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歌心中著急,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青姑姑的呼吸越來越弱,她什麽也做不了,就連流雲,現在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小姐,奴婢,在奴婢之前住在寧王府裏頭的地方,奴婢放了一個東西,相信對小姐會有用,奴婢這也算是贖罪了!”
這是青姑姑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慕容楚歌看著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頭無力的歪倒在了一旁。
“籲!慕容小姐,你在哪兒?”來人居然是碰巧路過的陸羽,他恰好奉命前去不遠的地方,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神色慌張的紫蓮。
他認得她是慕容小姐身邊的人,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問,原來是她在前往皇陵的路上遇上了刺殺。
趕過來,隻看見了一地的血跡,陸羽的心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擔憂。
“慕容小姐,我是代王!”陸羽怕慕容楚歌躲著,不願出來,幹脆將自己的名號報了出來。
慕容楚歌呆愣的看著青姑姑屍體,耳邊不斷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的叫喚,這才緩緩的回了神來。
“代王?我在這裏!”慕容楚歌趕緊從麻袋堆裏走了出來,現在不論是誰,總比她一人躲在這裏的好。
陸羽聽到慕容楚歌的聲音,立馬走了過來,迅速的打量了一眼,完好無損,沒有受傷,還好!
隨即,陸羽皺緊了眉頭,他這是怎麽了?
“代王,紫蓮呢?對了,還有黑衣人,流雲,在那片林子裏,流雲還在那兒!”慕容楚歌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胡亂的說著。
陸羽見她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看了眼邊上的人的屍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隻能出聲安慰道:“慕容小姐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前去查探,隻是似乎是沒看到黑衣人的蹤影。”
慕容楚歌本想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但麵前這人,是陸羽,她不信他!
“小姐,小姐,世子來了!”紫蓮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在她的身後,赫然就是獨孤澈。
慕容楚歌眼睛一亮,她都不知道,在看見獨孤澈的那一瞬,她的心才徹徹底底的落了下來。
獨孤澈直接無視了陸羽的身影,繞過了他來到了慕容楚歌的身邊,“我來晚了!”
慕容楚歌搖了搖頭,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試圖用疼痛刺激自己,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別咬,會沒事的,都會沒事的!”獨孤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見她眼中流露來的後怕,心疼不已,將人攬入懷中。
更是索性直接將人一把抱起,想要將人帶走。
“青姑姑,世子將她一塊兒帶走,好生安葬了吧!”慕容楚歌還不忘記將青姑姑的屍體帶走,小手揪著他的衣領說道。
獨孤澈另外吩咐了人,將青姑姑的屍體給帶走了,再將慕容楚歌帶著回了寧王府,在還沒有找到刺殺她的人之前,還是寧王府最安全。
慕容之聽到慕容楚歌安然無恙的被獨孤澈帶回來的時候,恨不得將手裏的茶盞直接摔碎,他們花了這麽大的價錢,都是廢物!
不行,他要去找姐姐好好商量一下!
慕容靜今日不知怎的,心裏總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麽。
“王妃,王爺回來了!”清河的話讓慕容靜很是驚喜。
她已經有兩日未曾見到他了,還知道回來!
慕容靜心裏有些埋怨陸羽,可腳下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匆匆來到了書房,卻恰好碰上了又要出門的陸羽,心中有些不快,“王爺這才回來多久,竟又要出去?”
“有些事,要進宮回稟!”陸羽隨意的敷衍了幾句,就繞過了慕容靜,毫不猶豫的出了府。
慕容靜一跺腳,氣不打一出來,這才成婚多久,他這是就厭了她嗎?
獨孤澈直覺今日的事情不尋常,不說別的,就說有人假扮他的人這一事,他就不能放過。
有第一次,說不準會有第二次!
慕容楚歌這時候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些,將事情從一開始敘述了一遍,獨孤澈越發的覺得,這黑衣人出現的蹊蹺。
“這幾日,沒有必要,不要出府,我會另外派人來!”獨孤澈臉色嚴肅,剛才陸羽還在,他要是不插手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要在他之前,再去一趟那片山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可是他的身子卻是一頓,看向正握著他衣袍一角的慕容楚歌。
“流雲,可還安好?”慕容楚歌的眼中滿含著期盼。
獨孤澈不忍告訴她真相,隻能沉默著。
“我知曉了,世子萬事小心!”慕容楚歌眼中再也忍不住,滿是悲痛,一閉上眼,她還是會想起那個臉色堅毅,為她擋下了所有危險的人影,同她一直以來夢中的那一幕奇跡般的重合在了一起。
慕容楚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弱,直到無力的垂下,獨孤澈望向外頭的眼中有著陰霾。
……
在陸羽的稟報下,皇上很是憤怒,沒想到在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樣,惡劣的事件,完全將皇家的臉麵給踐踏在了腳底下!
這讓百姓們,如何在他的治理下能夠安心的生活?
“吩咐下去,徹查此事,莫要放過一條漏網之魚,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皇上麵上正醞釀著狂風暴雨,吩咐著陸羽。
陸羽領命,剛要離開之時,皇上又開口道:“慢著,慕容小姐怕是嚇壞了,抽調出禦林軍,前去寧王府,務必要將慕容小姐滴水不漏的保護起來,她可是未過門的西南王世子妃,這個當口,還不能出事!”
皇上沒有收到橙花上報來的任何消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懷疑。
等到獨孤澈再次來到慕容楚歌的院門時,見到禦林軍正一絲不苟的圍在外頭時,心知皇上這是個什麽意思。
說起來是為了保護楚兒的安全,更多的還是要監視兩人,再想到前段時日,在宮中時皇上的試探,獨孤澈腳步一轉,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如今楚兒身上的毒已解,隻需要按時服用何老製作出來的藥丸,那他似乎也沒有理由在寧王府繼續呆下去了。
先是同寧王說了他的意思,沒有一個時辰,他原先的住的院子,就變得空空如也。
慕容楚歌還是從紫蓮的口中才聽聞的這件事情,不過獨孤澈做事,總有他的想法,外頭的禦林軍她不是不知曉,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皇上從他派去的禦林軍口中聽著他們回稟的消息,有些不解,這獨孤澈之前不是很是歡喜慕容小姐?
可是,怎的在這種時候,偏偏又是搬出了寧王府,又是一連好幾日都沒有上門看過她。
難不成,這是厭了?
皇上覺得很有可能,礙著賜婚一事,即使獨孤澈是厭了這慕容小姐,也怕是不能隨意的處置。
可這可不是皇上想要的結果,原以為這慕容楚歌攏得住獨孤澈,看來還是他的期待太高了。
於是,他又另外派了個顏色絕豔的丫鬟,這其中的意思,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獨孤澈暫住府上的管事,因著這丫鬟是皇上派人送來的,那裏敢不收。
不過在給丫鬟安排住處時,他有些不知所措,這丫鬟竟然要住在獨孤澈的院子裏!
仗著自己是皇上送來的,又因著獨孤澈根本不在府上,不顧其他人的阻攔,這丫鬟直接拎著自己的行禮,住在了獨孤澈院子中的側房中。
可是這一等,就是好幾天,她就是連個獨孤澈的毛都沒見著!
她本是被皇上派來的,如若能夠攏住獨孤澈自然是最好,要是攏不住,自然是要以絕後患。
獨孤澈雖不在府上,可是府中的一舉一動,他可是全然知曉,對皇上的此舉更是唾棄的不行。
這光明正大的惡心人的法子,也就隻有他能夠想的出來。
也不知曉楚兒怎麽樣了?他出來這些日子,她可有想他?
“世子,情況不大好,刀刀都在要害,要不是她撐著一口氣,怕是當場就絕了氣息,先如今,我能使得法子都使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看天命了!”
何老從一間屋子裏推門走了出來,臉色很是疲憊,身子也有些晃悠。
獨孤澈趕忙上去扶著,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輕呼出一口濁氣,“多謝何老了!如今可是能進去看上一眼?”
“去看看,說說話也成,她都聽的到!”何老也是頭一回碰上傷的這麽慘的人,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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