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魚戲荷葉’可以文雅,但這‘碧天荷花’倒可以釀成酒水風趣一番。
既然要做酒水,那麽便要將糯米浸泡後釀酒。
取出第一個箱子裏的鍋碗瓢盆,拿出一個巨大的盆子,倒進將近一半的糯米,再取來龍頭水中將糯米浸泡起來。
雖然蘇皎若在現代不是個農家姑娘,但以現代那個什麽都可以查的到的‘白度’上就也許多平日裏接觸不到的東西。
記得當初看的一篇視頻是關於一個姑娘釀荷花酒的視頻。經過空間的加持,以前的記憶力加強也不是什麽難事!
要做荷花酒,原料荷花就是難事,荷花大部分長在池塘中間,而劄喇芬也沒有船可以行駛在水麵上方,還有沒有剪刀也是個大問題,平日做刺繡的剪子開口較小,剪粗壯的荷花莖可能也行困難,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湊合著用罷了。
一閃身出了空間,慢慢撩開幔帳,光腳踏上床邊的地毯,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屏風,但平日裏一般繡品皆是收在廣寒木七屏圍榻椅上方,但剛剛蘇皎若剛讓她們把東西理了一遍,現在臥房裏的布置與往常不同,這繡品不會被她們搬去東廂房了吧?
蘇皎若愁眉苦臉的,這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吧!
環顧了四周發現繡品確確實實沒放在外頭,視線落在了房內最大的物品:黃花梨描金花卉紋衣櫃上,這雖然是衣櫃,但什麽東西皆可以塞,會不會就在裏頭呢?
蘇皎若憋住呼吸,輕聲挪到衣櫃前,雙手捏住櫃把手,慢慢的往外用力拉扯著,衣櫃門漸漸地被打開了一個口,漏出裏頭的東西,翻找了一番,皆是一些衣物、首飾,連碎銀都找到了就是繡品盆不見蹤影。
失望!
這連衣櫃裏都沒有,這是放哪了啊?
啊——!
崩潰!
虛掩上衣櫃門,歎了口氣,挪著身體回到了床上。
坐在床邊,一手撐在床往外延伸的平台上,尋思著可以用什麽東西可以代替剪子。
在思考中一個無意的撇頭,意外發現在左邊台子的角落裏多了一個竹條編製的盆子,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伸手將它拖了過來,裏頭正安靜的躺著蘇皎若尋覓以久的剪子。
尋尋覓覓既然就在床旁。
……
不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重要的。現在的結果就是蘇皎若的弄到了剪刀,桃花酒就開始了一個頭!
拿著撿剪繡線的小剪子,站在池塘邊將靠近池塘邊的荷花剪下來,但要小心荷花莖上有細小的小刺,一個個尖銳無比。
隻能小心翼翼的拉著荷花花瓣將手伸到荷花花瓣下,將其剪下,拖到岸邊。
陸陸續續的將在岸邊能夠的到的荷花都剪下來,目測所需的荷花準備的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動作。
順手將荷花在池塘中洗淨,掰下花瓣放在一旁的盆子裏,粉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的堆滿了小小一盆。
抱著盆來到了一樓的廚房裏,在鍋裏添上半鍋的水,放上蒸籠,在蒸籠上方再放上一張洗幹淨的棉布。
撒上薄薄一層的荷花瓣,再把泡糯米的水過濾掉,留下泡漲的糯米倒在荷花上方,又在糯米上方細細的撒滿荷花瓣。
隨後蓋上蒸籠蓋,大火蒸。
因糯米有些多,所以要分好幾次。
在蒸糯米的時候,將酒粬捏成碎,摻上龍頭水攪拌均勻後放至一旁等候。
等糯米熟後,掀開蓋子,將蒸籠拿到瀝水處,澆一遍冷水,又拿勺子將糯米打散、攤開,讓其冷卻冷卻,等溫度降下後,將酒粬水澆在糯米上細細拌勻後,就把糯米挪至大酒壇中,再在糯米上撒上一層厚厚的荷花瓣,蓋上酒壇蓋,發酵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後將大酒壇中的糯米與花瓣過濾掉,隻留下白透的酒水。
再在酒壇口蓋一張荷葉,蓋緊蓋子,放入一旁剛剛挖出來的土坑中,四周埋上米糠,上方再蓋上稻草,點火,燒淨後,再抹上黃泥封口,待泥幹,埋入樹根下,等想喝的時候再挖出來,荷花酒便釀造好了。
這次一口氣做了大大小小十壇有餘。以後一段時間酒水倒是充足很。
弄好荷花酒後,時間也過了許久。
細細算了算時間後,進行了日行一泡,完。
閃出了空間,仔細整理好剛剛被自己打亂的床簾,蓋上被子,沉沉的睡去。
轉眼到了早晨,在丫鬟們的簇擁下來到了李氏房中請安,順便派人去廚房說一聲,今日在母親著用早飯。
“奶奶,老爺說賞來白通房一些綢緞和首飾,現在白通房的丫鬟正在外頭等著奶奶開庫,搬東西呢!”菱香撩開簾子,走至李氏身邊,彎腰湊著耳根輕聲說道。
李氏聽見著消息,往身邊伺候的紅芸跟巧兒處瞟了一眼,眼神突變,神情嚴肅,開口說道:“他們還想自己挑不成,一個奴婢罷了,派人傳話給老爺,問要給什麽東西,務必問清楚,要是說要給什麽出格的東西,知道怎麽做嗎?”
心裏叨叨著:“當了通房也不來正房立規矩,瞧紅芸和巧兒同樣是通房也安安分分,不知所謂!”
蘇皎若在一旁聽著,嘴角微揚,立馬端起茶杯掩蓋住上揚的嘴角,想到“這白通房大早上就迫不及待的讓人過來添堵真是沒腦,得罪了母親哪有好果子吃!”
“是,奴婢這就去,奶奶放心!”菱香應下,便拿著牌子往前院去了。
不一會兒便回來了,說是給兩身今年剛上來的散花錦,首飾就給幾件銀首飾就好。
李氏聽了後點了點頭,讓菱香去拿匹淺青色的撒花錦,再挑了個銀葉絲纏繞翠玉鐲和蜜花色水晶發釵打發掉外頭候著的人。
又挑了幾匹花軟緞子和銀鍍金點翠頭花賞給了其他三位通房,省的白氏沾沾自喜!
剛打發走大早上讓人堵心的事情。如鬆和慧香便帶著香噴噴的膳食回來了。
兩個主子的早飯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一共13道菜品,奢侈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父親的官職隻有五品,但府內無論是人員還是用品皆是上等,光是福祿院就是精品無數!
那這些東西為何自家有呢?還數量不少!
難不成那鹵子跟清露就那麽掙錢?
蘇皎若望著擺上桌的菜品,皺著眉頭想法飄過。
李氏叫站在背後的紅芸夾了一塊牛乳菱粉香糕放入蘇皎若盤中,但見蘇皎若遲遲沒有動靜。
“壽姐兒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連早膳都不能專心用。”
蘇皎若被李氏的聲音震醒,在恍惚間把自己剛剛想的問題給說了出去。
問題剛拋出,瞬間轟堂大笑,一時間蘇皎若被笑聲覆蓋,一臉茫然。
李氏用手點了點蘇皎若的額頭,咧嘴笑到。
“你呀,不知道也正常,咋們家祖上也是能人輩出,最高者也坐過宰相,但將近咋們這幾輩也逐漸沒落。雖然朝堂上官職沒落,但從祖上多年經營的生意日漸紅火,比如你最近喜歡的鹵子,這可是一筆大生意,等吃完飯,你細細的翻賬單你就知道了,現在乖乖吃飯!”
蘇皎若聽到李氏的解釋後,臉燒的火熱,生為人子,既然都祖輩那麽不了解,慚愧啊!
因多家中生意的好奇,蘇皎若在巧兒的布菜下加快了進食的速度,快速又優雅的填飽了肚子,攜著王嬤嬤與安嬤嬤翻查著家中盈利帳鋪。
這一查,蘇氏名下的無數莊子和田地,光這些土地每年可收入將近十萬兩銀子,這些莊子分布於不同的地方,有在京城的也有在南方的,它們之所以可以掙這麽多那是因為種花種。
所有莊上的花,經過挑選都可以供給京中的鋪子。
胭脂、花鹵、清露、薰香鋪子皆需要花,有時家中莊子裏的花不夠鋪子消耗,才會去買外頭的花,不然一般都會先收購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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