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抓到這人的?”朝王問。
我說:“屬下半夜去水井邊喝水,就發現此人鬼鬼祟祟,”我拿出他的小紙包雙手奉上,“當時此人手中就握了這個,屬下怕是毒物,沒敢打開。”
朝王捏起那紙包,放置桌上,拿出一根長針,把它挑開。
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他又用長針沾了一些放在鼻下嗅了嗅,似乎也沒發現個所以然來。
“他將這些粉末用在何處了?”朝王轉頭問道。
我答:“應該是投在那口水井裏了。”
我想起我還從井裏打了一壺水,也告訴了朝王。隻見他拿來了一個容器,讓我將水壺裏的水倒進去,又命我抓了一隻耗子過來,讓耗子喝那裏頭的水。
我抓的的是一隻大黑耗子,它嗅過那水後不肯喝,我拔出一把短匕逼著它喝下,它才喝了。
開始那耗子還沒什麽異樣,過了一刻鍾後,尾巴先是翹了起來,直挺挺地指向上方;那四肢也變得僵硬,爪子張開。就這樣過了一會後,它又重新回到原來的狀態,這次倒不用我逼著它喝那水了,自己非常自覺地去喝,喝完以後還是剛才那樣的狀態。
我明白了,這是上癮了。
直到那耗子快把容器中的水喝完了,它也撐不住了,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我切了它的尾巴沒讓它醒來,再劃開幾道口子也沒有反應,應該是死了。
我暗暗慶幸,幸好剛才多留了一個心眼,沒喝那水,不然就像這耗子一樣了。
朝王下令,水井封鎖。
我的主子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對我說:“未一,他就交給你了。你去審他,審出什麽消息後明早告訴我。”
我抱拳領命,拖著這人走出朝王的營帳,來到一處偏僻的倉庫,這倉庫是放置平常用不著的物件。
此時是大半夜,黑燈瞎火,我把他綁在倉庫裏的柱子上後,再去找了一根木柴,找了一個火堆點著了,回到倉庫掛在那人旁邊的牆上。
我扇了他幾巴掌,此人才悠悠轉醒。
“說,你是誰,幹什麽來了?”
這個男人清醒了點,看到是我後,就盯著我不說話。
我耐著性子再問了他一遍,卻隻得他的一聲“呸”,與他眼中的怒火。我心中感歎,看來這個哥們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我先把他揍了一頓,他蜷縮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卻還是不說話。不過他這個姿勢,讓我看到他後脖子上好像有東西,我將他後領再拉開一點,看到肩胛骨上紋著兩個字,“徐曾”。
這人應該就叫徐曾。
我看了看徐曾的傷勢,不能再打他,再打就會死了。但是我還有太多種方法,可以讓他開口了,我可是“刀”。
我拿了一個布團堵上了徐曾的嘴,免得他過會喊疼吵到我的耳朵,然後掏出短匕,在手中轉一轉,猛地紮下去!
他痛得死去活來。
我能感覺到我紮到骨頭了,硬邦邦的,徐曾看起來快要痛昏過去了,我又把刀利落地拔出來,這樣他就不會這麽快陷入昏迷。傷口處的鮮血不斷湧出,流了一地,我手上也沾了些。照這麽個流血的速度,一刻鍾多一點他就會休克,然後慢慢死去。
我抓著他的頭發搖了搖:“說不說?”
徐曾翻著白眼,還是倔強地搖頭。
那就不要怪我手底下沒個分寸了。
匕首的刀柄末端有個小機關,裏麵裝著些許鹽和辣椒水的混合物。師傅說過,在傷口上撒鹽並加上辣椒水這種方法,當我們遇到那些抗揍的人時,最好用不過了。
我把他大腿上血淋淋的傷口再撐開一點,將這混合物倒進去。
徐曾昏過去了,我點了他的穴,又讓他醒來,用衣服下擺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眼睛看向他的另一條腿。
我會在你的這條腿上放加倍的鹽與辣椒水,且一刀下去穿透你整條大腿……
徐曾咽喉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我心中一樂:“肯招了?”
他點頭,我就把他口中的布團拿下來扔了,聽他招供:
“我是徐曾……是,是太子殿下派來的臥底。我在水井裏放的是會讓人上癮的藥……”
“有沒有同夥?”
徐曾猶豫了一下,我瞬間拔刀,在離他另一條大腿還有不到幾毫厘的距離收住了手。
要經過我這麽一逼,他才開始報名字。我趕緊用事先準備好的紙筆記錄下來,記完我數了下,一共十九人。
草草地幫徐曾包紮一下傷口,我從衣服的暗袋裏拿出一包麻藥,讓他下半夜能稍微好受點。徐曾這裏結束了,我才起身到河邊去洗個手,回到營帳躺下繼續休息。
第二日我去見朝王,把那份名單給他看,至於朝王會怎麽處理,我也不知道。
臨走前,朝王又交給了我一份差事,——去把徐曾的臉皮給扒了。我聽了嚇一跳,朝王見狀說,這樣好讓我們的人敷上他的臉去南蠻做臥底。
我還以為朝王有什麽特殊癖好⊙∧⊙還有,這些見不得人的髒活為什麽還要我來做,不能換個人嘛。
來到倉庫,徐曾還在睡覺,一聽到我的腳步,又馬上睜眼醒了。
“今天來給你做個小手術。”我難得朝他笑笑,拍了拍他的臉。
徐曾麵上開始有些疑惑,不過一會眼中就流露出了恐懼與絕望,不斷搖頭。我準備好剪子,藥水,紗布,手在他臉上比劃了幾下,用炭筆在臉四周畫一個輪廓,然後用加了麻藥的滾燙烈酒將刀子燙一遍。接著……
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挺為他著想的。挑了一把最鋒利的刀,還用了麻藥,扒皮的方法我也盡力做到了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免去了他承受額外的痛苦。
其實看徐曾這樣,我更想先把他一刀殺了再動手,至少我給了他一個痛快。可沒朝王的命令,我不能夠私自了斷他的性命。
大哥接了新的任務,把我送回營帳後便離開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問他那次是什麽事讓他在鬼門關轉了一回,回過頭來,卻發現他早已走出十步以外。我張了張嘴,還是下次再問他吧。
今晚朝王就留了四個暗衛守夜,其他一幹人等全部回去休息,養精蓄銳。
——過了子時,就到了與南蠻人打仗的日子。
我躺在床鋪上,心中半點緊張也無,再看看旁邊的一哥們,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而我這時竟如一潭死水,難起波瀾,還像平常一樣蓋被子,睡覺,且入夢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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