽他們說，曾經李哪吒就因為這件事殺過神，天帝非但沒有懲罰他，反而還誇獎他。
範淩絕聽完後，他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李哪吒降低了音量，雙眸仿佛是回到了那個時候：“澤蘭不是一個人，它是一隻神鹿。”
“澤蘭是靠著自己修煉成神的，在這個世界上就僅此它一隻粉鹿，又恰巧修成了神。”
“澤蘭是天帝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我記得那是她第一次過生辰，第一個收到的禮物。”
“也是她收到的禮物中最滿意和鍾意的禮物。”
“澤蘭那小鹿非常聽話，樣貌乖巧。”
李哪吒：“說來，當時我其實也被它給吸引住了，它真的非常的有靈氣，很活潑。”
“仿佛它走過的地方都被淨化過似的。”
“當時的澤蘭是很小一隻，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竟然能渡劫成神，運氣也是絕了。”
“等它長大就能夠當坐騎了，可惜我們都沒有等到那一天的來臨。”李哪吒眼眸微沉，眼底翻湧著傷感之色。
“澤蘭生在一片靈域仙山中，當時天帝下界尋找奇珍異寶，為了給她最好的生辰禮物。”
“在返回的途中路經這座靈域仙山，他便下去查看了一番，沒想到就遇見了它。”
“天帝當時十分欣喜，因為這仙鹿是世間獨一的，這樣的靈寵這樣的禮物，才能夠配的上他天帝的女兒。”
“澤蘭的皮毛柔軟細膩，我曾經也悄悄的去摸過。”他有些洋洋得意。
範淩絕：“為什麽要偷偷？”為什麽不能正大光明？
李哪吒撇了他一眼：“不該你問的事情，你別問。”
範淩絕：“哦……”
“澤蘭的雙眸清澈幹淨非常明亮，兩個粉色的鹿角顯得乖巧。”
“澤蘭在行走的時候腳下會留下一片片淡粉色的仙氣，像是雲朵一樣。”
“也不知道它是怎樣做到的，不過真的很好看，可惜你沒有眼福看見。”
聽李哪吒這樣說，範淩絕的心癢癢的，他也好想見見這傳說中的仙鹿。
李哪吒得意的挑了下眉，樣子像是在挑釁。
範淩絕內心無奈，怎麽元帥有些時候跟個小孩子似的………
李哪吒接著道：“後麵天帝便將它給帶回了神界。”
“這世界僅有一隻的珍貴仙鹿的主人便白染凝了。”
“自從有了澤蘭她天天都跟澤蘭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李哪吒想到這裏心裏開始有些不悅了，平日裏她都是黏著他。
當時她有了澤蘭之後，她都不去黏他了，他就像是被人給拋棄了一樣，當時他還很傻的說她喜新厭舊，現在想來他腦子有問題。
“不過澤蘭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又或者是是弱點？”
範淩絕全神貫注的聽著李哪吒將，聽的聚精會神的。
“澤蘭很怕痛，這件事情神界人盡皆知。”
範淩絕：“為什麽我不知道？”
李哪吒被打斷了話，臉上不悅：“你後麵才來的，你說呢？”
範淩絕：“知道自己又惹他不悅了，他隻得安安靜靜的閉上嘴巴。”
李哪吒：“澤蘭怕痛是因為它在渡劫的時候，天雷給它帶來了太多的痛苦。”
“它是自己修煉成神的，但是最後的關鍵轉折點是它吃了一樣仙品，而後才渡劫的。”
“導致了它當時渡劫算是越級渡劫了，越級渡劫的痛苦和難度比正常的難度大了四倍，可想而知那是得有多痛。”
“那種痛苦是深深的刻進了它的骨子裏的，可以用痛入骨髓來形容。”
“雖然最後成功的渡劫成功了，但給它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從那之後澤蘭的痛覺就變的非常的敏感，痛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無限放大，倒是它特別怕疼。”
“哪怕是輕輕的碰著堅硬的物品，它也會疼的悲鳴不斷。”這點他可以證明，雖然不道德，但他以前實驗過，確實如此。
那次被白染凝追著打了好幾天。
李哪吒想到白染凝，麵上多了一抹曖昧的笑。
範淩絕：“元……元帥？”
李哪吒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剛剛講到哪裏了？”
範淩絕：“怕疼。”
李哪吒：“白染凝為了澤蘭，將整個殿中都用仙力包裹著，就算澤蘭撞上了什麽東西，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再一次外出的時候，遭到了意外。”
“她和澤蘭在返回神界的時候碰上了獵神閣的人。”李哪吒在提到獵神閣的時候，拳頭暗暗攥緊，眼神中是絕對的肅殺和狠戾。
李哪吒：“獵神閣看中了她身上的仙骨，便要對她出手，她當時力量不夠，自身難保都是問題，更別說去保護澤蘭了。”
“最後是澤蘭犧牲性命救下了白染凝，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澤蘭被他們殺死。”
“那麽怕疼的它，為了白染凝也是夠拚了。”
李哪吒不由得感慨道。
“後來，她便開始修仙，才有了如今的力量，但澤蘭在她的心中依舊是不能揭開的傷疤。
“親眼目睹自己最珍愛之物被人毀掉，而自己隻能在一旁看著，什麽都做不到，也幫不上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當時我趕去救她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都奔潰了，雙眸空洞，渾身顫抖………”後麵的話，李哪吒沒有在說下去；他的眉頭緊皺，眼裏泛著殺氣。
範淩絕：“獵神閣的那些人，後來如何了？”
李哪吒：“我殺了。”
範淩絕：“一個不留？”
李哪吒：“一個不留。”
範淩絕沉默片刻，他想起一件事：“我聽他們說，你曾經因為澤蘭事情殺過神？”
李哪吒眼神筋惕：“你聽誰說的？”
範淩絕搖搖頭：“不知道，當時喝醉了迷迷糊糊聽見的。”
李哪吒微眯了下眼，很快恢複了平靜，：“對，卻是這樣。”
那時的場景，經曆過的人都不會忘記，那一陣風吹進琉璃殿中，風中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和危險的警告，它像是在提醒著在場的眾仙們一樣。
李哪吒在對於弑神這件事上，他輕描淡寫，並未說太多的話。
講完後，他詢問了範淩絕：“範淩絕，當時聚酒的有哪些人？”
範淩絕：“怎麽了？”他試探性的問道。
因為李哪吒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感覺，範淩絕覺得自己將當時聚酒的人給坑了……
現在心中有種無比愧疚的感覺。
李哪吒：“但說無妨，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但你要是對我有所瞞……”他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讓範淩絕自行腦補。
範淩絕當即就一個不漏的向他說了在場的人。
李哪吒聽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我要好好的感謝你。”他意味深長的道。
範淩絕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離開，疑惑的琢磨著李哪吒說的話。
李哪吒走到一個角落，眼眸一沉：“來人。”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麵前：“屬下在。”
李哪吒：“那人出現了，是長樂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